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楚嘴角卻輕輕一勾:“金爺先別急,至於什麼事本王還沒有想好,等想好了一定會告訴金爺,本王也相信金爺絕不會是出爾反爾的小人之輩,再說本王的話還沒說完呢。”
寧楚不緩不急:“出宮的事本王不管金爺是怎樣和王妃說的,但是本王知道,這絕不是王妃心甘情願的,既然讓本王碰到,就不能不管不問。”
“王爺想怎樣。”金梓自嘲的笑笑:“想不到楚王爺是個護短的人,你又如何知道王妃不是心甘情願的,你還沒娶進門,她心裏想什麼,王爺難道能知道。”
“不管我知不知道,但一定比你清楚的多。”寧楚不容置疑的看著金梓,霸氣的道:“以後不準去招惹她,否則……金爺是明白人,想必也知道一句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管是上天還是入地,本王總有辦法找到你。”
金梓怔了怔,接著便妖魅的笑了:“王爺這是在威脅我。”
“是。”寧楚毫不猶豫的道:“本王就是在威脅你,商人都是趨利避勢的,金爺的算盤算得那麼精,一定會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本王還有句話要告訴金爺,兩年前寧國府秦氏的喪事上,曾經出了一件事,金爺不會忘記吧,據本王所知,金爺當時就在京城,而且還受了傷……”
“楚王爺不愧是楚王爺。”金梓似乎很平靜的道:“連這些也知道,不錯,金某敢作敢當,不過隻有這些,王爺恐怕治不了金某的罪吧。”
寧楚沒有做聲,洞明的眸子靜靜看了金梓一眼:“如果本王說知道寧國府秦氏的真正身份呢,金爺是不是就明白了。”
金梓狹長的眸子一下盯著寧楚:“你……”
“本王還是那句話,以後不要去招惹王妃。”相比起金梓的觸動,寧楚依然很平靜:“至於現在是去是留,由金爺自己做主,本王先走了。”
走到門口,寧楚又轉回頭,四目相對,兩人的目光似乎都很平靜,平靜的猶如風暴前的大海,深遠、莫測。
林家新置辦的莊子在城西,莊子不遠處是片樹林,一條路穿林而過,讓這裏既幽靜,又方便。
等一切都安排好了,已是午後,林耿對雲峯道:“大爺,你先和姑娘回去,剩下的這些小事我一個人就行。”
不等雲峯應聲,黛玉道:“那就辛苦林伯了,大哥,我們先走吧。”
離了莊子不遠,坐在車上的黛玉就掀起簾子,低聲道:“大哥,讓我騎馬吧。”雲峯從馬上俯□:“妹妹,這裏不是揚州,而是京城,再說你如今的身份……”
雖然雲峯沒有說下去,但黛玉也知道後麵的話,歎了口氣,黛玉有些不服氣的道:“有什麼幹係,我不是還沒出嫁嗎,再說……”
黛玉的話還沒說完,就聽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越來越近,抬眼望去,隻見馬越來越近,馬上的人一身大紅披風,俯身握韁,一任身下的馬疾馳。
擦身而過時,黛玉見那人雪膚秀發,赫然就是女子。
眼看著人馬過去,黛玉望著她的背影,嬌嗔的道:“你看她也是女人嘛,而且還這麼正大光明。”
雲峯敲了敲車窗,笑著道:“她是她,你是你,你以後可是皇家的王妃,若是讓人見到,豈不成了把柄。”
“妹妹你看……”雲峯望著前麵,低低喊道:“不好。”
前麵林子盡頭,剛才的那匹馬依然還在小跑著,而馬上的人卻已經不見了,紫鵑忍不住掀開車簾:“姑娘,馬上的人怎麼不見了。”而這時,雲峯已經催馬跑了過去。
黛玉指著遠處路旁草叢中一灘紅色道:“她摔下馬了,紫鵑,我們過去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黛玉等人過去的時候,雲峯正在把脈,那女子靜靜地躺在那裏,眉目如畫,膚若凝脂,即使閉著眼,一看也是個美人胚子。
也多虧如今是夏天,路旁草茂花繁,那女子摔下去,不至於……
“大哥,她怎麼樣。”黛玉看著雲峯鄭重的神色,不由擔憂的問道:“可有摔傷。”雲峯搖搖頭:“我也不敢確定,不過看樣子應該是不太要緊,但還是盡快找大夫才是正道,我隻懂得一點皮毛。”
“大哥,你說她會是什麼人,怎麼一個人跑出來,還騎著馬。”雲峯對黛玉無奈的笑了笑:“妹妹,我也不知道,但既然碰上了,我們不能不救。”
“紫鵑,你們幾個過來幫忙。”黛玉沒有猶豫,回頭吩咐道:“將她扶上車。”
上了車,由於多了個人,車子顯得有點擁擠,黛玉便讓紫鵑上了後麵的,自己在車裏照應著。
靜靜的打量著眼前的人,從裝扮上可以知道女子已經出嫁,而且衣飾華貴精致,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家能穿的起的,讓黛玉在擔憂的同時又多了一份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