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吧裏出了事,不知是誰告到三爺林中天那兒。林中天匆忙趕過來,就看到台上自己的倆兒子和桑平、程詠顏圍堵大慶的那一幕。看這情形,他心裏也猜出了事情的一二。
不巧的是,與他用來的還有警察。帶頭的還是昨天三爺給盡洋相的黃毛丫頭霍沁。
也許昨天霍沁還會怕三爺這個黑臉要怪,可今兒仗著程詠顏撐腰,她也沒那麼怕了。見昨天扇她耳光的手下示威性的瞪著她,霍沁也毫不示弱的還了回去。
她挺胸抬頭才勉強夠到那保鏢的肩膀,語氣到不輸人,“怎樣!?程詠顏已經答應把凶手交給警方處置了!”
場內,人群自動為三爺讓出道兒來,霍沁也沾了光,跟著暢通無阻的上了台。
霍沁一上台,就歡天喜地的跑到程詠顏跟前,問道:“怎樣?可以抓人了吧?”
程詠顏白她一眼,心想著這妮子明明比她還大,到底什麼時候大腦才會發育完全。“不行,就算我們都知道劫藥的是他,害死虎子的是他,可沒有切實可行的證據。”
除了虎幫酒吧的那段監控,也隻能證明他當時在場,而不能證明他行凶的過程。
“還沒找到證據?!”霍沁失望道,聽那口氣好似怨程詠顏了。
“拜托,那是你們警察做的事好不好!?”程詠顏無奈。
三爺聽了後,不屑的努了努嘴,“既然你們警察做不好,我就把人帶走了。”
保鏢押大慶走那會兒,程詠顏正接了一通電話,來不及掛斷,她就對霍沁道:“趕緊抓人!二皮死了。”
聽到這個消息,就連大慶本人也不敢置信的張大了眼睛。二皮是他出手傷的,傷的不輕,今兒還在重症病房躺著,不料這會兒就不治身亡了。
這樣的結局突然之間變得那麼諷刺——
霍沁為自己終於有上場的機會興奮不已,之間她華麗麗的掏出錚亮的手銬,在那保鏢和大慶麵前晃來晃去。
“我以故意殺人罪逮捕你,從現在開始你有保持沉默的權利,可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會作為呈堂證供!”
要證明是大慶傷的二皮很簡單,隻要將段飛身上的傷和二皮身上的對比參照,結果很快就會出來了。
雖說事情到如今的地步,三爺依舊沒有放人的意思,可礙著程詠顏的麵子,他沒好發作。
程詠顏上前道:“三爺,我想你把兒子們供到今天這個地步應該是有所期望的吧。你也不想讓你的兒子們對這個世界失望,對這個世上的警察失望吧?就算再不美好,總有雨過天晴的那一天……”
“雨過天晴?”林中天不確信道,他倒不是真的對這個世界失望透頂,“在你心裏真有雨過天晴的那一天?”
程詠顏愣了一下,隨即笑笑,“三爺,我相信依你的實力,就算這個人進了監獄,你一樣可以讓他活不安生。”
沒錯了,這才是三爺知道的那個程詠顏。就算世界再美好,她總能看到最黑暗的一麵!
事情水落石出了,大慶被警察帶走,段飛被送去醫院,三爺帶著兩個兒子回家,張揚的確贏了點小錢兒。在最後一場的勝負中,金耀之輸了,卻見不慣陳秉文又贏了……
天色已晚,桑平充當紳士,對程詠顏道:“我送你回家吧。”
旁邊的陳秉文本來想說程詠顏可以搭他的順風車回去,無奈他車上已經有了金耀之和張揚這兩個拖油瓶,死活不讓他開口。好似隻要他開口,他們就跟他絕交似的——
拜托——他們關係本來就不是很好,絕交不絕交有個毛的關係。
方才告訴程詠顏二皮死了的消息,那通電話是大龍打來的。繼他之後,程詠顏又接了個電話。
“不用你送了,接我的人已經來了。”
桑平他們跟著程詠顏出了拳吧,隻見拳吧門口有一輛跟這條街的風格完全不搭調的蘭博基尼,在路燈的照耀下閃爍著囂張的光芒,霓虹的色彩也比不上它繽紛。
車是好車,車裏走下來的人更是讓人下巴落地——
雲舟!?
那翩翩風度,挨著蘭博基尼車門的不正是他們的大boss雲舟嘛!?
他跟程詠顏——
說實話,那一刻,桑平受傷了,傷的外焦裏嫩。偏偏這時候張揚他們還瞎起哄,說什麼“朋友妻不可欺”的話。
桑平一輩子的摯交,就雲舟這麼一個,也算是過命的交情,可他真心看上程詠顏。
朋友?愛人?
這要他糾結到幾何?
要麼對不起朋友,要麼對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