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瑜進看到兼並方的老板居然把被兼並方的大股東打倒在地上起不來,就情不自禁地歎了口氣,想:“這要是在現實生活中,絕對會變成大新聞的。不知道斯科特煙廠的那群股東怎麼看?”方瑜進想到這一層,立馬就擔憂地向著煙廠的股東們望過去。
那裏知道那群股東卻都拍手叫好:“斯科特你這個老東西,居然還敢跟端木會長動手?真是不知死活。”
“端木會長果然是身手非同凡響,一招就把這個無恥混蛋給打趴下來了,不愧是海上健兒女中豪傑!”
“我早就看這家夥不順眼了,端木會長為民除害,今天真是大快人心的好日子。”
斯科特臉上頓時就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然後他就勉強地從地上站了起來,端木琴不願意人多欺負人少,而且股東們雖然都在幫她說話,但端木琴心底裏也瞧不起這群npc趨炎附勢的態度,她冷著張臉說:“夠了,都安靜一些!”
以後端木商會兼並了煙廠的話,端木琴就是他們的新東家,所以端木琴這個命令一說出口,那群股東立馬就乖覺地收了聲。
斯科特捂著肚子用緩慢的步伐走向了包房的門口,在推開大門時,他突然又回過頭來說:“我會把手上的股份都拋出去,我要退出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至於你,端木會長。”
忽然斯科特就指著端木琴的臉,用怨毒的口氣說:“我絕對不會放過你,你以後最好小心一些!我以我家族的名譽起誓,絕對會讓你對今天的所作所為感到後悔。”說完後,斯科特就走出了包間。
在打架結束後,戰敗的一方往往都會撂下幾句狠話給自己挽回一點麵子,讓自己輸的不是那麼難看,端木琴常年參與鬥毆,這種找回場子的言語早就聽得耳朵生繭了,所以也並沒有在意,反而還想:“這個npc應該也不是不知道敵眾我寡的形勢,居然還敢說出這番話,如果不是弱智,那也算是有些骨氣了。”
漢鮑格爾連忙笑嘻嘻地打圓場說:“那個斯科特隻不過是嫉妒二位的才華而已,你們不要在意,現在趕緊來簽字,讓我們兩家合為一體才是正事啊,端木會長。”漢鮑格爾一邊說,一邊將手中的羽毛筆遞給了端木琴。
端木琴點了點頭,接過了羽毛筆,在協議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原斯科特煙草工廠的股東們都高聲歡呼:“從今以後,大家也都是端木商會的一員啦!”
漢鮑格爾原本滿臉笑容,但端木琴簽完字後忽然表情就變得有些古怪,他不再去看端木琴和方瑜進,而是走到窗戶旁,對著窗外大聲喊:“可以了,她簽字了!”
方瑜進、端木琴和樂央立馬都想:“怎麼回事?他在跟誰說話?”忽然之間,三人心裏都騰起一股濃烈的不安。
沒過多久,包房的門就被人緩緩推開,聽濤市隊的莊可人、蘇淙潺和吳舉都走進了包房內,蘇淙潺對著三人點了點頭,吳舉則笑著對方瑜進三人打招呼,說:“喲,端木隊長你們好呀。”隻不過蘇淙潺臉上有歉疚的神色,而吳舉言語之間明顯是十分得意,莊可人卻還是那樣一副沒有表情的臉。
漢鮑格爾連忙走過去,對著三人臉上露出了討好的笑容,還伸出手說:“這邊請,這邊請。”然後還熱情地為三人拉出了椅子,請三人就坐。
端木琴看到漢鮑格爾殷勤的動作時,頓時就有些坐立不安,她立即就問:“這是斯科特煙廠和我們商會的兼並會議,你們三個來做什麼?”
吳舉笑嘻嘻地說:“我們三個為什麼不能來,我們擁有著煙廠53%的股份,早就是煙廠真正的主人了,既然煙廠被兼並了,那我們聽濤市隊當然也要加入到你們商會內了,以後大家就是一家人了,還請多多指教,端木隊長。”
端木琴不敢相信地望著漢鮑格爾,漢鮑格爾對著端木琴鞠躬說:“抱歉了,端木會長,其實我的真名叫湯姆,不叫什麼漢鮑格爾,我也一直都沒有擁有斯科特煙廠的股份,我甚至連富豪的身份都是假的,莊會長看我體態富貴,就叫我來演‘漢鮑格爾’這麼一個人。”
方瑜進望向了站在一群股東中的布萊克,當初就是他向兩人通風報信的,現在情報全是假的,他又要怎麼說?
布萊克默不作聲地走到莊可人的身邊,恭敬地給莊可人倒了一杯茶,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再看方瑜進和端木琴一樣,就好像兩人是空氣一樣。
雖然布萊克一句話也沒有說,但端木琴已經看出來了布萊克是內奸的事實,她頓時就感覺有些天旋地轉:“當初這個狗逼說的全都是假的,他恐怕從一開始就是聽濤市隊這邊的人,虧我和方瑜進還對他提供的情報深信不疑,一切都是假的!操,我們從一開始就上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