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曲終結 剛剛開始(1 / 3)

他立在那裏正想著,忽然聽得外麵傳來人馬的聲音,於是三人連忙走出洞中,但見不遠處有大隊的人馬走上山來,正是薛公公適才所帶領的錦衣衛隊和明朝的官軍,顯然是在搜尋薛公公的下落。三人不願聲張,又走入到岩洞中,小南和李慧清對著各自的師父又拜了兩下,郝靜恩也拜下行禮,他一向對文悔大師心存感恩,說道:“大師,我定當不負你的所托,將這本寶典再歸還到莆田少林寺中。”然後,郝靜恩等三人順著山洞的裏麵走去,從另一邊的出口出了山洞,三人行出山林,遠遠的看見薛公公的大隊人馬還徘徊在附近左右。

等到郝靜恩,小南和李慧清三人轉身離去山洞的時候,這時從另一邊的山洞入口處忽然顯出了兩個身影,走過來兩個人。這兩個人看到郝靜恩他們離去以後就緩緩的走進到了山洞之中。走在前麵的一人身著一身錦衣服飾,先看了看對麵的山洞出口然後說道:“他們從那邊的山洞口出去了!應該不會再回來了吧。”

說完又看了看洞中此時的景象,又緩緩的開口說道:“看起來剛才他們在這裏的一番戰鬥是相當激烈啊,居然沒有想到這麼多人一起加起來還不是他一人的對手!”這時後邊的那人走了過來,先前的那人轉過頭看著對他說道:“《葵花寶典》的武功果然厲害的很,真沒有想到薛公公的武功已經練到這麼厲害的地步了,隻怕連我現在也萬萬不是他的對手了。依我看現在這世上隻有除了你之外,恐怕再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了吧。”

後邊的那人聽了,走到跟前,眼睛看著立在那裏的薛公公身體,過了一會兒緩緩的說道:“隻怕未必,世上的高手有很多。”

前麵身著錦衣服飾的那人聽了一笑,說道:“現在薛公公死了以後,今後朝廷的錦衣衛東廠大權就會全落入我的掌控之中了!”後邊的那人緩緩的說道:“你現在大權獨攬,不正是你一直想要得到的嗎?”前麵的那人一笑,接著又對那人說道:“這還得多虧都是你出的主意,看來一切都盡在你的掌握之中,薛公公怕也不知道是你一直暗中在幕後操控吧。”

那人卻走近到了薛公公身前,目不轉睛的視著立在那裏一動不動的薛公公,然後說道:“一切還比較順利,不過還是出了一點小小的意外,他恐怕在死前已經開始懷疑我了。還有剛才的那個年輕人,我看也很不簡單!”身著錦衣服飾的人聽了他的話說道:“那上部寶典已經被他們那幾個人拿走了,要不要我們去追回來?”

看著薛公公的那人說:“已經不用了,現在那上部寶典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現在拿到的這下部寶典才是我最想要的。”他說著從薛公公的身上又掏出了一個綠色晶瑩的東西,那個東西在他的右手手指中流光溢彩,發出奇異的神色,他看著這枚東西說道:“這個最重要的東西,他們卻沒有拿到!”

身著錦衣服飾的人對他說道:“現在薛公公被你除去了,以後錦衣衛大權就要落入我們的手中,我的目的就快要達到了!”那人卻看著手中拿著的東西,最後緩緩的說道:“你的目的也許快要接近了,不過我的目的還很漫長,現在隻不過才剛剛開始而已!”

說著,那人的另一隻手中拿出了一本冊頁,正是那部《葵花寶典》的下部。

再說郝靜恩三人饒了過去行路,下得山來想起適才的岩洞中的一場惡鬥兀自心有餘悸,他看著天上的青青浮雲不僅舒了一口氣,說道:“我們將這本得來的寶典還到少林寺中,就再也沒有其他事情了,然後我再去尋我師父的去處。”

郝靜恩說到這裏,又看到李慧清立在那裏,對她說道:“李姑娘,我們這便要去莆田少林中將寶典歸還去,你和我們也一起同行吧。”

李慧清聽了他的話,立在那裏看著他,又看了看立在旁邊的小南,心中一陣幽幽,忽然怒衝衝的說道:“你們不想叫我和你們一起行路那便算了,又問我幹什麼,小南姑娘比我出眾優秀的多了,你自然不願意讓我和你們一同上路。”

郝靜恩聽了一愣,不知道她為何突然發這麼大的火,說道:“我哪裏有嫌棄你的意思,你幹嘛發這麼大的脾氣?”李慧清聽了他的話,又開始默然不語,看著此時郝靜恩和小南兩個人立在一起,心中有著一股說不出的滋味。

小南這時注視著李慧清,走上前來問她:“李姑娘,你的年齡有多大?”

李慧清說道:“我今年二十一歲,怎麼啦?”小南聽了眯著眼睛一笑,說道:“我十九歲,正好小你兩歲,該叫你姐姐。我們適才剛在那裏經曆過一場生死磨難,都靠互相幫助才度過這一關,我們又怎麼會嫌棄姐姐和我們一起行路呢。”

李慧清聽了輕聲恩的一下,心中卻默默的道:“你們兩人在一起就像是原本就是一起的兩個人似的,而我卻是獨自一人。”

郝靜恩走上前一行禮笑著說道:“在下剛才又無意中在言語上叫姑娘生氣了,這便向你賠禮是了,還望不必在意。”李慧清聽了,問他:“郝公子,我真的讓你覺得是個很討厭,脾氣很小家子氣的一個人嗎?”

郝靜恩聽了卻說道:“你為何這麼說,你其實心地仁善,有俠義之心。我看頗有文悔大師的氣度!”李慧清聽他說得認真,又輕輕的點了一下頭不再說什麼。郝靜恩見到她不再生氣了,便說道:“對了,我的白馬還待在福州,先去牽了白馬咱們這就上路去莆田。”

李慧清看著小南還是一番扶桑人的裝束,對她說道:“小南姑娘,你最好去買一套漢人的衣服,將自己身上的扶桑人服飾換了,這樣行路才方便些。”小南卻搖搖頭說道:“我這麼多年來一直便是這樣,換不換也沒什麼。”

李慧清聽了也不再說什麼,她又暗自細細看向小南的樣子,見她身著淡藍色的和服外裝,頭上紮著一朵白色的菊花,後邊係著藍色的頭繩,額前的頭發梳起,不僅顯得清秀脫俗,又美麗端莊,心道:“她還是這般打扮的好。”

再看郝靜恩,身著一身天青色的稠衫,腰中紮著腰帶,麵目俊朗,英姿颯爽,默默的道:“原來我以為我同郝公子一路騎馬同行引人注目,最是相配。現在看了他們兩人,才知道其實他們才是最相配的!”

三人牽了白馬,不願再買其他的馬行路,便一路步行,這天來到了一處集鎮上,正坐在一家小店中歇息,忽然從外麵來了一大群人,將小店竟然圍了起來。隻聽其中一人大聲叫道:“快來看,這裏有個扶桑女的,竟然還敢明目張膽的坐在這裏,大夥今天不能放過了她!”說著用手指著坐在那裏的小南。

眾人說著團團的圍住了三人,隻聽得人們紛紛對著小南大聲的叫罵。原來福建沿海一帶的百姓屢遭受倭寇的侵掠騷擾,無不對其痛恨不已,現在見到小南身著扶桑服飾在這裏,不僅對她齊聲大罵,還將眾多的雜物甚至石塊投擲向她。

小南坐在那裏,忍著眾人的罵聲和投擲過來的東西,閉著自己雙眼,一言不語。眾人投過來的東西越來越多,李慧清和郝靜恩見了都心中感到憤怒,郝靜恩突然見到一人將一塊木板直接投擲向小南,他不由心中大怒,伸右手接住,上前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領問道:“你們為什麼無緣無故的傷人?”

那人看著他說道:“她是扶桑人,我們有什麼不敢打的?都是這些扶桑倭寇把我們這裏的**害苦了,我們要打的就是她!”郝靜恩說道:“就算是扶桑人也不能這樣隨意傷人,何況她不是扶桑人。”那人說道:“我們哪管這麼多,她分明身上穿的就是扶桑人的衣服,不是扶桑人還能是誰?”

其餘的人都跟著紛紛叫嚷,郝靜恩心知倭寇犯邊多年,侵掠百姓,弄得是民不聊生,又回過頭來看了看小南,便鬆開了那人,對小南和李慧清說道:“咱們走吧。”他知道這些民眾心中很是仇視扶桑人,多說也無用,當下便想三人起身離開這家小店。

但是眾人哪裏肯放過,有幾個人紛紛大叫說道:“抓了這個扶桑妖女,大家把她送到官府去。”有好幾個人衝到他們三人麵前擋住他們的去路,郝靜恩不願無辜傷人,但是眼見這些人群情激憤,不肯輕易放過他們,一時也沒有辦法。小南立在郝靜恩身後隻是一言不語。

李慧清忽然柳眉一軒,刷的一聲拔出長劍,一劍斬在前麵的桌子上,桌子拍的一聲已斷成兩截,大聲道:“你們到底是讓還是不讓開,再不讓開,小心姑娘的劍可不長眼睛,把你們也都砍成兩截!”眾人見她這般厲害,不由都嚇得連連退開,不敢再上前恣情鬧事。

郝靜恩明白這些平民並無多大惡意,隻是心情怨恨,怕真再有人上來,李慧清傷了他們,當下說道:“我們走吧!”小南恩的一聲,三人便走了出來。又行了一段路,忽然見到街邊巷角處有幾個人正在打架。

他們為了避開人多的地方,專在偏街人少的地方行路,沒有料到在這裏會遇到人打架。郝靜恩走在前麵,但見到有三四個人正在圍著一個小男孩毆打,那小男孩大約十多歲的樣子,雖然見到對方是三四個成年人打自己,但仍是拚了命似的同對方相鬥,身上和臉上不知被打了多少下。

隻聽這三四人中有人叫道:“媽的,這小兔崽子還挺硬,竟然敢還手,給我朝死裏麵打!”說完一腳踹到了那小男孩,幾個人上去一起拳打腳踢,小男孩兀自拚了命的反抗。

忽然這時圍著毆打小男孩的幾人中一人不由自主的身體向外麵飛了出去,哎呦的一聲重重的栽在了地麵上,其他人見狀不禁都停下手來向後看去,隻見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公子模樣的人正立在旁邊,身著青衣,眉目俊朗,不知是何人。

隻聽那人說道:“你們幾人打一個小孩,真是無恥之極了!”剩下的幾人聽了,便一齊衝向對方,但見那人伸出手來一擺一送間,這幾人都齊齊的身子飛到十多米外,拍拍的幾下,都重重的摔在了地麵上,一時竟然都起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