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玻璃瓶中的快樂,被君月璃帶著隨走廊盡頭往樓梯向下走,走進一個很大很大的密室。古典的鑰匙把門一開,便是一個如放射性設計的大房,中央是一張圓台,放射性地分岔出小路,而每一條小路都放著一排排木架,木架上不是玻璃箱便是玻璃瓶。
君月璃走進第六條分岔路,路的前端書有“平行空間”的字樣。擦身而過的5條分岔路的木架上,有的是股票、樓契、金銀珠寶,更有手手腳腳、各式各樣的內髒,腎啦、肝啦、胃啦心髒啦、腦啦、眼睛啦……更有不大不小的精美木盒子,木盒上雕了花紋,盛載著比四肢與內髒更貴重的東西。
君月璃將瓶子放在書寫朔風名字的櫃子裏旁邊則是清虛道長的。架子上隻有一個雕刻精美的木盒。
木盒內,盛載特別資重、無影無形的東西——靈魂。
君月璃轉身望向前五條路,這五行小路深不可測,想有多遠便有多遠,這不知多少年間的典當物都會放到這五行之內,一個玻璃箱並一個的排下去,無盡頭的,排到一個能夠添加又添加的空間之中。這個空間,能夠容許再多的典當之物,隻要有人願意當,便有更新鮮的空間。
然後,每過了二十年,第七行小路便會自動自覺挖通出來。
之前的五行小路,設計也是如出一轍,滿滿的玻璃箱內是人類的四肢、內髒,甚至是生命。每二十年一條小路,一望無盡,走極也走不完,這些小路上,有永遠贖不回的珍寶。當客人以為有天能回來贖回之時,卻不知道,一旦放上這些小路中的木架上,便不再可以拿回自己使用。木架上的,全部都歸新的主人擁有。
新的主人。一個你與我都不敢貿貿然直呼的名字。
“效率不錯啊,這麼快就得到了一個純淨的靈魂。”
原本死寂的空間因為黑影的出現而扭曲,君月璃隨手將清虛道長架子上木盒子拿起來慢慢把玩,不鹹不淡:“快?不過是碰巧罷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
“剛剛那比交易,虧了。”似乎是被君月璃平靜的態度激怒了,空氣中的威壓逐漸的加重。黑影寬大的黑袍無風自舞,黑袍內是更為沉重的暗黑。“你應該猜到了,那個朔風是重生的。這種人,本就被天道忌諱,你居然。。”
“怎麼,你怕了?”不待黑影回答,君月璃自顧自的說道:“你也說了,重生者為天道之忌也,更別說他是女媧石的精魄,雖然隻是女媧石的一小部分。我與他交易,天道不會反對隻會支持。畢竟與我們交易等於是一隻腳踏進了黑暗的深淵。再者反正最後妖神總會出世,過程如何,說句不好聽的whocare。”
玩夠了的君月璃將手中的木盒子放回到架子上,閑庭漫步般穿梭在滿是典當品的架子中:“更何況朔風隻不過是順帶的,我的目的從來就隻有。。。”
“怎麼你也想要那妖神的力量?”
“不是我,是你要。隻有這樣你的傷才會好的更快不是嗎?”君月璃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直直的盯著黑影空洞無物的鬥篷頭部好像能看到他的臉似的。
一時之間誰都沒有說話,沉默使得本就死氣沉沉的空間更加死寂。
漸漸的空氣中扭曲的波動慢慢平息下來,黑影的身影也慢慢消失在君月璃的視線中。
“嗬,光明與黑暗終究是對立,活著比什麼都要重要,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