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地下室,明滅不定的燭火,一個影子扭曲的映在陰冷的牆壁上,冰冷的聲音帶著森森的笑意說道,“不是很厲害嗎?不是威脅我嗎?你沒有耐性……可是也要等待。”雪瑞看著躺在鋪著白布的桌上的人。沉睡的模樣,就好像預示著她再也不會醒來一樣。
她一手拿著尖銳的刀,一隻手從平躺在那裏的人的臉上慢慢的摸到了心口。這撲通撲通還強烈跳動的心髒,以及這溫熱的身體……她漸漸的露出期待的笑容,說真的,她真得很想看到,一刀插下去之後,這個女孩子會不會突然驚醒,然後看著自己將她的心髒給挖出來。看著鋪在女孩身下的白布,想到了一會兒她的鮮血就會把它染成鮮紅,她就越來越興奮。
“死亡是極致的幸福,侍奉我主是給你的恩賜,懷著感恩之心抵達地獄的深淵,為我主付出所有,鮮血,身體,你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是主人所有。用你的忠誠,換取永世不朽的生命吧!”祈禱一樣的咒語冗長的環繞在空曠的室內,雪瑞慢慢的舉起刀,看了看那個女孩及地的長發,嘴角浮起詭異的笑容對披散的長發低聲地喃語:“很快,你們也會引飽血液,快樂的和我一起吟唱。”摸著那跳動的心髒,她得刀刹那間就落了下來。
與此同時,一雙銳利的光芒從桌子上放射出來,雪瑞毫無防備的大驚,驚詫的發現原本應該躺在那裏沉睡的人居然似笑非笑的睜著眼看她。刀就在她的心口上,卻此刻連一點力氣都用不上。全身僵硬!
“我以為你要殺我,才等待著。可是……我現在才知道,你是在吃我豆腐。”眼神瞟向了雪瑞的手放的地方——自己的胸部可是完全在人家的掌握中呢!
“你……你……應該昏迷啊!”雪瑞大驚退後兩步。這個突發事件根本讓她猝不及防,那些迷藥,可以迷倒十人以上的健康男人保持二十四小時昏迷啊。她,她怎麼眼神清澈,就連跳下桌子的腳步都是結結實實,更不要說她的理智根本不像是那種從昏迷中的人剛清醒的狀態!
“我應該?”嗤笑一聲,展聽雨活動了一下身體,漫不經心的說,“你是說普通人吧?普通人應該這個時候是昏迷的,不過……”環顧一圈四周後,她盯著雪瑞冷冷得說,“不過,你似乎是找錯人了!”開玩笑,她為了研究更好的麻醉劑可是對各種迷藥可都是嚐試過來了,這點算什麼?她裝作昏倒,可就是為了知道這個雪瑞到底後麵有什麼背景。
現在看來……她的目光落在了雪瑞後麵的一個小台子上,一本被合起來的書!
慢慢的走向雪瑞,她邪氣的笑著,在擦過目瞪口呆的雪瑞身旁,頓了一頓,用死神勾魂一樣的嗓音對她說:“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什麼?什麼沒有價值?”雪瑞抓著刀,雙手沁透了汗,看著她輕鬆的站在那裏,心中古怪。為什麼?為什麼?好幾個這裏的學生來到這裏之後,不是害怕的尖叫,就是大喊大叫歇斯底裏,可是她來到這裏,為什麼像是來旅遊一樣的,很平靜地四處參觀?!
回頭看她大聲嚷嚷,展聽雨聳了聳肩膀,說真的,她不怎麼聽得懂那個女孩子說些什麼。慢慢地走上那個小台階,她緩慢的低下頭看到了一本厚重的書。古老,而且還古怪……暗紅色的書皮上麵用鐫燙著黑色的斜體拉丁文的字。很華麗的感覺啊。她用手撫摩上書皮,細膩而又柔滑的手感令她的大腦浮現出嬰兒的皮膚——也是這樣的感覺,軟綿綿的。
“你幹什麼?”雪瑞突然發現她似乎是太把自己不當外人了。居然伸手就要取下這裏唯一的一盞燭台。
“噓——”不高興的回頭,展聽雨一手握著燭台,一手做出小聲的動作,“不要聲音太大,會影響氣氛。”
瞪圓眼睛看著她再次走上小台子,跪在那本書前,卻沒有勇氣衝上前去阻止她的行動。她發現這個長發的女孩子在幽暗的燭光下,更像是一個惡魔。長發披散在台階上,冒光的雙眼在看著那本書的模樣更像是要吃人一樣。
這是什麼?展聽雨借著微弱的光芒,吃力的研讀起那本書上的字體,上麵寫的是什麼?
由於年代悠遠,上麵的字其實已經模糊了。手指順著印子一筆一劃的勾勒,她慢慢的好像感受到是什麼了……
箴言?
什麼箴言?她搖搖頭,總覺得另外的字很難讀懂,更像是古老的那種文體,筆法……是撒旦嗎?她用手指摸來摸去。最後的答案隻能是這個。
那麼……她是不是可以解釋這個是:撒旦箴言?!
“搞什麼?”嗤笑的推開它,她站了起來。這個世界上還有這個東西嗎?
剛拍了拍身上的土,她看著那本厚重的書又猶豫了起來,這本書一看就是年代久遠,而且隻是看裝訂,就知道是非同一般的書本。這樣的古物,怎麼會單單是一個惡作劇呢?她思慮著,又將手伸了出去,撫摩著那本書的封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