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氣無力的虛弱苦來由,辛辛苦苦的吐了三個字,便算是“攜手合作”,這三個字,便是“膻中穴”!
江少遊如獲至寶的跳了起來,又是拍掌又張口大叫道:“呀!對了,“膻中穴”啊,老臭鷹,你聽到了沒有,苦老兄提示我一招攻你兩胸之間的“膻中穴”,一擊中你不四分五裂,也可能七孔爆血,總之是死狀苦慘,不得好死,小心啊!”
“討——厭!”簡單的二字後,霍然長身而起,便攻向江少遊,已收刀、劍回鞘的江少遊,待老鷹來到,果真老實不客氣的隻是一記直拳,十足不移的轟向鷹叟“膻中穴”。
連鷹叟也摸不清是怎麼一回事,雙爪前抓後擒,便輕易抓住來拳,腳同時向上蹬,撐住江少遊下巴,便把江少遊死鎖。
“白——癡!”呼延鷹叟已不能再忍耐下去,他決定先扭斷江少遊的一隻手,給他好看。
左、右雙手正要反方向相互扭轉,吐力斷臂之際,虛弱的苦來由突一掌轟向江少遊背後,透入強猛內力,江少遊把內力全聚右臂,衝拳震甩雙爪扣鎖,結結實實轟在鷹叟“膻中穴”上。
“膻中穴”被轟,鷹叟隻覺五內翻亂,絞痛如撕心裂肺,雙目凸隆,七孔濺血,更甚者,五髒六腑旋扭於體內,心坎竟凹陷扭曲。劇痛難當,死亡恐懼襲上心頭。
再也不顧麵子,呼延鷹叟恐懼江少遊再上前一招便取去老命,立即慌亂得連爬帶滾遠飛走去。
“哈。。。。。。。老臭鷹,早告訴要打你“膻中穴”,提示了還是如此狼狽,喂,你好笨啊!
哈。。。。。。。”任憑江少遊如何訕笑,那老臭鷹也絕不回頭,逃之夭夭便是。
隻見江少遊回頭與苦來由相對而笑,心靈相通的哈哈大笑個不停。
江少遊笑道:“道**變成道情聖後,一式“苦打成招”比對戰病魔那回更能忍耐,更能結聚敵人內力,再一擊而出啊!”
苦來由笑道:“沒有江少遊的衝拳,我空儲內勁也是徒然,那家夥真不該,早跟他說個明白,麵色灰青,血腥惡臭,地震亂石轟得他五內重創,“膻中穴”痛牽暗傷,一發便必痛得死去活來。唉!真失敗,咱們當大夫的常勸告病者,該及早治理,總是屢勸不聽,活該!活該!哈。。。。。。。”
一唱一和的兩少年,活像談笑用兵,但先前殺戰其實凶險異常,天真無邪的情詩可不像冒了一頭冷汗的寒煙翠般,心仍在亂跳。她倒十足相信江少遊二人所說般輕鬆,還跑在江少遊身前,依樣葫蘆般紮馬沉步。
“老臭鷹,聽住了,我要攻你兩胸之間的“膻中穴”,唏!”情詩扭腰學足江少遊一樣,轟出一個簡單衝拳,便又哈哈大笑起來。再反過來又學那鷹叟倒地掙紮,裝著扭曲呼喊起來。
稍令江少遊奇怪的是弱質纖纖的情詩,學起武功衝拳倒也似模似樣,沉步扭腰,吐力、運力、用勢,都恰到好處,彷佛跟江少遊一樣,天生就是一塊上好練武材料。
隻是內力單薄虛空,吐納跟常人無異,就算天生武學奇才,也絕不能上陣戰鬥,舞蹈表演倒還合適。
情詩突然翻過身來,跳在江少遊身上再攀高騎在肩上,笑道:“相公大師父,女弟子的東施效顰成續如何啊?是甲等還是乙等,快給我評個等級啊,快說,快說。”
江少遊笑道:“情詩的衝拳又豈止是甲等,簡直青出於藍勝於藍,我這個師父可自慚形穢,來來來!讓我當下再教武學天才情詩姑娘一式“飛天俠女翻天覆地”吧!”
情詩還末消化完江少遊的話,已覺江少遊雙手鎖扣住自己雙腳,跟著便是天旋地轉,暈頭轉向。
原來江少遊與騎肩馬的情詩,一同翻起二人筋鬥來,在空中頭下腳上,轉了又轉,接連翻了十七個筋鬥才停了下來。
隻覺天旋地轉,東南西北,情詩全都弄不清楚,便撲上前擁抱模模糊糊的江少遊影像,亂摸亂撞。
教訓了太貪玩的情詩,江少遊也自鳴得意,任她無頭烏蠅般在身上跌撞亂摸,隻一味失笑。
忽地,江少遊的笑容全都收斂了起來,反而情詩卻嘻哈大笑,因為她在亂摸慌亂間,竟摸抽出江少遊身上一件最貴重的東西--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