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壞分離再重組,凡是殷戈治所接觸的物質都在進行著這個過程。他不會再因被綁住而毫無反抗之力,就連束縛住他的繩子也能成為他的一部分。
世間的一切的一切,都能成為武器。這就是他,殷戈治。他身邊的物質紛紛崩壞。
“常告訴我。”殷戈治說道,“我已經是一名煉金術師。”
謝魚波突然感覺有點冷,這個寒冷,難道是自己在害怕?他下意識地後退著,他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以殷戈治為中心,逐漸蔓延開來的,是冰霜。
“你可以控製冰?”謝魚波。
“所以差生才會讓人頭疼。不是我會控製冰,隻是在煉金過程中,對環境溫度產生了影響而已。沒有什麼大不小,馬上就能結束。”
白色的冰霧散開,溫度開始回升。展現在謝魚波麵前的,是被混泥土包裹住的殷戈治,他隻露出兩顆眼睛用來窺探世間。混凝土鎧甲上還穿出了幾根鋼筋。殷戈治的天賦再高,也不可能在一個月內就做到,連鋼鐵都能分離重組的地步。
“煉金術師。常說過,在神域裏煉金術師可是數一數二的戰鬥職業。我現在就讓你看看煉金術師的戰鬥方式。”
殷戈治目前隻能做物理變化,距離掌握化學變化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不過對付隻會玩玩火苗的謝魚波,這就足夠了。
“你腦袋生鏽了嗎!”謝魚波突然大笑起來,他發現了一個致命的弱點,“你把自己包裹在混凝土裏,根本就是作繭自縛。動不了吧?活該……”
謝魚波的嘲弄凝固了,他看到難以置信的一幕,眼前的“混凝土人”動了,它跨出了右腳,接著是左腳邁了過來,然後是右腳……地麵在輕輕顫抖著。仿佛很遠的地方發生了地震,對這地方產生了輕微的不易察覺的影響。
“不可能!”謝魚波不敢相信,有人在穿了一套混泥土做成的衣服,竟然還能若無其事地走路。
“你真是遲鈍。”殷戈治說道,“你自己不是也能憑空燃起火苗嗎?發生在你自己身上的奇跡,你親身體驗了,並且沉浸其中。這樣的巨大變化,還不能夠改變你的世界觀嗎?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殷戈治在謝魚波的麵前停下了,身披厚實混凝土的殷戈治,簡直就像個巨人。讓謝魚波無法生出任何的反抗之心。
類似的無力感,謝魚波從出生開始,就無時無刻不在體驗著。他是怎麼一路走到今天的?謝魚波回憶著,他好像都在逃避著。
對欺負他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耐;在饑餓中學習到了畫餅充饑;受盡白眼,受盡欺侮,他都在諂媚地笑著。然後在心底詛咒著,他總有一天會百倍奉還。
那個人、這個人、那些人……
“我要他們生不如死!”謝魚波衝著殷戈治咆哮著。已經不是不想死的問題了,而是不能死。他要展開慘絕人寰的報複,所以絕對不能死。
謝魚波搬起了椅子,砸在殷戈治身上覆蓋的混凝土。結果,不痛不癢,一點效果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