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那個光盤,但是宇玲他們掌握的證據已經足夠起訴並逮捕萬歌了。
一切都是在台麵下悄悄解決的。孟研帶領著警隊精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捕了萬歌的黨羽,搗毀了萬歌在校外的老巢。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居然被萬歌逃了!
這個意外自然讓宇玲情緒很低落,但是她知道讓自己真正受傷、心情抑鬱的是任倫的欺騙和背叛。
她以為那次他們已經都說開了,彼此坦誠相見。
隻是一切似乎都是她的一廂情願呢?
那個光盤到底有什麼內容,她沒有去問任倫。
她唯一跟任倫確認的隻有,光盤是不是他搶走的,而他沒有否認。
那一刻,她就感覺自己的心碎了。
所以,即使任倫不同意,她也決絕的跟他分手了。
分手的日子並不好受。
她沒空搭理總是噙著怪異的笑容晃蕩在自己身邊的冥浪,沒有理會總是對她端著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的毅天。竭盡所能的避著滿臉怒氣的任倫。
在外人看來,她好像還是挺正常的,除了心情可能不是很好。可是,其實她吃不下飯,每一口都是強行塞進嘴裏的。她睡不著覺,總是翻來覆去,流淚到天亮。她不敢去跟任倫去過的地方,怕觸景傷情。
……
反正失戀的日子真的很不好受,即使提出分手的是她。
而跟她一樣失魂落魄還有語潔。
隻是,一直處於精神極度壓抑的宇玲並沒有發現這一點。
這天,她跟語潔,遊魂般的晃啊晃,晃到了通往學校圖書館的小道上。
宇玲和語潔很直接的就把身邊路過的,還沒有路過的雙雙對對忽視掉了。
直到……
宇玲擦了擦眼睛,確定自己看得沒錯,遠遠走來的那一對是任倫和……萬梓琪。
沒錯,最近這個女孩還特別跑到自己麵前問是不是她是不是已經跟任倫分手了。
沒想到,她的動作還挺快的……而這個該死的任倫移情的速度也不慢!宇玲看著越來越接近自己,且臉上都帶著燦爛笑意的兩人,眼淚止不住的狂奔而出。
她心裏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走,快走!
但是,她的腿就像灌了鉛一樣,怎麼也拔不動。
該死,該死,什麼海誓山盟都是假的,什麼海枯石爛都是假的—更別提他們連這些都沒有過。宇玲想抬手揮去眼眶的淚水,卻發現不止腳像灌了鉛,連手都像是灌了鉛,連動彈都那麼困難。
嗚……
她在失戀啊,老天用得著這麼對她嗎?
讓她走,讓她走,讓她可以動,嗚……她不想看到他跟別的女孩卿卿我我,說說笑笑……
肆孽的眼淚讓她的視線開始模糊,她又有那麼點點的欣慰,起碼看不到心就可以少痛一點。
隻是一想到,即使看不到,她不想看到的畫麵卻依然存在,她的心就像被針紮一樣的難受,眼淚不禁流的更凶猛了。
就在她這樣的哭哭笑笑間,任倫和萬梓琪已經來到了她的身邊。
雖然看不清他們的身影,可是宇玲卻可以感覺到任倫的強大的氣場。
她僵直著身子,屏住呼吸,卻還是止不住眼淚的流淌。
嗚……明知道她傷心,為什麼還要該死的來刺激她,宇玲心中不斷的咒罵著,明明做錯事情的是他,為什麼他見到她都不繞道走?為什麼反而是自己躲著他?嗚……不道德……就算是她提出分手的……他難道不能多一點自知之明,避著她,讓著她嗎?
嗚……難道不能等她回去自己的母校,再交女朋友嗎?
宇玲越想越亂,身體也愈加的僵直,嗚……幹嘛還不走過去,停下來幹嘛……嗚……沒見過人哭嗎……
就在她不能停止的胡思亂想快要問候任倫的前世今生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任倫微微向她身側靠過來,隻是她還是不能動彈,隻能由著他的唇湊向她的耳垂。
她想他難道要吻她嗎?宇玲開始為心裏因此而升起的絲絲喜悅而唾棄自己。隻是,她依然無法動彈。她隻能又是矛盾,又是期待的等著這個吻落下。
隻是,預期的吻並沒有落到宇玲的臉龐,她聽到任倫輕輕在她耳邊歎氣:“放不下又何苦勉強自己,隻要你願意,我還是愛你的。”
聽到這句話,宇玲出離憤怒了,她的身體突然充滿了能量,她使勁全身氣力的一把推開任倫,雖然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流出,但是她還是極力的讓自己射出惡狠狠的眼神。她以拔高的聲音—自然也是無法控製的聲音,對著任倫嚷道:“我願意?願意讓你重新騙我一次嗎?我告訴你,被騙第一次是我笨,第二次是我傻,但是絕對不會有第三次!即使很困難,但是我方宇玲,絕對絕對不會再愛你許任倫!若違此言,我甘遭……”
宇玲話未說完,便被任倫一把抱住,他的唇強行的堵住了她的唇,讓她說不出後麵的話。
宇玲從他的吻法和他的肢體知道自己剛才的話必然是徹底的把他惹怒了,所以他才會那麼的粗暴。
但是,誰說他還可以這麼對待她的!宇玲拚命的掙紮著,卻怎麼都無法掙脫他的鉗製。
就在她力氣漸小,打算放棄掙紮的時候,任倫卻突然軟了下來,倒在了地上。
宇玲擦了擦終於停止流淚的眼睛,便看到語潔全身顫抖的站在任倫身後,手上的動作是剛才劈暈任倫的動作。
無視萬梓琪的尖叫聲,宇玲先想到的是檢查任倫的身體。在發現他無大礙後,才忍不住的鬆了口氣。
這時,語潔已經一把拉起她,向來時的路上一直跑去。
宇玲一路回頭,看著萬梓琪一直守在任倫的身邊。
糟糕,她的眼淚又脫離控製了。
嗚……
語潔拉著宇玲一路狂奔會宿舍。
看到宇玲還一直在流淚,也沒有打擾她,隻是默默的去泡了杯咖啡,遞給宇玲。
在宇玲將咖啡喝完,語潔伸手幫她把咖啡杯放到桌上後,說道:“宇玲,我曾經給你說過我有一個哥哥,你記得嗎?”
“嗯……”宇玲擦幹眼淚,回應著語潔:“你哥哥對你很好。”
“我是個私生女,我爸爸從來就沒有把我跟媽媽放在眼裏,從來隻是任著大媽欺負我們,隻有我的那個哥哥會對我們好,會保護我們。”語潔端起自己的那杯咖啡,看著嫋嫋升起的熱氣,神情看上去有點飄渺:“這些我都跟你說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