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最前麵的白依藍一身素白的綢緞,小黑在一旁給她撐著白色的傘,另一個丫鬟給她用寬大的折扇吹趕熱氣,另外幾個人還有兩個高大魁梧的打手跟在後麵護著。
這種享受確實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起的,白依藍這幾年累計的財富驚人。雖然不喜歡她霸道勢力又惟利是圖的作風,但沒人希望自己死後連口棺材都混不上,連知府見了還要讓她三分薄麵。可偏偏大家都知道白依藍和隔了她兩條街的芙蓉院老鴇月紅是個死對頭。
急著趕路的白依藍忽然停了下來,不懷好意的看著大門敞開的富麗堂皇的兩層樓。“小黑,你說我是不是眼睛花了這月紅那老女人是不是想錢想瘋了大白天也想開門做生意啊。”
小黑翻個白眼老板娘明明就是未出閣的姑娘,而且麵如芙蓉不說話不動簡直就是絕色。可偏偏她一張嘴就是粗魯的嚇人的話,簡直令人不敢恭維連在大街上也不知檢點。
“老板娘,有可能是發生什麼事了吧!我沒聽說青樓還有白天開門做生意的。”緊跟在後麵的瘦高男子一身黑衣冷酷剛毅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恰巧和白依藍的工作很像——‘死氣沉沉’他就是和白依藍走的最親近的人——厲江。
“發生什麼事了。”白依藍整個臉龐都亮了起來,靈氣的大眼骨碌碌的轉著然後帶頭在光天化日之下踏進良家婦女堅決不會去的地方——青樓妓院。
厲江暗自惱怒,明知道白依藍對熱鬧感興趣特別是月紅的熱鬧,他居然還解釋,跟在她身邊時間長了怎麼也變的多嘴了
“白老板,我們白天不接客而且更不接女客。”一旁守門的小廝小心翼翼的攔著。
“讓開!”白依藍臉色一沉嚇的兩個小廝急忙讓開,早就聽說白依藍很邪門今日一見果然如此,怪不得連老鴇都不是她的對手。
“小黑給我找張椅子來。”白依藍大搖大擺的來到香氣撲鼻的大廳用手絹捂著鼻子等小黑給她搬椅子,可是細眉一皺又打斷說;“這裏的椅子太髒了,回去後要鋪子裏的木匠專門給我做一個出來時坐的椅子吧!”
正好從樓上下來的月紅聽到她這句挑釁的話差點激動的直接從樓上跳下來,劈裏啪啦的跑下來雙手叉腰指著鼻子罵道;“你這個晦氣女少來我的地盤撒野。”
“你這邊不晦氣我還不來呢!是因為你這裏晦氣我才會來。”白依藍完全不顧月紅一陣青一陣白的臉色徑自說道;“依照我的經驗你這裏一定是死人了,我正好心情好順便做你的生意,一百兩銀子一口棺材死的人超過十個的話我給你八折優惠。”
“你去搶劫吧!”秋紅火冒三丈的回道,仔細一想又不對,棺材可不是姑娘有多少她要多少,要那麼多棺材不是咒自己死人嗎都被白依藍這個晦氣女氣糊塗了。“那些棺材還是留給你自己用吧!”
“我自己的留著呢!上好的鐵樹做的。”白依藍認真的說。
奇怪!老板娘今天不是說自己的是檀木嗎什麼時候變成鐵樹的了小黑在一旁心中直泛嘀咕。
“你——!”秋紅被她氣的臉紅脖子粗,這個晦氣女一點不知道辟邪,簡直晦氣到家。
“你的棺材真的有那麼多嗎隻怕你家的不夠用啊!”一道冰冷的聲音從樓上傳下來讓白依藍渾身寒毛直豎,居然比她的鋪子寒氣還重,這個人到底殺了多少了
“你要多少吧!”白依藍不理會全身的寒氣轉過頭直視著來者,一個麵如冠玉的男子身後跟了好幾個黑衣男子,看這身打扮非富既貴啊!哈哈——送錢的金主到了,隻是怎麼有男人長這麼漂亮的
全身冰冷的男子有一瞬間的驚訝,這樣奇怪的女子倒是很少見。下意識的抬頭看看後麵又說道;“月紅把你的後院門打開,這裏死者全部交給這位白老板處理。”
臉色本就難看的月紅臉色簡直白的如臘紙,真後悔昨天晚上做這些索命羅刹的生意。一大早就發現到處都是陌生的死人,還順帶連累了她兩個頭牌姑娘跟著陪葬。直到現在她心裏還在哆嗦,偏偏這個晦氣女不知死活,今天就讓她吃吃苦頭。
隨著月紅把門打開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眾人連忙掩麵可是接著應入眼簾的畫麵幾乎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跑到一旁大吐特吐。白依藍嫌惡的用手絹捂著鼻子說;“橫七豎八的到底有說少我的價碼很高的。”
“惡——”她的話一出現場的一些人吐的更凶了,這女人還是女人嗎橫七豎八被砍的血肉模糊的屍體就擺在眼前她居然還有心情談價碼誰娶到這種女人誰倒黴。
“一共是三十八個,這些錢就算眼前在多一倍也應該夠了!”冰冷男子從懷裏掏出一個黑色的包,沉甸甸的往月紅旁邊的茶幾上一放。
厲江先白依藍一步趨上前疑惑的說;“你確定這些錢夠嗎。”這男子來曆不明氣質詭異在加上這麼多恐怖的死人不能不防。他現在已經想勸老板娘別做這個生意了,可是按照他對白依藍的了解還不如把勸她的心思用來防備這些人。
“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冰冷男子胸有成竹的說道。
厲江半信半疑的上前打開包袱,裏麵居然是金燦燦的黃金這些人出手果然大方。
“看在這麼多錢的份上我答應了,你說你有什麼要求除了活人陪葬我不做外其他的我都可以滿足你。紙車、紙轎、紙錢、銅人絕佳的風水寶地一個都不會少。”白依藍豪氣幹雲拍胸脯保證。
跟著她來的眾人簡直想昏倒,剛才還講別人想錢想瘋了,現在看來她自己反而是想錢想瘋了吧
“這些全部都不需要。”冰冷男子話一出全場愕然,白家鋪子就是靠奢華出名的,這些他不要那想要什麼
“那你要什麼條件這些黃金應該不是想白送給我吧。”白依藍疑惑的問。
“你隻要幫每一個準備好棺材放在你們鋪子一個月後我就會派人來取,走怎麼樣就這麼簡單。”
“別說一個月了,這麼熱的天就是三天也要發臭了,而且官府忽然知道有這麼多的死人我們也脫不了關係。”厲江和小黑第一個反對。
“看來你是沒這個本事了,你白家這囂張的第一牌子也該拆了吧。”冰冷男子不屑的冷哼。
“胡說!誰說我不敢接的我才是白家的老板娘!”白依藍抿著嫣紅小嘴回道;“你一個月以後來取吧!這個生意我做定了但酬金再加一半。”他敢黑她,她做為黑心商人怎麼不敢趁火打劫
“好,就這麼說了來取時我會把另外一半在加上。”冰冷男子說完帶著自己的手下轉身出去,身影很快消失在芙蓉院門前。白依藍暗自心驚,這到底是什麼人呢在江寧是絕對沒有這類人的,像江湖中人更像有權勢的朝廷裏人。
白家整個棺材鋪子都忙翻了天,甚至連那些風水先生和平時假裝散財童子的工人都忙到了前麵。大黑不時從前麵跑到後麵問白依藍,“老板娘,這麼多我們已經全部運完了。”
“這麼快就運完了那裝到棺材裏去了嗎。”坐在荷花池邊納涼的白依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