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願望實現也是一件讓人心疼的事情。
繆羅瑾失蹤之後,炎天承總是吃不下飯,睡不了覺,整個人都蒼白脆弱了許多,冷無心想不通,別說冷無心了,連炎天承自己都想不明白,他心裏最該想的就是甩掉繆羅瑾這個尾巴,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好好的去做自己要做的事情,可是現在真的甩掉了,又覺得不習慣了。
“我記得我問過你,你真的想殺了繆羅瑾嗎?現在呢?想明白沒有?”炎天承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差都是因為繆羅瑾半點消息也沒有,襲夜是看在眼裏的,免不了擔心炎天承。
炎天承沒什麼氣力,白了襲夜一眼,說道:“沒有!我是想殺了他,從沒見過這麼煩的人,現在清淨了正好,我擔心的是皇帝找我麻煩我就慘了。”
“死鴨子嘴硬。”
“你想找到錦王,就得保持好十二分的精神,如果錦王真的遇險,你也有力氣救他,到時候你親自殺了他也行,讓冷無心殺了他也行不是嗎?”襲夜又添了一句,炎天承心裏的想法,他自己不清楚,襲夜卻是看得通透。
正說著,屋裏一道黑影閃過。
仔細一看,是十二影使之一,手裏還抓著一隻白色的鷹隼,交給襲夜之後就離開了。
襲夜抓著鷹隼,拿炎天承跟前晃了晃,炎天承的精神一下子就回來了,搶過白隼,自言自語道:“可是好幾天沒見你了,隼兒,你在這兒,你家那混蛋主子呢?”
白隼在炎天承手裏一點脾氣也沒有,炎天承鬆了手,白隼就倚在炎天承懷裏,用嘴梳理著身上的銀羽。
“繆羅瑾不管去哪兒都會帶著隼兒,現在隼兒在這兒,繆羅瑾呢?”襲夜問道。
炎天承坐著,搖了搖頭,手不住的撫摸著白隼。
“隼兒有些奇怪。”冷無心難得開了口,眼睛直盯著炎天承懷裏的白隼。
襲夜聽了,也覺得奇怪,繆羅瑾常把隼兒帶在身邊,隼兒的習性他也有所了解,雖然隼兒在炎天承麵前總是溫順地一點鷹性也沒有,但是不至於這樣萎靡。襲夜下了座,靠在炎天承麵前,看了看白隼,發現隼兒的眼神的確有些渙散。
“這是怎麼回事?”炎天承疑問。
“應該是中毒了……”襲夜不確信地說道。
“隼兒應該花了很多時間才找到回來的路。”襲夜推測著說,“天承,你先讓隼兒休息會兒,看樣子這毒應該隻是擾人精神的,繆羅瑾現在應該還活著。”
炎天承覺得鬱悶,說道:“活的好不好就不知道了。”
襲夜聽炎天承的語氣,鬆了口氣,炎天承這回總算是沒有之前那樣提著心了,便說道:“那不是正稱你的心嗎?”
輪回扇收折起,猛的拍了一下襲夜的肩膀,說道:“你夠了啊!”
“隨你,人活著就有機會救回來,隻是繆羅瑾究竟在哪裏,還是沒有線索。天承你放心,我會幫你找的。”
“或許天機閣能幫上忙。”炎天承說道。
襲夜不屑說道:“語天機真的能幫忙就好了,大把年紀了能做什麼?”語天機要是聽到襲夜這麼說他,估計一把白胡子都氣的倒過來了。
“那天一樓還不是幫不上忙。”
“那我不幫你了就是。”
見兩人大有吵起來的架勢,冷無心忙止住了襲夜,靠著窗邊站著,他一直在看外麵,然後朝襲夜說道:“你的人有沒有發現這兩天一直有人盯著天一樓的動向?”
襲夜笑了笑,雲淡風輕,說道:“魔教的人,不過不是東方冥的人,是慕容靖宇,他準備了這麼多年,盤龍書一出來,就沉不住氣了。”
“很多人都沉不住氣,可是繆羅瑾和不死王將也沒什麼關係啊。”
“抓著錦王,就可以讓朝廷有所忌憚。”冷無心說道。
炎天承同意,繆羅瑾是朝廷的錦王爺,是皇上的胞弟,雖然錦王一向不理正事,是個閑散王爺,可是皇上對他的重視不是一般人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