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好的季節剛剛好的離意綿綿。默念道:“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
柳茵拖著行李箱,走出家門,回望。告別了昔日的美好歡愁,笑著說再見。經過我敘述了柳茵的情況之後的湘宜,正好打算今天來找柳茵,沒想到碰上時,卻見她拖著行李箱,離意匆匆。
“柳茵!”湘宜趕上她擋住她的去向。
“湘宜!你怎麼來了?”柳茵驚訝地停住腳步。
“你要去哪?”湘宜沒有告明來意又反問之。
“我!我要回我們的家鄉!”柳茵幹笑著。
“非要這樣才滿意嗎?拜托你們好好地行嗎?”湘宜口氣中帶著憤意。
“你和汐兒都要好好的!知道嗎?要幸福!我走了!”
湘宜擋住她,“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
柳茵瞥過頭,淚水在眼眶裏打轉,默而不語。
“你不是說過我們三個好朋友是一條心的,一個難過,其他兩個會哭,一個思念,其他兩個會打哈喇嗎?那你不幸福,我們怎麼幸福呢?”
眼淚終於超過忍耐度從柳茵的眼眶裏衝出,她抱住湘宜,哭得梨花帶雨。
“為什麼要哭?你要笑著!不許哭,你忘了嗎?”湘宜試著隱蔽自己的哭腔。
柳茵放開她,擦了擦淚水,“我累了,所以就哭了!所以我想離開這個讓我哭的城市,讓我回到會笑的故鄉吧!”
“你確定那裏真的會讓你笑嗎?”
柳茵點點頭,“我要走了!請你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回家鄉了!好嗎?”
湘宜訕訕地答應了。送她到了車站,直到她所坐的車消失在視線中才轉身離開。
我悠閑地走在路上,看到失掉魂似的湘宜徘徊在街頭,迎上去,打了招呼,“湘宜!你沒事吧!怎麼心不在焉的樣子!”
“柳茵走了!”隻見她深深地歎了口氣。
“她走了?去哪?”
“回老家了!”
“為什麼不留住她?”我不解地問。
“她說累了,她今天哭了!所以我同意她回去找回她所丟失的快樂!”
我會意地低下頭,沉默不語就了難過的本質。
一直低頭不語的湘宜突然抬起頭,附和一句:“對了!這件事暫時不要給任何人知道!”
我點頭繼續沉默著。誰又曾知道過,她的過去是如何的,現在的她哭了,從前的她卻勉強自己不準哭。想想也好,其實,哭並不代表脆弱。
人天生都根生不可以愛死身邊的一個,無奈情已深,難割舍,舍不得、放不下。
校園裏空蕩如也,也是,周末,每個人都為自己的未來生活而作一點一滴的奔波,也唯有我們還徘徊在情感挫折的邊緣。
“剩下兩個多月就畢業了,到時候我們就要分開了!”語晴嘟起小嘴,臉上布滿難以割舍。“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嘛!”天雨頗富樂觀的臉上隱藏著不舍的無奈。
小二、傾慕也哀聲歎氣地附和著低頭不語,氣氛漸漸陷入尷尬的靜態。
我忽然急了,緊接著補一句,“哎呀!大家別這麼悲觀嘛!”但似乎我的話不起任何作用,沒有什麼回應,反倒使氣氛更為嚴寒。拉拉身旁一臉恬靜的晨軒,要求急救,“晨軒!你倒是幫忙開導開導他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