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新沉默著。他的眼角落著淚,一口血又湧出了嘴角。“對不起,我隻會拖累大家。”
“你說什麼話,我們是朋友。”我輕輕歎了一口氣,我又何嚐不是拖累大家。
馬車停在鎖塔前,我們下了馬車。“暫時安全了,這裏是曆代鬼王的聖地,應該不會被襲擊吧。”
鎖塔從外麵看是深綠色,外圍繞著蒙蒙的霧氣,聖地?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我正想著,隻見剛才還昏迷的夏落突然清醒過來,她嘴角囈語著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鎖塔。“進去裏麵。”夏落說著就去扶昏迷的雅布。客西要阻止時被無形的壓力彈了回來。她回過頭說:“他說他會救他,我們進去裏麵。”
“夏落!”客西又要阻止時被盛新攔住了,客西望著盛新的臉,突然堅毅地說:“好吧,我們進去。”
盛新點點頭,跟在夏落的後麵,客西抓住他的肩膀,他回過頭看著他,客西說:“你不要再逞強,你會死的。”
“沒看到少主當上鬼城的主人,我是不會死的。”盛新把手搭在客西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上,然後客西遞給他一顆白色的丸子,盛新對他擠了擠眼睛。
這是怎麼樣的事情,似乎越來越怪異了,未來會變成怎麼樣呢?薇安和慕奴扶著傾城,躍昀繞著二殿下,我和溪晴跟在後麵。溪晴的神色有點擔心,她突然問我:“大人,雅布會沒事的嗎?”
“應該吧。”我輕輕的說著,突然有預感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個陰謀。我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風在背後淡淡逝去,過去都還在一片濃霧中,未來已經迫不及待地向我們撲過來。
我的頭昏昏沉沉,迷迷糊糊聽見有人說話:“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麼,或者說是你根本不想記得?我在這裏等待了很久,久到自己都忘記了時間,難道連這樣都不能打動你的心麼?”
鎖塔的裏麵很是空曠,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分別有一扇門,門上的雕式是一隻睡覺的獅子。
“走什麼門?”躍昀在門上研究了半天都不知道所以然。
夏落將扶著的雅布交給客西,然後她走到中央站在鬼城符號的中間慢慢地旋轉,速度由慢到快。牆壁象是接到了什麼命令突然都噴射出水。
“是水咒。”二殿下喊了一句之後,水就突然漫到我們的腰際,“誰不會水的?”
“我。”傾城,我和慕伮都舉起了手。
二殿下還想說什麼時,水已然漫過我們的腦袋,我掙紮著雙手雙腳,無法呼吸。朦朧之間我似乎看見一朵粉紅色花慢慢向我移動,我伸出手,然而什麼都抓不到。
這一生隻為你存在。
為什麼我腦海一直徘徊著這句話,為什麼關於薇安的一切我都想不起來。
為什麼你總是不相信我呢?一片黑暗中我看見抱著七弦琴的傾城,她散落著頭發一臉無辜地看著我,我隻是想要和你在一起啊,桀,你為什麼不相信我呢。
一片黑暗漸漸淡去,淺藍色的水紋,還有薇安略帶香氣的身體。空氣鑽進了我的肺,一切終於變回了清晰。薇安帶著淚水的臉望著我醒便破涕為笑,我伸手為她擦去淚水,慕伮突然衝過來抱住了我,弄得我措手不及。“我以為你死了,我以為你死了……”
她重複著這樣的話,我高挑地眉毛放鬆下來,我的雙手輕輕拍著她的背,“傻瓜,你說什麼呢,我不是好好的麼。”
水咒持續了大概很久,當大家都以為會淹死在鎖塔裏的時候,水突然又慢慢的向下沉,沒幾秒鍾就消失不見,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夏落在鎖塔的中央,她同以前判若兩人。她仰著頭看著昏迷的雅布,然後靜靜地彎起嘴角伸出一根手指說:“走南邊,那邊有一株血紅的薔薇花,用它便可控製雅布的毒,真正能另他重生的隻有‘魔’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