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關掉DV,慢慢的靠近那裏,然後發現,在灰塵下麵,藏著一個薄薄的東西。
我小心的扒開地上的灰塵,一個老式的牛皮紙信封出現在了我們眼前。
趙國棟明顯激動了:“我就說嘛,一個人心思再縝密也會有破綻的。”
我正要去撿的時候,趙國棟已經戴上了白手套:“我來,這上麵的指紋可不能丟失了。小劉,你立功了!”
我笑了笑:“還是先看看有用沒用再說吧。”
趙國棟撿起信封,我看到信封上麵有一行用毛筆寫的字:“黃池縣當家人範書愷親啟。”
周琦看著這行毛筆字,讚歎一聲:“這小楷寫的,講究!咱們縣裏那幾個書法家估計也就這水平了。”
趙國棟反複看著信封:“這他娘的範書愷又是個什麼人?小劉看到過範書恒的字,屍體身上是範書斌,這會兒又冒出個範書愷,難道破個案子還得先湊範家的家譜麼?”
信封的側邊已經被撕開,趙國棟小心的從裏麵抽出了一張紙來,這種豎行的信紙,我隻有在民國電影中見到過。
打開信紙,裏麵是短短的幾句話:“事已暴露,不再聯係,萬望珍重!賈字。”
周琦一愣:“這啥意思?”
趙國棟搖搖頭,一直盯著眼前的幾個字看個不停。這裏麵應該包含有一些信息,但是這些信息的內容,我們卻完全不清楚。
過了很久,趙國棟才說道:“先留著吧,咱們再找找有沒有別的東西。”
說完之後他將信裝入信封,然後從身上掏出一個物證袋,將信封塞了進去。
我們幾乎將地下室裏麵的灰塵給扒了個遍,結果什麼都沒發現。
等出了地下室,趙國棟給我倆一人散了一根煙:“也算是不虛此行,這個院子不小,咱們再找找看。”
我們來到了對麵的房子。
周琦看著眼前這座古色古香的老房子:“假如我沒猜錯的話,這裏麵應該就是範家安放祖先牌位的地方了。”
趙國棟點點頭:“過去的人,都喜歡在院子裏自己建造祠堂,這是堂屋,理應是最重要的地方。”
門上的鎖早已經鏽死,不過我們早有準備。趙國棟從包裏取出了一把鉗子,然後夾著門鎖用力一扯,門鎖應聲而落。
周琦推開門之後,一股濃烈的黴味撲麵而來:“操!這門多少年沒開過了?”
我被嗆得後退了好幾步:“或許我們打開了一段塵封幾十年的曆史……”
趙國棟拍了我一下:“大編輯,這會兒不是抒情的時候。”
屋子裏很空,隻有門對麵擺放著一張八仙桌。桌子上有香爐,後麵是兩排架子,應該是擺放牌位的地方,不過這會兒上麵空蕩蕩的,牌位什麼都沒有。
趙國棟看了一圈,有點失望:“什麼都沒有,白費勁了。小劉,來拍一下,好歹這桌子是民國的物件兒呢。”
我拿著DV,走到桌子前麵準備拍攝。
周琦將兩邊的窗戶全都打開,方便我拍攝。DV這玩意兒平時拍個視頻還行,但是在光線弱的情況下,拍攝出來的東西完全就是渣渣,幾乎跟手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