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衝啊!”
“衝啊,殺!”
烽煙四起,人群哀嚎,兵戈之亂,血腥之歌。這是一個亂世,和平是那堆積如山所鋪就的路,是那用鮮血染紅的長河。
戰世紛亂,人心早已麻木,有的隻是嗜血的殺伐。血目成絲,心中隻有無數個同一個字“殺、殺、殺!”
這是一個天下亂世,群雄之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夜雨腥風中,天下四國的東方大國卻演繹著淒殘絕倫的悲歡之曲。
原本喜氣的輝煌宮殿成了一片修羅場,抵抗是做臨死前的掙紮,為活的人爭取時間。淒殘的屍體橫在每個角落。
東宮院……
淒麗的女子顫抖地用雙手摸著被自己迷暈的女孩,淚,滴在女孩沾滿血的臉上。
殺喊聲,殘叫聲、兵撞擊的聲音越來越近。女子從懷裏拿出一物塞到女孩懷裏,看著眼前十三四歲的男孩。
“時兒,矜兒就交給你了,你一定要將她帶出去,逃出這個修羅場,告訴她,我們對不起她,但永遠愛她!”
男孩臉上血跡未幹,放下手中添嗜無數鮮血的劍,跪在女子旁邊,伸手小心地抱過一臉安寧正熟睡中的女孩兒,眼中有著和他不符年領的堅定與成穩。
“放心吧,我會帶她離開,不會受一點傷害。”
女子點點頭,淚流不止,看著男孩抱著女孩在幾個暗影大保護下遁入黑夜。
而與此同時,漆紅木門被人無情地撞開,不堪重負的倒地,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女子用沁紅的血衣擦這淚。在這濤天肅殺中驚恐雙目開始腥紅,緩緩拿起身邊的軟劍。大雨滂礴,控訴著硝煙人心,這是老天哭紅的淚……
天空朦朧,伴隨著瀝瀝淅淅的小雨,曾幾何時,這裏又開滿了梨花,我苦笑,我不應該喜歡梨花的,不應該。
一方琉璃瓦亭下,月奇撫琴而坐,微風卷起她的長發,望向我的目光盡是心疼。?
微風徐徐,盈盈吹過百落枝頭,夾雜點點花露撩起我垂落在地的長袖,青鸞鳳雲繡袖是你送給我的,你說隻有穿上它“淩煙舞”才能跳出你眼裏的完沒。
可你這是刁難我啊,你明知我懂武不懂舞的,但今日我想跳,為你跳,你能看見嗎?
穿梭於梨花雪白間,朵朵雪白紛紛揚揚,樂起,打破孤寂,卻更甚孤寂。
指尖輕輕劃過苞嫩,足步輕移,長袖揮舞,如輕蛾盈蝶般履步於花枝間
舞境以境為主,這是你親手給我種的梨園有哪裏會比這裏更美。
劃步旋轉,利用輕功適恰掠過枝頭,點足雪白之間,移步輕點。拂袖揚起飄落的花瓣。
青絲與花瓣糾纏,給予最後一點唯美,它便會沉於地下。如人生的可悲,或許比人更幸運。
琴聲清淡悅耳,但你忘記了對我說過什麼嗎?拋下我們的諾言,我們的一切。讓我獨自一人承受,但我承受不了啊,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怎麼可以?你解脫了,但留下了痛苦,你真自私。
琴聲開始尖銳,動作也隨之增快,一個橫跨起身,樂停舞罷,而我卻定格在最後一個動作,垂眸雙臂伸向前方。
雨漸漸大了,濕了衣服發絲更濕了我的心。眼睫輕顫,抬眸望向前方,不知不覺,嘴角揚起一弧度,一行清淚劃過臉頰。
瞳孔睜大,他出現了,他出現在我十步之外。但卻很遠,很遠他衝我笑,向我伸出手臂,但他又開始後退,消散於天地之間。
“這次你逃不掉了”呢喃下這句話,帶笑的唇開始紅豔,滴落在地上的雪白上綻放出妖饒的紅。那樣讓人賞心悅目。
“你逃不掉了,我要你告訴我,你是否忘了我們之間的諾言。”
眼睛開始模糊,聽見月奇急切起身撞翻琴的聲音,看見前方一道模糊的身影向我跑來。
但我要去找他……宸釅……
是誰觸碰了中樞,風雲暗湧中,殺戮、血腥、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