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對不起,我再也不懂得說些什麼來表達我的歉疚,而一旁的客店老板趁亂跑出了地宮。
“沒事,”躍昀的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他勉強露出一個笑容,“這點小傷對我來說並不代表什麼!”
一旁的奇人將剛剛客店老板丟下的力量石撿了起來,“快走吧,這裏被毀了,很不安全。”
奇人們幫助我將傾城他們抬出了地宮,他們臉上有些惋惜,“可惜了力量石,不過幸好人都沒有受傷。”
布格客居我們沒有辦法再回去了,而我們身上這樣那樣的傷,想必任何一家客棧都不會收留的。奇人們倒是很無所謂,其中一個隻有一隻耳朵的人他召喚來了一隻青鳥,用鳥的語言同那隻青鳥聊了起來,隨後那隻鳥便飛走了。“它說附近有個山洞,我已經讓它通知我們的另一些大部隊過來了。”
女奇人張開她有蹼的手指將傾城橫抱了起來,我剛想阻止,她厲聲道:“她的傷口需要處理,你們都是異性,難道有比我更合適的嗎!”
確實如此。我們合力將躍昀和希雅送到了之前隻有一隻耳朵的奇人所說的山洞中,三個奇人,女性奇人叫鴨子,高額頭奇人叫智行,而那個隻有一隻耳朵的奇人叫著一隻耳。鴨子將傾城的傷口用智行從河邊打來的清水稍微處理了一下,“被紫藤鞭打中的人會出現假死的狀態,她的身體必須保持溫暖,不然便會真的死去。”
希雅隻是受了一下重擊並無大傷,幾個時辰後她漸漸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然而當她發現了那群奇人在身邊靠的她異常近的時候本能地嚇了一跳屁股向後挪去。“對不起,長相怪異嚇到你了。”一隻耳溫和地說,“但是我們都是好人。”
躍昀的傷情比傾城的嚴重很多,他肩膀上的大洞差點就毀掉了他的心髒。奇人團已經彙合,他們互相交換了情報,隨後鴨子來到傾城的身邊將毛絨毯往裏麵的方向塞了塞,“明日,王宮會舉行接風儀式,你們是否要跟著我們參加?”
“可是?”我看了一眼另一邊由希雅小心照顧著的躍昀後又看了一眼假死狀態的傾城,“他們現在……”
“你身邊的這位朋沒有什麼大事隻要保持體溫明日便可醒了,但是你的另一個朋友,”智行看著昏迷中的躍昀說,“我們無能為力,但是聽說魔王寢宮有一株還願草,可以治療任何傷。”
“我們去!”希雅頭也不抬地看著躍昀,“我一定會治好躍昀的。”
“慕伮?”我叫了她的名字,查哈珂女將軍停了一下繼而還是朝著回廊走了去,“或許你是傾城。”我自言自語道。
我總覺得希雅看我的眼神充滿責怪,當她從奇人的嘴裏聽說了我召喚光鳥的事情。“對不起。”我看著往火堆裏丟柴火的希雅充滿歉意。
“你不應該同我說這些。”希雅盯著火光一會後轉身看了看躍昀,“還是想想明天去王宮的事情吧。”
深夜,希雅趴在躍昀的身邊睡得正香,希雅平時好像看躍昀最不順眼,想不到關鍵時刻對他卻也很溫柔。我翻身看了眼還在昏睡的傾城,她臉上漸漸回複了紅潤的氣色,我伸手將她的毛絨躺外裏掖了掖,盡避她此時此刻正在昏睡,盡避她用麵紗蒙住了半邊容貌,但是我還是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額頭,眼睛,鼻子,嘴唇。我的手在顫抖著,怎麼會在那次失控以後對她的感情突然變得如此曖昧起來。
“嗡……”刺耳的耳鳴聲刺穿我的耳膜,我堵住耳朵依舊不能阻止。我害怕我此時的舉動會驚醒其他人,於是起身朝洞外走去。
今夜無風有月,第一次遇見未婚妻傾城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為什麼一點印象也沒有,又一陣耳鳴。很奇怪當我放棄去想這一切的時候耳鳴聲又消失了,順其自然吧。我閉上眼睛感覺那風迎麵向我吹來,我突然想起瑪哈給我喝了那杯酒紅色飲料,還有記憶裏那片紫色的花海和帶著我轉圈的神秘女子,是誰呢?瑪哈說這是我隱藏在心底最珍貴的回憶,如果是回憶又為什麼會忘記。
我一邊想著一邊順著小路走,隱約間又聽見些許的琴音,那琴音婉轉悠揚,我似乎還聽見有名女子伴隨著琴音符唱道:“或許你會忘記,但是我愛你,此生不換……”
我循著那歌聲來到一處空地,當我看到坐在空地中央的一名女子不覺一晃,她低頭撫琴,那歌聲便是她發出來的,“慕伮?”我輕輕喚了一聲她便按住了琴麵抬起頭,她的眼睛飽含著淚水。
“桀!”她起身朝我撲過來,我不知道是否應該擁抱她,“我是傾城。”
我皺了眉頭,手不知道該放在哪裏,她大概察覺了我的異樣便將我更緊的抱住,“桀,你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