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
依舊呼嘯。
古道的沙。
依舊在卷。
道上走著兩個人。
一個叫做魚耀飛。
另一個是半門生。
然而道上確是不止僅僅他們二人。
一群馬客確是騎著馬,馬蹄飛揚,風依舊在卷。
依舊是卷起那漫天的沙。
這群馬客本不該如此狂妄。
然而他們應該狂妄。
因為他們是翠柳湖旁大刀門的馬客。
似乎大刀門的人都很狂妄。
連帶著這群馬客都沾了光。
魚耀飛確是極為的震怒,對於這群連小醜都不如的人,他本能的要殺掉。
然而確是有一個人阻止了他。
他就是他身旁的半門生。
冷靜的半門生確是輕輕的手撫著劍,劍已出鞘,必然要殺人。
然而殺的不是這群馬客。
那是誰?
那是一個冷傲的男子。
大刀門的副門主。
本素不相識,為何要殺?
自是有原因,可是解釋的時間並不是現在。
連小醜都不如的馬客,並不值得半門生去殺,並不是他不想殺,而是因為他的劍從不殺小醜,隻殺那在他眼裏向小醜般的高手。
冷傲的男子蕭晨確是確是不由得心中一凜,因為那一刻的他似乎被一條毒蛇盯住,他本不怕蛇,更殺過無數想毒死他的蛇,可是如今的他確是已經畏懼,因為有一個像蛇般的男子已經盯住他,這個男子比蛇還要恐怖無數倍。
他越發的不敢妄動,越不敢動,可是那向蛇般的男子的殺意確是越深,越發的濃。
空氣中無形中充滿了隻有劍客才能嗅到的濃濃的殺意。
越發的令他壓抑。
越發的壓抑。
壓抑到他越發的想出手。
越發的想出手。
終於他以忍不住,縱是他知道他出手就會死,可是他確是依舊要出手。
因為這殺意就像是挑釁。
縱是挑釁,確是已經讓他忍不住。
可是驕傲的他,不容挑釁,所以他已經出手。
一出手必是驚天動地,這是他的風格,是他永恒不變的風格。
可是這驚天動地的一擊,在半門生眼裏確是像極了一個逗他笑的小醜。
沒有意外。
隻一劍蕭晨確是死去,然而這卻並不是全部,順帶著,那三十餘名連小醜都不如的馬客的命。
整整齊齊。
僅僅噗通一聲。
三十餘人已經盡數死去。
那些剛才還活著的人就像本是死去的人一般。
安詳、傲慢、不可一世。
可是他們確是已死。
大刀門果然霸道至極。
臨死前都狂傲不已。
緩緩的半門生看向前方,那是一個被馬踏的已是分不清麵目的小孩。
本是玩耍年紀的小孩為何會死?
隻因為這小孩阻擋了那群馬客前進的路。
大刀門果然霸道、霸道的不可一世。
漠然的魚耀飛並沒有多看一眼,因為他知道這一切才剛剛開始。
不過,如今最重要的是找那胖掌櫃。
小孩的死的很冤,然而又不冤。
阻擋了別人前行的路,卻因此死了,很冤、極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