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害怕一個人嗎?”
清寂的月光幽幽地,透過沒有幾片樹葉的枝椏灑下來,四周蟲子的鳴叫,不知是不是因為這種淒冷的月色而更加淒厲。
夜,也是那樣淺淡,淺淡得讓人心空空寂寂,隻覺得一陣陣的冷意襲來。
山頭上,碎石遍地,在這樣的秋夜裏,蒙上了淡淡的白色,在月的清幽中,反射著更加孤冷的微光。
在這片幽光中,墨堯俊美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也或許是因為山林昏暗,看不出他的神情,隻是那雙幽深的眸,靜靜地,靜靜地看著對麵抱著雙臂坐在樹下,臉上也一樣平淡的雲憂。
“害怕。”
墨堯突然的開口,讓雲憂抬起頭來,帶著些許疑惑,但似乎很快也釋懷起來。
“也是呢,連師傅你都害怕,我以為,你會習慣才對。”雲憂低下頭去,不願意去看墨堯那一張孤僻冷靜的臉,腳邊的石子在她的手裏撥來撥去。
夜風輕輕吹落一片樹葉,正好落在了墨堯的腳邊,卻被他抬起的腳給重重壓在了泥土上。
他走向雲憂的身邊,朝著她伸出一隻手,平淡的臉上,看不出他的想法。
雲憂丟下了手裏的石子,看著麵前的寬大的手掌,將自己的給覆上,站起身,她對上墨堯的眼睛,縱使墨堯很少會笑,可是他的眼神在對著她的時候,總是那樣溫柔。雲憂輕輕一笑,仿佛所有的不安,都能被眼前的人給解決掉。
“隻要你不離開,我們便不會隻是一個人。”
“雲憂?子奕,這個名字是扇流韻說過的那個人吧?她是誰?”宣芷淩冷樣旁觀著這裏所發生的一切,雖然她並沒有做出什麼激動的動作與表情,但是宣芷淩的心裏早已亂成一團。
因為墨堯看這女子的眼神,太過溫柔,她叫她師傅,可是更墨堯認識的時間裏,宣芷淩從未見到過墨堯的這位徒弟。
宣芷淩看著雲憂站起身,一襲冷色的淺藍織錦的長裙,裙裾上繡著潔白的點點梅花,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將烏黑的秀發綰成如意髻,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雖然簡潔,卻更顯得雲憂的清冷。
縱使一張臉龐並不出眾,倒也不失特別之處,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宣芷淩看著墨堯攜著雲憂的手離去,直到消失,她都不曾察覺自己何時落了淚,即使白子奕遞了帕子,她也倔強不願承認,輕輕扭過頭,抬手抹去臉上的痕跡。
“該跟上了。走遠了!”
白子奕輕聲的提醒喚回了宣芷淩所以的思緒,她轉頭,牽強的扯出一個不怎麼好看的笑容。
“不,我要從頭看,要看她們時如何認識的,如何相愛的。我應該知道所有的一切,不是嗎?”
“嗯。”
話音一落,那束光束瞬間落在兩人的身上。再次睜眼,皆聞到了死亡的味道,那幹燥的地方,讓整個人都熱的想發狂。
一片的黃色一眼望不到頭,宣芷淩瞬間感覺到嘴裏十分幹燥,她十分想喝水。
兩人觀察著四周,處了有幾處仙人掌,便就在遠處有一顆枯萎的樹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