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能回去就不能回去吧,回去我在我那世界也就是個吊絲,一個月拿著兩千塊錢,吃不敢吃睡沒地方睡的苦逼男人,找個女朋友都沒能守住,與其那樣苟且活著,不如在這世界好好掙紮一下,難說還能把這一生過得精彩!我想老天爺既然讓我在摔下懸崖也不死,那就肯定是有他的打算,也許老天爺就是要讓我在這兒打下一片天地吧!”
我見他又想大喊兩聲,急忙又阻止了他。我這便宜哥哥很外向啊。
他伸手進入褲袋裏拿出了一個球體摩梭著,我眼睛一亮,這東西我再熟悉不過:“水晶球!”
他一愣,有些不可思議:“你怎麼知道這是水晶球?這可是我們那時代才有的東西。”
我把陸老頭跟我的糾葛說了一遍,他張口結舌了:“你說你居然認識這是什麼東西?還有你是說很可能是我安排了家族守護著這個水晶球,然後在兩千年後交給了你?”
我歎了口氣:“現在看來就是如此了,或許當時你不明白為什麼要把這東西交給後代,現在算是知道了,也許就是為了交給我,讓我去完成什麼事,因為這世界就我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他說道:“這說不通啊,我把水晶球交給後代讓他們交給兩千年後的你,然後你會在某一時候出現在石頭城裏拿到這東西,但你現在出現在這兒了,你怎麼又回到兩千年後去見到這水晶球呢?這完全就是個悖論嘛!”我看到他在想這事時都直在抓頭。
我也想得頭暈眼花,理不清楚這關係,隻能暫時不想去想了。
“咱先不想這些,你不想回去,我可想回去,所以,我們最重要的就是出去後找到那山洞。”我其實也很想出外看看,現在我所處的世界是我的世界還是兩千年前。
一夜無話,我隻短短地睡了一會,陸天宇卻是一晚拿著那水晶球翻來覆去地看,天未亮我就起來了,有些事如果沒有結果,會讓人變得很焦躁,哪怕是一個很壞的結果,我也要去確認了。
雖然我也知道很可能這就是最壞的結果。
陸天宇說的救生衣,其實就是把一些枯木綁在他的衣服上以增加身體的浮力。他試了下,人不用遊動,在水裏也能直立著,隻要緊跟著我,這個山洞應該難不住我們。
我用靈覺在前麵不遠處探著路,腰上拴著根藤把陸天宇帶著,幸好他也會遊泳,我在前麵緩緩遊動,他在慢慢跟著,我不時用語言提醒著他怎麼避過那些水裏或者是上麵伸出的石頭,前兩天我坐船上經過時,應該這些石頭都被石頭城的人削平了。石頭能鑿去,卻不會長出來,想到這兒,我已確信,我是真的回到兩千年前了。
雖有我的靈覺開道,陸天宇還是被石頭撞了兩次,所幸沒有什麼事,到見到天光時,我知道我們出來了。
外麵還是一片開闊的水域,我爬上岸往山坳裏望去,那兒現在是成片的權木叢,不像是我見到的那麼多良田,也沒有路讓我們通行,我隻能大致向著那個山口的方向艱難前行,我們手上的工具隻有那柄不知從哪兒得來的長劍砍砍權木,遇到大些的樹木和山石,還要繞路而行,這樣,差不多花了一天時間,我們才走到那個山口,沒法隻能在這山口找了個地方睡了一覺。
出了山口下去不久應該是個小鎮的,當我走到大致位置的時候,那兒隻剩下一片矮小的樹叢,我記憶中的那個飯店的位置,恰好是一棵巨大的樹,也不知道這樹後來為什麼就沒了。
我看著這荒涼的一切,心裏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該怎麼表達,我隻感覺我心越來越涼,我所愛的人離我也越來越遠。
我從記憶中的小道走向未來的大道,卻什麼也沒有,沒有大路做為地標,我甚至不知道怎麼走才能到沈林城的位置,因為當時我坐的是馬車,老馬識途,它知道順著官道一走就行,我也當然不會去記路,現在就算是記了路也完全沒用,該有的路已沒有路。
我想了想沈林城大致的方向,我們沒有辦法隻能向那個大致的方向走去。
這麼走了幾天,我們都已疲憊不堪,我們走來走去,這一段除了山林,就是山林,別說是沈林城的大致位置,連個人都少見。我們又向南走了幾天,兩人搞得都像是野人一樣,照我的記憶,這樣一直走,我們怎麼也要走到金沙河的,卻還是沒走到,可能一是路太艱難了,二是我們迷失方向就在這山林裏打轉轉。
既然都沒了方向感,我們隻有換個方向再亂走,這次運氣好些,走了四五天,就遇上了一條稍大些的道路,我在路上看到了一些車轍的樣子,我們都鬆了口氣,隻要有路,那就會有人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