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經常都到什麼地方活動?”
“這個、、、、、、我不知。”
過劍飛眼見他吞吞吐吐、藏頭露尾,不願言明,立刻威脅道;“斯坦因,我告訴你,要想活命的話,就老老實實把知道的一切都講出來,否則,對你沒什麼好處的。”
斯坦因猶豫了一下道;“我聽說他在怡春院有個相好的,沒什麼事他平常就往那裏去的,至於這消息牢靠不牢靠,我不敢保證。”
“那他相好的叫什麼名字?”
“叫、、、、、什麼、、、、、、春紅。”
“是嘛,你可想清楚了。”
“不錯,就,就叫春紅,他和我提起過好幾回的。”
有了這個線索,過劍飛自不會不行動,立刻關了斯坦因,換了衣服便和萬德勝一起直奔怡春院調查去了。
怡春院是蘭州有名的大妓院,它座落於熱鬧繁華處的城中心,距他們的住處並不是太遠,熟車舊路的過劍飛穿大街走小巷,功夫不大,二人便到了那地方。耳聞裏麵鬧哄哄,烏煙瘴氣,兩人遲疑了一下,才邁步進了這煙花之地。
“喲,二位爺來啦,快裏麵請。”剛一進門賈鴇母便熱情招呼上來,“姑娘們,愣在房幹什麼,快出來迎客呀。”
不等二人落座,霎時間七八個搽脂抺粉,打扮得花枝招展,如同妖精似的女子,嬉笑著從房裏湧了出來,上前圍著二人便亂拉亂拽、亂摸亂揉、亂掐亂擰、亂親亂吻,叫嚷起來。
“爺,跟我來吧,保你玩的痛快舒服的。”
“爺,別跟她走,她那塊破鹽堿地已不行了。”
、、、、、、
過劍飛眼見她們生拉硬拽,鬧得不可開交,眉頭一皺,計上心來,急忙叫喊道;“好了、好了別爭啦,也別在拉扯了,你們一個個報上名字來,如果我們相中的話,會隨你們去的。”
“好啊,爺,我叫小鳳,今年才十六啦,品後保你叫絕的。”
過劍飛話音剛落,他前麵的那女子可賣弄風騷,挑逗著報起名字來。
“好、好、好,挨著報,挨著報。”
“我叫小玉、、、、、、”
“我叫小芳、、、、、”
“小花、、、、、”
“小雪、、、、、”
、、、、、、
七八個女子,頃刻間一個個把名字報了上來。過劍飛眼見沒有要找的春紅這個人,心頭頓時涼了半截,轉頭向老鴇問道;“媽媽,這裏還有別的姑娘嗎?”
“有,當然有,怎麼,這些一個都沒看上?”
“是的,說真的,她們都蠻漂亮的,隻是不合我的口味而已,還請媽媽再給我叫上幾個來。”
“行。”賈鴇母一擺手讓那七八個女子下去了,“但不知二位爺想要什麼樣的啊?”
“媽媽,聽說這裏的春紅姑娘比西施賽貂蟬,更生楊玉懷,美若天仙,可否領我們一見啊?”過劍飛直截了當說明自己的意思。
“原來二位爺,要找春紅姑娘呀,實在對不起,這個要求我無法滿足你們,她被人給包啦,一般是不會接客的。”
“包啦,什麼人啊?”
“一個姓馮的款爺。”
過劍飛心喜,進一步追問道;“那她叫什麼名字啊?”
“他呀,叫馮獻章,氣粗的很。”
過劍飛原以為不會有太大收獲的,沒想到事實卻如是喜人,自是激動萬分,“那如此說,他一定會給你們很多銀子啦。”
“屁,別提此事啦。”老鴇氣憤道;“他給的,還不夠姑娘的胭脂粉錢呐。”
“是嘛,那你們為什麼還包給他呐?”過劍飛詫異道;
“哎,客官,你不知,他勢力很大,我們惹不起的,要不然,賠本不賺錢的生意,誰幹呀。”
過劍飛為了弄清春紅住在哪裏,馮獻章在不在這裏,假裝同情道;“原來,這樣啊,想不到在這煙花之地,也有欺行霸市的主,這真是人心不古,世風愈下呀。”
“社會如此,我們女人也沒法啊。”
“那是,哎,老媽媽能周旋一下,安排我們和春紅見一麵,說幾句話,怎麼樣?”
“這個、、、、、、”賈老鴇為難地猶豫起來。
過家劍飛深知這個時候什麼最能使她做出決定,頃刻間,笑著拍著衣袋道;“放心,媽媽我不會虧待你的,這裏有的是銀子,隻要讓我們高興,我會多賞你的。”
酒席紅人麵,財帛動人心。為錢動心的老鴇猶豫不決道;“客官,我是想叫你們見上一麵的,隻是那姓馮的主兒已經有話在先,不許她再接客,否則,他會拆房子的。”
萬德勝安慰道;“老鴇,我們就和她說幾句話,不幹別的事的。”
“幹不幹別的,無關緊要,我隻是怕萬一他冷不丁來的話,遇上就不好辦啦。”
萬德勝玩笑道;“就那麼巧。”
“客官,你不知,那姓馮的主,來氣都沒個準,讓人很難琢磨的。上次,我的一個客人在樓梯口和春紅就說了兩句話,那馮獻章看到了,他把我的客人打得鼻青臉腫不說,還砸壞了我許多東西,害得我半月都沒敢開門。”
過劍飛眼看她推辭中並沒有把話說死,頃刻間,向萬德勝丟了個眼色,以退為進道;“如此說的話,那就不難為媽媽了。看來,咱們帶這麼多錢是花不出去了。”
萬德勝附和道;“是啊,想不到在這怡春院有錢買不到歡樂,回去一定告訴別人,讓他們不要在到這裏來的。”
“有錢花不出,還來這裏幹什麼,咱們走吧。”
“走。”兩人一唱一和,挑逗、誘惑老鴇。
錢迷心竅的老鴇自不希望送上門的銀子在飛走,更怕他們把話傳出去,以後沒生意,急忙勸阻道;“二位,別走、別走,這樣吧,我給你們另找兩位,價錢特憂,而且保證品位不低於春紅。”
過劍飛幹什麼來的,怎會答應他,“謝謝媽媽的好意,不勞費心了,告訴你除了春紅,今夜,我們是不會千金一擲買芳春的。”
“兩位爺,真的非春紅姑娘不要嗎?”
“那當然,要不然,蘭州那麼多家,專程到你們這裏幹啥?”
為錢心動的老鴇雖然非常喜歡銀子,但也怕姓馮的主兒遇上,拆她的房子,猶豫一會兒,心一橫道;“罷了,為了你們,我豁出去了。兩位爺,這樣吧,我先上去問一下春紅姑娘,看那姓馮的主兒今晚來不來,如果不來的話,我在安排你們見麵如何?”
“行,你快點辦吧。”正巴不得她如此的二人立刻便答應下來。
“好,我這就去辦,你們靜坐、少候。”老鴇頃刻間如飛似的上樓詢問去了。
正為弄清春紅住在哪間屋的過劍飛,頃刻間便也無聲無息地跟上了樓,等看清楚後,不等老鴇出屋轉身便飛下樓梯,等起老鴇來。
功夫不大,老鴇垂頭喪氣地走了下來,麵對著二人詢問的目光搖了搖頭,“二位爺,對不起,今晚你們就是給我一座金山也不行了,那姓馮的主兒今晚要來的。”
“不行就算了,不麻煩媽媽,我們告辭,改天有機會再來。”
“行,二位,如果真想要春紅姑娘的話,那就白天來吧,保證讓你們如意一場的。”
“行、行、行,這五十兩銀子算茶錢。”
“客官,你們又沒幹什麼,這怎麼好意思收錢呐。”
“別多說啦,你拿著吧。”
兩人不露聲色查明了情況,在老鴇的再來聲中出了怡春院後,折了個圈,便從後麵又進了怡春院,並神不知鬼不覺從窗戶裏跳進了春紅的房間。
那春紅正斜靠在床頭愁思苦想心酸之事,忽聞響動,不覺睜眼望去。當她抬頭猛見兩個大男人立在自己麵前時,她立刻驚得張大嘴巴發不出話來。
過劍飛眼見她失神發愣,生怕她醒悟過來大喊大叫,急忙言道;“春紅姑娘,你別怕,我們不是壞人,不會傷害你的,來此是有事找你的。”
春紅聞聽二人並無惡意,心神頓時寬慰了許多,“有事,什麼事?你們是什麼人?”
過劍飛在不完全了解春紅情況下,自不會告訴他自己的姓名和來此的真正目的的。“春紅姑娘,我們是什麼人,這對你來說無關緊要,而且對你來說,知道的越少將來就越沒麻煩的。隻要你聽我們的,和我們合作,其餘的一切都不用管了,保證你平安無事的。”
春紅聞聽後,自不敢再多嘴詢問,連忙答應道;“行、行、行,隻要不殺我,叫我怎麼著都行。”
萬德勝眼見她心中還存有顧慮、擔心,頃刻間安慰道;“春紅姑娘,你不用擔心、害怕的,我們來此一不殺人,二不搶劫,對你並無惡意的,隻是向你打聽一人而已。”
“打聽人,誰呀?”春紅疑問道;
“馮獻章。”萬德勝直言道;“你們認識嘛?”
“他呀!”春紅聞聽後懸著的心,立刻放了下來。坦然道;“認識。”
“那他今晚來不來這裏。”
“這個,昨晚他走時說是要來的,可現在都已亥時時分了,他還沒來,至於他到底來不來,我不敢肯定。因為他做事一向難琢磨,沒個準的。”
“你和他認識有多久啦。”
“半年多啦。”
“那他失過約嗎?”萬德勝問道;
“失過,而且還不止一次呐。”
萬德勝往更深處問道;“那他除了你,還有別的女人嗎?”為了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這個我不清楚。”
“那他對你怎麼樣?”
“這個、、、、、、像我這號人,他能對我怎麼樣。”
明知故問。萬德勝自覺失禮急忙賠情道;“春紅姑娘,對不起,我沒別的意思,請你原諒我的失言。”
春紅不在乎道;“沒什麼,幹我們這一行的,不會在意你一句半句話的。”
“春紅姑娘,假如馮獻章來的話,你能合作一下,不動聲色地把他請進來嗎?”萬德勝商量道;
“這、、、、、、”不明白二人何意的春紅疑慮重重。
過劍飛為了打消她的顧慮,爭取她的合作,開誠布公道;“春紅姑娘,實話給你說吧,這馮獻章勾結洋人,殺我同胞,搶我佛寶。我們來此是捉拿他送交官府的,如果讓他逍遙法外,不僅禍害別人,而且有可能還禍及你呐。”
“是呀,春紅姑娘,這事你能合作的話,不僅於國於民都有好處,而且對你也有好處的。”
“這、、、、、、那、、、、、、”春紅猶豫再三,才答應道;“行,我和你們合作,把他引進來。”
“那春紅姑娘,我們先謝謝你了。”
“用不著的,隻要你們保證我安全就行。”
、、、、、、
“春紅開門,開門,我來了。”
正當三人敘說家常之事時,門外響起了擂門聲,春紅忍不住一陣激動;“他、他、他來啦。”
“好,你別激動,鎮靜點。”過、萬兩人頃刻間閃身躲了起來。
春紅定了定心,穩定了一下激動的情緒,不慌不忙打開了房門,麵對著馮獻章的到來,不冷不熱問候道;“來啦,馮爺。”
“啊,美人,等急啦吧,來,讓我親一口。”
“親什麼你,昨夜不是說好,早點來嘛,怎麼到現在呀?”春紅伸手推開他那臭烘烘的大嘴,轉身便又進了內室,坐回了原處。
“生氣啦,美人,這不能怪我,都是******古二傑耽誤的,非要他娘的商談什麼捉過劍飛計劃,要不然,我早來啦。”馮獻章關上房門,便跟了過去,嘴裏嘟嘟嚷嚷陪著不是,便動手動腳揉搓起春紅來。
春紅伸手推開他,“你幹什麼,有人找你。”
“找我,開什麼玩笑,在這裏怎麼會有人找我呐?”
“誰和你開玩笑,喏,後麵站著呐。”
馮獻章還當春紅騙他,當他抬頭猛看到過、萬二人時,不覺吃了一驚,然而,他雖然和過劍飛交過手,但卻並未見過麵,一時間自然認不出他們是誰來。他奇怪道;“兩位,你們是誰,找我什麼事,怎麼知道我在這裏呀?”
“我們是誰,是你千方百計要找的人啊。”過劍飛笑道;
“千方百計要找的人?兩位說清楚點,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那斯坦因你明白吧,煩靈寺你明白吧。”
“你到底是誰,別打啞謎了?”
“我就是你布置要找且千方百計要除掉的人,過劍鋒。”
“啊,是你。”馮獻章明白後,立刻便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然而不等他動身逃跑,利劍已飛抵他的心窩,嚇得他立刻便白了臉,哆哆嗦嗦大著膽子道;“過劍飛,你、你、你、你想怎麼樣?”
“怎麼樣,這就看你的表現啦,如果和我們合作,指證古凡春的話,自會從輕發落你的。”
“讓我和你們合作,過劍飛你休想。”
“馮獻章,你要如此說的話,那我隻好送你下地獄了。”過劍飛的手微微一動,劍鋒立刻刺破衣服,刺進了他的肉裏。
馮獻章頓感肌膚一涼,嚇得他立刻魂飛魄散,尿濕了褲子,“過劍飛別、別、別、、、、、、”
“怎麼,你還有最後遺言嘛?”
“不、不、不,我和你們合作,我和你們合作。”
“你早說,也用不著吃這一劍了。”
二人頃刻間,押了馮獻章,便帶回了住處。
有了馮、斯二人的證明,過劍飛他們立刻便緊鑼密鼓,寫起狀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