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向我額頭,似是想摸摸我是不是在發燒:“我說清風,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你確定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誰了?”
我手輕輕一揮把他的手打掉沒讓他摸到我頭:“我真不知道你是誰,或許你認錯人了。”
他站起來著急地道:“我是陸天宇!你是陸清風,我是你哥,你是我兄弟!我們相差一歲半,我們從小到大一直都生活在一起,你說,我會記錯?”
我有些暈,看他的樣子並不像是作偽說謊,這中間難道有什麼誤會不成?
我一字一字地說:“我叫冷清風,也叫駱陽,來自揚城,現在在沈林城,我是來探查一個山洞時誤入了這裏,我並不是你說的陸清風!”
他急道:“不不不,不會錯,你就是陸清風,我是陸天宇,這不會錯的。我們生活這二十多年,你身上哪根毛我不清楚?”
等等!陸天宇?這名字很熟悉,這不是我在石頭城裏時陸老頭跟我說的,這個石頭城的最初建設者?而且還是他的老祖宗,最重要的是,那個陸天宇是他兩千年前的老祖宗!
我一下暈了,兩千年前的陸天宇?不會,絕對不會,我進那個山洞也就走了三四天,怎麼可能就到了兩千年前?這可能隻是同名同姓的。
我想到這笑了,放在誰也不可能會認為這倆是同一人。
我甩甩頭把自己弄清醒些,其實也不見得就能清醒,我隻是個下意識的動作要把腦子裏那些雜亂的東西甩出。
“你陸天宇還是陸清風我不知道,但我真的是叫冷清風!對了,我給你看一樣東西,你就知道我是從哪兒來的了。”我想起前段時間搞大建設時與沈碧霞簽約時用的揚城城主印,那個東西我簽完後就隨身帶著進山洞,他看後肯定知道會是認錯了,要知道這城主印用的是黃金鑄成,這不是隨便哪個都能擁有的。
當我伸手入懷的時候我呆住了,我穿的衣服再不是我去山洞時的對襟長衣,而是跟他一樣的前後一樣沒有開衫的衣服,說是個袋子還多於似衣服,這自然也不會有懷包讓我從裏麵拿出城主印了!我之前一直心掛著到處看看搞清情況,居然連自己穿的不是原來的衣服都不知道!
我打量了下,我這身衣服跟他穿的很像,上身就像個袋子似的,下身是條很粗的布料細密織成的褲子,上麵有幾個袋子似是還能裝東西,這樣的裝束,我除了在對麵的他身上見過,我再沒見哪個城市的人穿過。
我呆住了。我什麼時候就穿上了這樣的衣服了?是我從通道出來暈倒那會被人換了的?怎麼我會沒一點感覺?
他見我呆住了,冷笑了兩聲說道:“別裝了?拿出來啊,你給我看什麼證明你不是陸清風?切!我說清風,你要跟我開玩笑,麻煩你分個時候,這時候開一點也不好笑!咦,你好像從沒跟我開過玩笑,轉性了?”
我歎了口氣,先不想我這衣服的問題了:“我真是冷清風,不是陸清風,出去後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他手輕輕在我頭上打了一下,很輕,我知道他隻是隨意的一下並不是打我:“還裝!你這樣化灰我都能認識!你把褲子脫了,你左大腿內側靠近腿根處有塊淡紅色的疤,那是小時候你調皮玩熱水被燙傷的,一直到長大都還有個印跡!還有這個,是人一看都能看出我們是兄弟,不是兄弟,哪能長得這麼像!”他把我拉到水邊,從倒影裏我看到兩個長得差不多一模一樣的人在水中出現,兩個人都跟這自稱陸天宇的人想像,而不像我!
我腦子裏轟地一聲響,這又是幻覺嗎?不對不對,水裏印出的就是兩個人,不是幻覺,我又想到他說的,也沒在意他就在我麵前,笨拙地解開那條不知從哪兒解開的褲子,我把腿長開一看,我左腿內側靠近腿根的地方,一塊淡紅的印跡刺入我的眼睛!
不對!我不可能是他!
我腦子裏轟然作響,似是停止了運作,人呆著沒法動彈,連褲子都沒顧提上去,還是他過來幫我提起係上,然後又拉我坐在了地上。
我慢慢清醒過來,手暗暗掐了下我的腿,很疼,證明現在沒有做夢,那就是這其中發生了我所不知道的事造成了我冷清風變成了陸清風,我把這遇到他這一段到從通道裏跑出來這一段事在腦子裏過了一遍,很可能問題出在我從通道出來後暈倒那段時間,那應該是我暈倒後身體就換成了陸清風的,或者,問題的關鍵就在那條古怪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