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北楨意味深長的的開口,遠處那馬車車夫還在,可水雲朵的臉色卻已經白了。
蒼白如雪的白,或者說沒有人氣的白。
就像一個富家女,突然之間家破人亡一般。
她或許是很可憐,但今天的一切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她無論如何也不該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就去害人。
所以她不值得原諒。
薑北楨已經走得很遠了,遠的她都看不到蹤影,可是水雲朵還是沒有起來,她不喜歡太子,可是現在她為了活著,必須依附太子,那種絕望和無力,她幾乎要奔潰了一般。
薑北楨急急忙忙的出了那捷徑就自己往雲家走,季孤川在神荒裏看到了一切,心裏很不是滋味。
雖然他一直都知道水雲朵在他的麵前就隻是裝的,隻是親眼看到她那猙獰的麵目,惡毒和野蠻,再想到她平日偽裝出來的孤高,他心裏隻覺得更加的惡心。
以前,他對水雲朵隻是不上心,但現在,他已經惡心這個女人了。
“孤川,你看你,把人家女孩子給騙成了什麼樣。”
薑北楨哼哼笑著問,在神荒裏的季孤川聞言也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我也不知道她會這樣,她都已經是太子側妃了啊。”
季孤川的語氣有些無奈,水雲朵是太子側妃,實在不該再去想這些事情。
“但人家忘不了你嘛,對了,你說季恒會不會真的拉下太子一夥啊?”
薑北楨厭惡季恒,雖然他也是皇子,但是他處心積慮的要傷害季孤川這點就讓她無法接受。
神荒裏的他聳了聳肩,好像很是順其自然似得。
“他倒是想,不過我是不會答應的,一個會為了自己的利益跟魔族聯手的人,根本就是一個瘋子,國家叫到他的手裏,無非是給他當玩具罷了。”
季孤川分析著這些,他的母親為了保護雲境身死,所以他一直將保護雲境當做自己的責任,而皇朝不管怎麼說也是有維穩的,雖然很多修煉者根本不將皇朝放在眼裏。
薑北楨聽著他的分析一麵點頭,一麵也讚成。
“反正我是覺得季恒這人很瘋狂,這樣的人很極端,什麼樣的事情他都幹得出來,所以,你要扶持太子麼?”
薑北楨心裏可一點也不想讓太子登基,他們兩個可是有仇,退一萬步講,太子曾經那樣對她,所以從心裏上她就不喜歡太子能過得好。
季孤川當然是看清了她的那點小心思,咯咯笑了出來,秀美的長眉一挑,說不出的無限風情。
“你理太子做什麼,你還真的以為他能報複你啊?”
季孤川眼裏有著說不出的寵溺和愛惜,以薑北楨的實力,太子是奈何不了她的,況且,他們當時夫妻呢。
薑北楨撇嘴切了一聲,很是不滿的樣子。
“可是我就是討厭他,不想他過得好。”
薑北楨一想到過去太子的羞辱就一肚子的氣,這種心思自然也是人之常情,所以季孤川也能明白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