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談百世,滄桑千年。”一隻手輕輕的撫過碑體,點點星光閃爍,在碑體的映耀下。
那隻手似越過了星空,穿過了長河,撫過碑麵,不留一絲痕跡。好像過了,就是過了。就像時間走了,就是走了。
古人笑談過百世,天上滄桑望千年。
陳歌望著麵前這塊古碑,經年已去。不知是何歲月,古碑就已立在這。不知是何人,隨手一勾,勾出如此大的氣魄。
陳歌喃喃自語道:“世上真有一眼千年滄桑之人嗎?”
“當然有咯,隻是你沒見過而已!”
一道突兀的聲音突然響起,陳歌驀地轉身,凝眸望去。
一道身影斜靠在遒勁的古樹下,嘴角邊銜著長蒿,在那裏隨風擺動著。身後的星空,點點閃耀,宛若群星點綴。
一臉慵懶的表情,好似對萬事萬物都充滿了不在意。
蒼鬆立天,直指星河,星河彙聚,那道斜著的身影,就好象自成一圓,星河在圓裏轉動,渾然一體。
驀然望去,就好象一副道不清,說不明的畫。充滿了力感,無形中卻又帶著一分寫意。
“道兄,此話怎解?”
陳歌帶著強烈的疑問,望著古樹的那個人,充滿了不解,難道這世上真有活過千年,過完滄桑之人?
“尋仙問道,踏歌而行,是吾輩之所願。可惜自中古之後,天機已斷,修士已無法破碎虛空,隻能借留傳下來的古元兵與精魄合一,逆天而上。因此現在我們所在的紀元,早已沒了問道的天機。”
那道身影沉默了一會,然後緩緩道。
“壽命因此也不過區區百年,千年之上已是絕頂大能!可是中古之前了,吾輩之人有想過沒?”
星空下的那個人,似在喃喃自語,又好似在為陳歌解惑。
風悄然吹過,古樹的葉子嘩嘩作響,透過葉隙,星海光芒筆直的照耀在那個人的身體上,使得這幅畫增添了一抹靈性。
陳歌心裏一片震撼,中古之事就是一個謎,這個謎就像一片迷霧把整個中古都籠罩了,找不到一點線索,仿佛中古就沒出現過一般。
但是點點的蛛絲馬跡,也在告訴這個世間所有的靈修,它們曾經真的存在過。
“那道兄認為,這樣的人能否在這一紀元出現?”陳歌問道。
“當然能,天機不現,根本依在。人本身就具有自我調節,適應環境的天賦,並且人體還有自愈能力。假若人體小宇宙對應天地大宇宙,那是否說明,天地大宇宙也具有自由修複,調節的能力。”
一陣清風搖曳,帶上乳白色的月光,映刻在那道身影上。
“或許有一天重現中古紀元也並非難事!”
當那個“事”音剛落,古樹下的那個年輕人,顯然頓了一下,然後映照星海的眼眸一道精忙掠過,橫貫了整片星海。
陳歌默默的聽著那個年輕人在那裏訴說著好像一件完全與自己無關的事情,可是目光中的平靜正在被一種語無言的震撼所取代,最後甚至目光中帶著一抹難言的味道在裏麵!
這份言論要是拿出去,被天下修士聽見,絕對會引起軒然大波。
“不知道兄貴姓?是哪位世家子弟?”陳歌鄭重的問到,顯然通過剛才的那番話,讓陳歌心裏對這個仰望星空的樹下陌生人重視了起來。
能瀟灑寫意的討論古今,問道說法,探尋古今大秘,豈是是一般人所為?
那個樹下之人聽到陳歌的話,收起了那凝望星空的目光,望向陳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