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在騙刑清姐嗎?”刑斌繼續問他。
淩希哲低頭思忖了一會兒,然後鄭重地說道,“我騙她也是因為太愛她,刑清是一個喜歡把情感藏起來的人,她就算自己心裏再喜歡再不舍也會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而我跟她之間有太多太多的誤會,還有這四周也有太多太多不希望我們在一起的人,”淩希哲說著掃了一眼刑茵,“每個人都說為我好,但是實際上是看不慣刑清過的好,如果我變成一個糟糕的樣子,說不準大家就不會反對。”
“這是你騙她的原因?”
“你覺得我還有什麼辦法嗎?”淩希哲問刑斌,“刑清有多固執,你最清楚!”
“但爸爸不會這麼想,”刑斌狠睕了黃佳林一眼,“HAIRE在刑清回來的第二天就撤了南城計劃的資金,而你現在又說沒有失憶,這一切他會認為是你在操縱。”
“事實如此我也不能反駁!”淩希哲低下了頭。
“我去找強森來解釋!”黃佳林插嘴道,“他現在可是我的幹哥哥!”
刑斌回頭看黃佳林,“HAIRE的老板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幹哥哥?”
“我也不知道,上次去雲夢裏,強森說我像他失散多年的妹妹,邊說還邊哭,後來我看他可憐,就決定跟他結拜成兄妹,反正我覺得找個有錢人當哥哥也不錯。”黃佳林彙報。
“怪不得我媽老在向我打聽,問你是不是有一個失散多年的哥哥叫強森,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刑斌恍然大悟,“我就說嘛,突然性情大變同意我們結婚,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錢真是好東西,我就隨口認了一個哥哥就身價大漲,這事世還真他媽見鬼!”黃佳林忍不住搖頭。
正說道,樓上刑清把刑暮生勸了下來。他朝大家擺擺手,重新坐到沙發上。
“希哲你是真心愛我們刑清嗎?”他問淩希哲。
“是的,刑伯伯,我愛刑清至死不渝!”
站在沙發後的刑茵臉都綠了。
“爸,您就不要為難淩希哲了,他昨晚緊張的一夜未睡,我呢也到了恨嫁的年齡,好不容易撿了一個男人,您就不要把他嚇跑了,至於他為了我裝失憶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而且我也能理解他這樣做的原因。”刑清連忙幫淩希哲說話。
“哎呀,真是女大不中留呀,還沒嫁過去就開始幫他說話了,”刑暮生拉過刑清的手,“好好好,就依你,就依你,好好選個日子我跟淩達吃頓飯,就把婚期定了吧!”
“謝謝爸爸!”刑清上前抱住刑暮生。
刑暮生遲疑了一下,連忙伸手抱住女兒,這是刑清進刑家十五年來第一次投進他的懷裏,他有些激動地老淚縱橫。
刑茵心裏更氣,她一扭頭奔上了二樓。
客廳裏的眾人其樂融融地笑著,根本沒有在意刑茵的小脾氣。
在刑家吃完中飯,淩希哲陪準嶽父打了一會牌,又很順利地吃了一頓晚飯,但席間就少了刑茵。
大家覺得這個時候她自然沒有心情吃飯,誰也沒有出聲過問。晚飯過去,刑清與淩希哲被刑暮生叫到書房。
刑暮生按規矩囑咐了一些話,而淩希哲在這個時候拿出了他準備的聘禮——一張兩億的支票!
“這也太多了?”刑暮生把支票推了回去。
刑清也訝異,她不知道淩希哲究竟有多少錢,懷小七時給一個億,結婚又出手兩個億,他是開銀行的?
“我知道刑伯伯什麼都不缺,”淩希哲說道,“但是我拿這些錢出來是想表明自己的心意,就算傾其所有我也要娶到刑清。”
“傻瓜!”刑清突然哭了起來,“你打算變成窮光蛋讓我變成富婆嗎?”
淩希哲笑笑,“是呀,我打算結婚後靠老婆大人養活,嶽父不知道能不能答應。”
“你是怕喬安娜再來為難刑清?”刑暮生一語道破。
“不是,我不會讓喬安娜再為難刑清的,這兩個億真得是代表我的心意,我知道刑氏集團的南城計劃快要完工,但是快到歲末,集團內員工福利與年終獎是一大批人工開銷,而南城計劃又在最關鍵的時刻,我這兩億算是討好刑伯伯,如果你覺得過意不去,算我個人投資。”
“好!”刑暮生拿回支票,“這筆錢我算你投資,到你們結婚那一天我會等額地給刑清做嫁妝。”
等額做嫁妝?刑清指指自己,這樣說來她就有四個億的家當,還真是富婆。
刑清向淩希哲投了一記得意的表情。
在回家的路上,刑清與淩希哲牽著小七在慢慢地在人行道上行走。
“你知道嗎?”刑清跟淩希哲說,“我長這麼大還沒有嚐到過有錢的滋味,今天你突然拿出那麼多錢,爸爸還要說陪嫁妝過來,我一下覺得有錢原來是這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