早就生份了。
“隻是這樣？”
“嗯。”
“你不恨我嗎？”
展顏聽到黃妤靈的話後，有些驚訝：“我怎麼會恨你？”
“我一直以為你是瞧不起我的，也曾經在工作的時候，為了自己的利益，給你穿過小鞋不是嗎？”
“我不是給你穿回去了嗎？”
“……”黃妤靈因為展顏的話想起兩個人在楊氏時的明爭暗鬥，再看展顏那麼認真的說著這話，一時間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惱。
展顏無奈的笑了下：“黃妤靈，還記得咱們剛上學那會兒的事情嗎？”
因為展顏的話，黃妤靈的思緒回到了剛入學的那段時間，對於展顏，黃妤靈的心情可謂是十分複雜，在剛到學校的時候，展顏的人緣就已經是十分的好了，她也曾經很想和展顏做朋友的，因為展顏笑起來非常陽光，看的人心都暖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展顏和別的室友都能打打鬧鬧，對待她卻是十分客氣，後來展顏搬出去住，她也搬出去，本以為二人能合租，畢竟H市房租真的很貴，兩個人分攤會好很多，但是展顏卻以單人間為由拒絕了她，她也便幹脆搬去了自己酒吧駐唱男朋友那住，見麵次數也逐漸少了起來。
再後來她在酒吧泡吧的時候遇到了楊建國，和那個窮小子分了手，再後來在楊氏遇到展顏，以為這樣至少會親近些，結果展顏還是對她十分客氣，客氣的讓人生氣。
像是今天這樣兩個人喝了茶又一起說了這麼多的話，簡直是從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展顏的轉變是因為什麼，她沒那麼精明，卻也猜得出是因為她所說的手心往上往下，她或許不是看不起自己，而是看不起要靠男人養的自己吧。
“第一年的冬天天挺冷的，我當時已經自己單獨住了，有天晚上回來，看到你站在我家門外，說你有不穿的羽絨服給我。”
“你最後又沒要。”
“你自己穿的是絲絨的薄棉服，凍的嘴唇都發青了，哪裏像是不穿的羽絨服？”展顏苦笑，黃妤靈低下頭。“我聽小萱說你要打工，我想我又不出宿舍，所以不穿也可以。”
當時她的男朋友還是那個酒吧駐唱的窮小子，她的手頭也很緊，不然也就買一件給展顏了……現在想想，自己當時真的是著魔了，就好像是中了魔障，拚命的想要對展顏好，好像看她衝自己笑，哪怕是很客氣的那種，都像是得到救贖一樣，這件事情她從來沒和人說，或者說了也沒人會相信吧。
“女人多的時候，很容易說別人的閑話，當時宿舍有六個人，無論誰不在的時候，或者有人和我單獨在一起的時候，都會和我說很多別人的閑話，隻有你沒有說過別人的閑話，一個不會背後說人閑話的人，基本上不會是什麼壞人，雖然這可能是因為你本來就是個茶餘飯後的閑話話題王，但是我當時不覺得你差勁，畢竟怎麼生活都是自己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