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雲朵衝著他背影大喊,她就是要提醒季孤川,那是他侄兒未婚妻。
季孤川駐足轉過身,看著身後的的人,眼神依舊不見一絲暖色。
“你想多了,皇兄當年下旨賜婚,隻說了是雲家的小姐,並沒有說是雲家哪一位小姐,至於北楨,隻不過是外界謠傳罷了,太子是就要與雲家小姐成婚了,但不是北楨。”
他將話說清楚,自然也沒放過水雲朵那顫抖的身體。
“北楨?七殿下,你對她的稱呼就這樣親密麼?”
“孤王今日已經像雲相提親,她很快就是孤王王妃,親密有什麼錯。”
季孤川不覺得有問題,丟下這話直接去了庫房,他記得自己庫房有不少好東西,晚上自然是要帶禮物去討她歡心。
水雲朵的身子幾乎支撐不住,最後的一絲理智死死克製著她不要衝動衝去雲家殺人,而是拖著沉重的身子去了庫房,季孤川在裏麵仔細而認真的挑選著什麼東西。
“提親?王妃?七殿下,你要娶薑北楨,是真的?”
水雲朵隻覺得整顆心都在痛,她從小愛到大的人,卻愛上了別人。
“你見孤王跟誰說過提親要求娶的話?”
季孤川頭也不抬的挑選禮物,語氣淡淡的似反問,又似回答。
水雲朵一雙手隱在袖子下緊緊拽成了拳,越是拚命控製就越是顫抖的厲害。
“七殿下,你……在找什麼?”
她看著季孤川很認真的樣子在找東西,便找著話與他說。
“挑樣東西,晚上見北楨的時候送她做禮物。”
季孤川說著拿起一隻珍珠發釵看了看,珍珠是上好的東珠,隻是他已經送了白玉梅花釵,現在又送珠釵,想來是重了。
便擺了擺頭放下,又拿起一串粉色珍珠手釧在手裏,這下看著倒是滿意。
“不錯,就這個,北楨應該會喜歡。”
季孤川說著這話的時候想起她收下白玉梅花釵的模樣,抿著唇笑了起來,一麵又精心挑選了適合的錦盒將珍珠手釧放好。
一邊的水雲朵連連後退數步,直到身子靠在牆上才穩定了下來。
這麼多年,她沒見季孤川一個微笑,可而今,他卻可以為了薑北楨挑選一份禮物而笑,那笑比過滿園春色,壓過白雪紅梅。
水雲朵心裏有一個聲音瘋狂的大喊,若是季孤川肯對她這樣一笑,她就是即刻去死也願意。
“咦,就一手釧,會不會太寒酸了?”
季孤川微微皺起眉來,就像春日抽枝的樹葉,微微皺著葉子,還未完全打開。
季孤川自言自語,便又在庫房裏挑選了起來,隻是怎麼看都不滿意,眉頭越見皺起。
“主人,天快黃昏了,你到底挑好了沒有啊。”
一邊的雲雕隨便找了一個箱子坐著打瞌睡,它家主人就為了挑個禮物居然就在這裏浪費了一個下午。
經雲雕這麼一提醒季孤川才想起黃昏了,抬起頭看著窗子,漸漸昏黃的陽光從窗子那裏一格格的灑下,就像她的笑一般的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