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林震在雅清大學的最後一年,大學的生活很快,光陰流走了一切。
他一個人靜靜地坐在一棵垂柳下,婆挲的樹影兒覆蓋了他的全身,一陣微風劃過,帶給了他稍許涼爽。
可他的心,依然疲憊。
“有什麼的,不就是一個女生嗎?”
他在輕聲歎著,不時嘴角微微外撇,像是在笑。
“林震,過來打球,怎麼,自己坐在那兒幹什麼呢,在想哪位美眉呢?”
說著,不遠處的柳濤便把手中的籃球順勢擲了過來,球打得很正,倘若不是林震反應的快,非砸他個獨眼青不可。
林震這時起身撿起了球,用與柳濤相似的力氣又向他拋了回去,並朝他喊道:“你能不能看著點兒,要不是我反應快,肯定會被砸死。”
柳濤憨笑一聲,道:“誰知道你想什麼想得那麼入神,怎麼,自己在那兒幹坐著有什麼意思,過來一塊兒玩啊!”
林震向他揮了揮手,搖了搖頭,轉過身子,不知又向哪裏走去。
“唉,這個林震,真不知道他又要幹什麼去?”
“管他幹什麼呢,咱們玩兒咱們的,他永遠都不合群兒,都三年了,你也不是不了解他。”
站在柳濤身邊的賈澤很不屑地對他說道。
柳濤衝賈澤微微地笑了笑,但什麼也沒說,隻是又將手中的球投了出去。
這時,球場上的秦勇搶到了球,道:“對了,你們感沒感覺到,自開學後,小震就顯得不怎麼正常!”
賈澤說道:“他什麼時候正常過啊!整日神經兮兮的,好了,咱們玩兒咱們的,不理他。”
隨著夕陽緩緩落下,三人也都已倍感疲憊了。
柳濤頓時坐在了地上,喝了一口已在太陽下曝曬了一下午的可樂,氣喘籲籲地說道:“不玩了,可累死了。”
秦勇也走了過來,雙手拄在柳濤的肩上,道:“小濤啊,你太沒缸兒了,才玩兒這麼一會兒就把你累成這樣!”
“什麼,一會兒?我可在太陽下玩兒了一下午啊,誰像你,玩會兒歇會兒。”說著,柳濤又側眼看了一下秦勇的那雙手,然後又很嚴肅地說道:“秦大胖子,你的肥手。”
秦勇這時拿開了手,帶著幾絲不好意思,道:“我說怎麼這麼舒服呐!”
“哼!”賈澤說道:“秦大胖子的舒服永遠都建立在別人的疲勞之上。”
秦勇道:“還是你了解我啊,其實我很累了,那你就背我回寢吧!”
說著,秦勇像是脫去了疲憊一般,剛走到賈澤的身旁,就要往他背上跳。
“你給我滾,你這麼胖,我真怕你會壓扁我。”
“好啊,你竟然敢說我胖,那我今天可一定要試試看,看看我這身肌肉到底能不能壓塌你那幾根兒肋骨。”
“試不得,秦大哥,我可怕了。”
“知道怕就好,這次哥就饒了你,看你今後還敢不敢說我胖。”
說著,秦勇便對賈澤笑了笑,賈澤這時走近了柳濤,隨之坐在了他的身側。
“小濤,給哥喝一口你那瓶曬沒氣兒的可樂,渴死我了。”
柳濤一下子便把可樂舉在了賈澤身前,道:“都給你。”
當賈澤剛要喝時,忽地,一名背著書包的同學不小心撞到了賈澤的手臂,頓時,可樂灑了他一身。
“兄弟,對不起啊!”
賈澤擦了擦身上的可樂,道:“沒事兒!”
當那位同學走開後,賈澤便又歎息了一聲,道:“一看就是剛入學的新生。”
“哦?你是怎麼看出來的呢?”兩人齊聲發問。
“不穩當,一下課就瘋瘋癲癲地追打著往寢室跑,還像個高中生似的。”
柳濤道:“怎麼,大四了,你變穩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