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煉金課的三天後,阿玲並沒有如願在金屬分解的課上找到弓銘。
“什麼課都敢翹,真是不要命的家夥。”明明是詛咒,卻帶著羨慕嫉妒恨的阿玲有些無奈。正因為和夜歌是青梅竹馬的關係,所以知道這種人是完全沒法預料他們的行動規律的,所以隻能期待他不要把下節課也翹掉了。
這麼祈禱著,阿玲走進下一節課的教室。
然後進門看到自己要找的家夥正坐在那裏安安穩穩的寫著什麼。好吧,或許自己應該感謝流體這節課太難了。
深吸一口氣,阿玲盡力保持自己輕鬆的樣子,“上節課你怎麼沒去?”對方帶著奇怪的眼神看了自己一眼,那眼神明顯是說,你誰啊。
真是個難以相處的家夥。
“好了,怕了你了。”阿玲終於放棄打迂回戰術,“我上次忘了問你了,你為什麼沒來社團,答應好夜馨那孩子入社的,你打算變卦嗎?”
“夜馨?”弓銘果然注意到了這個關鍵詞,“哦,龍研啊。”
“虧你還記得。”
“應該是打算變卦了,我最近沒什麼時間。”這個人這麼說著,臉上卻沒有一絲的抱歉或者不好意思。
怪不得都說所謂的天才人物都是自我中心的家夥,真是讓人受不了。如果是平時的話,或許阿玲就一拍桌子走人了,因為氣走了自己這麼一個女孩的話,一般人絕對會心有愧疚,用激將法的話,說不定還能夠逆轉這種悲劇的立場。可阿玲知道如果自己這時候這麼做的話,他肯定事後什麼都想不起來了,這種人的性格就是這麼唯我獨尊。
“我是無所謂,不過把某人惹哭了,你覺得她家哥哥不會來找你麻煩?”自己在對方心裏的份量微不足道的話,那麼就搬出足夠有份量的家夥。
果然,聽到這句話的弓銘動作停滯下來,他用不耐煩的眼神看著阿玲:“社團加入不是自願原則嗎?”
“是啊,自願啊,我可沒強迫你。”看著他那吃癟的表情,阿玲得意地笑著,心中充滿了快意。
“真麻煩。”這家夥算是屈服了,“過兩天我會去交申請表的。”
“嘿嘿,早這麼說不就結了嗎?”阿玲笑嘻嘻的湊過來,“話說你在忙什麼呢?我怎麼看不懂你寫的是什麼啊?”
那是中文,這個世界自然是沒有什麼人能夠看懂的。“一點小東西而已。”弓銘隨口回應道。
“一上來就讀二年級的天才學弟曠課都在忙活的東西是小東西,你覺得我會信嗎?”阿玲撇了下嘴角,嘲笑著弓銘的敷衍。
麵對來自阿玲的嘲諷,弓銘卻笑了,“你真的這麼認為?”
“我啊,可以不是第一次見過你這樣的家夥了,這裏可是聯邦學院哦。”
這句話似乎點中了弓銘心中的某些想法,少年不自覺的點了點頭,“是啊,這裏是聯邦學院……真希望自己是魔法係的就好了。”
這個前言不搭後語的感想弄得阿玲微微一愣:“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
“我最討厭別人說話隻說一半了,放心,我隻是來幫人長長眼而已,不過既然你自己都一副我很忙沒興趣的樣子,那麼我也就不好多說什麼了。”阿玲摸著自己尖尖的下巴,“還是告訴那孩子說放棄你好了,最多他老哥來揍你一頓,這事情應該也就這麼結了。”
阿玲半開玩笑的說著,本以為他會繼續吃癟,卻不想弓銘露出一絲無法形容的詭異神色。
“天劍嗎……”少年如是說道。
覺得自己跟他說話完全抓不住話題,阿玲有些頹喪的不再去跟他搭話,如果說夜歌那種是神神叨叨的話,那麼這位就完全是不知道他腦子裏麵的神經是怎麼長的了,說著說著就進入了自己的世界裏,根本沒法溝通。
……抱歉呢,老爹,估計這次我也是沒辦法了呢。
雖然覺得沒辦法,阿玲倒也沒覺得怎麼失敗,畢竟這個世界上什麼樣的人都有,總有幾個是神經病的。而且天才人物肯定也不止他一個,真的要是錯過了,那就錯過了吧!至少她自己是這麼想的。
開始上課了,學生們都陸陸續續的進來。
就在教授在門口整理好的衣服,準備進來上課的時候,忽然,一人快步走到了教授麵前。教授看到那個人稍微愣了一下,兩人隻是點頭間的那麼一點交流,他就主動讓步。隻見那個人快步走進教室:“弓銘同學,你的一個叫荒的朋友找你,說是有急事,關於安妮·金斯頓的。”
看著這個人,弓銘微微愣了了一下,這個人他記得。連阿玲都不記得,卻記得這個不知道姓甚名誰的人,因為這個人的特征實在是太明顯了,她就是那天開學儀式上遇到的那個女仆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