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萬諾夫家繼承人連人帶船失蹤的消息散播出去,孫子生死未卜,老爺子擔心住院靜養便是順理成章,我們帶著孩子過去看他,你肚子裏又有了孩子,隨行帶著幾個可靠的醫生也是情理之中。”
林廷簡單的解釋了這些,溫淺淺這才明白他的用心良苦,“那麼林廷先生讓我收展顏為徒弟,也是為了保護展顏不受到傷害吧。”
一個在媒體前的人,雖然有一定的麻煩和風險,卻也無形中多了一層安全保障。
聽到溫淺淺的話,林廷眉梢一挑:“那倒不是。”
“那是什麼?”
“我就是想告訴林落,我林廷想借的人沒有借不到的,他不舍得他那隻助理,掛了我兩次電話,我就讓他那隻助理給我白白打工兩年。”
“……”溫淺淺有些無奈地看著自己的丈夫,明明已經是不惑之年,為什麼總是跟個孩子一樣。
“她的確是個人才,你喜歡的那幅設計稿也的確是她少年時期的作品,隻是她這個人不夠坦誠,記性也不是很好。”林廷說著眯起眼睛,他明明從剛開始就警告過她,她的金主是她的全部,她卻還不死心的試圖去找陸瑾瑜搖尾巴。
既然這麼不乖,他當然要好好的教導她,讓她看看她那未來婆婆是怎麼看待她,讓她撞個頭破血流,讓她明白她和陸瑾瑜之間,並不是身份高低轉變的問題,而是本質上的不可能。
本來隻是想讓她認清楚自己的身份,然後老老實實跟著林落,照顧林落的飲食起居,但是從林落今天打人的表現來看,他忽然覺得這隻助理或許還有別的利用價值,比如暖暖床。
溫淺淺看著林廷眼睛越發的亮,明白他一定是在琢磨算計著什麼,便縮了縮脖子,想著不知道誰又要倒黴了。
看著海水又蔓延上來一些,坐在礁石上的展顏有些無奈地又縮了縮腳,看了看海裏遊動的古怪生物,又抬頭看了眼漸漸暗下來的天空,最後舔了舔幹澀的嘴唇,有些委屈的鼻酸起來。
看到賽船來的時候,她脖子伸的最長,站在離海最近的礁石上,太陽曬的她很難過,但是她又不敢躲到樹下,以免陸瑾瑜找不到自己。
但是一直等到自己現在被海水圍繞,她才明白自己的體貼是多麼的多餘,或許陸瑾瑜已經忘記她了吧。
那些和自己一起來的女人們一個接一個被接走,最後隻有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還在島上等著,看著海天一線,安靜的讓她覺得自己好像是被放逐了。
想到自己之前說要追陸瑾瑜的豪情壯誌,想到為了給自己增加籌碼,林廷給自己定製了性感的禮服,還讓溫淺淺收了自己當徒弟,但是那又如何,自己還不是被丟在了這裏?
如果非要說收獲是什麼的話……展顏伸手掏出胸上貼著的兩塊氣墊胸,又撇了撇嘴,“不知道給魯濱遜先生這麼兩片不能吃,不能當遊泳圈,不叫星期五的東西,他還能不能在孤島上活二十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