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可是那時候太子都大了,記事了,而且他生母的事你應該知道吧!所以他總是在宮裏被人欺負,那時候孤王是想,人到無求品自高,他若成了太子,總會變得,隻是沒想到,他非但沒有變好,反而心變得更加脆弱了,十分隨意的就被別人影響。”
季孤川說著暗下了眼眸,不經又想起了當年那個在後宮的小男孩,隻是如今怎麼想,也想不起當初那個躲在角落哭泣的小男孩的身影了,每當想起,眼前總是一掃明黃。
薑北楨聽得有些疑狐,太子不是皇後親生的她知道,隻是跟他生母有什麼關係。
“太子的生母不就是宮女麼?皇子公主的生母是宮女這很正常啊。”
“是很正常,但是皇兄很厭棄太子的生母,死了這麼多年連個封號都不給,你看太子,你知道他為什麼對皇後這般恭敬麼?”
薑北楨抿了抿唇,在她的記憶中,太子對皇後之恭敬孝順,簡直就是親兒子也比不上。
“他想抹去自己的過去?”
“嗯,她以為自己對皇後的恭敬,就能抹去自己的出生,就能掩耳盜鈴的告訴所有人他是皇後的孩子,這些年,哪怕是他當了太子,生母的忌日一次也沒管過。”
季孤川說著突然又歎氣了,太子啊,真的是個可憐的家夥。
薑北楨撇了撇嘴,她沒那麼多的同情心隨意給人。
“他可憐?那是他自己心理作怪,難道一個人自己的不幸就可以隨意去報複別人麼?這婚事我也沒想啊,是大人們定下的,哼,他倒好,反抗不了陛下,也反抗不了我外公,就拿我出氣,這算什麼男人,女人都比他爭氣。”
薑北楨就是看不起這種自己無能隻能發泄在比自己弱的人身上的人,季孤川眯起眼瞧了瞧天色,這會兒已經下午了,陽光有些暖暖的,照在身上挺舒服的。
“走吧!孤王陪你進去,不管怎麼樣,孤王要去跟雲相說清楚,也跟太子說清楚,難不成孤王這個男人躲起來,倒是把你一個女人推出去不成。”
說完季孤川一把就抓住她的手往裏走去,薑北楨本想打開他的手,卻腦子裏始終想著他方才的話。
是啊,這件事是他們兩個人的事,現在要麵臨家長,麵臨未婚夫,雖然她本意是自己一個人去搞定,可是季孤川他作為一個男人要擋在她麵前,承擔一個男人應該承擔的責任,她終於明白為什麼她會喜歡他了。
他是一個有責任心的男人,沒有女人不喜歡英雄,就像她現在喜歡這個風嵐皇朝的守護神一樣。
太子那種乖戾怪癖的人,不值得擁有任何感情。
雲相正在花園裏與太子說話,雲萍兒在一邊假裝路過前來請安,雲相瞧著這個不爭氣的孫女,真想將她好好罰跪在祠堂。
“雲相,此事若是退婚,隻怕丞相你的臉上也不好看。”
太子語帶幾分威脅,雲相隻是低著頭說是,其實她知道太子說的並不能作數,真正作數的是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