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可能？他們兩個人一樣變態。”
話出口，阿國縮縮頭。哦哦，說錯話會得罪老顧客，他忙解釋：“我的意思是，他們旗鼓相當，誌趣相投，互相喜歡，很有可能。”
“我去警告蘇域，叫他不準喜歡榮湘雨。”
“不要吧！蘇域他爸爸是訓導主任，如果你不怕被記大過，才去警告他。”
“他爸爸是訓導主任，我爸爸是家長會主任委員，你想誰比較大？”
偏頭考慮半晌，阿國說：“一個有錢、一個有勢，鹿死誰手，不知道。你要不要對彭雅芝下手，叫彭雅芝幫你說好話？”
“再想想。”
“好吧，需要幫忙時再找我。”阿國把錢折成四四方方一小塊，收進上衣口袋。
閔雍回到座位，拿出小卷標，填上日期，貼在爛筆，哦，不，是榮湘雨的“舊物”中間，放進他專門搜集榮湘雨的廢棄物的袋子裏。
然後，他從抽屜裏拿出上一堂課發的獎狀--進步獎。
這次他不多不少，剛好考第十名，完全符合榮湘雨的要求，他相信這張成績單會讓他的家教老師感激涕零，更會讓榮湘雨對自己另眼相看。
教室外麵，榮湘雨和幾個女同學走過。
閔雍衝出教室，笑咪咪地攔截她，“榮湘雨，這次我考第十名，厲害吧，以後你不能叫我小白了。”
不叫小白，叫什麼？叫Hero好了，要是她前麵肯加上My更棒。
淡淡掃他一眼，榮湘雨的冷眼，溫度介於南北極之間。
“我說的第十名是全校第十名。”
不過考了全班第十名，值得這麼開心？要是考到這種名次，她會直接在地上挖大洞，將自己種進去，五個月後，開花結果，證明沒有智商的植物比沒有智商的人類，更能造福人群。
“全校第十名……”
不會吧，全校二十七班，要拿到前十名？叫他跳海遊到海峽對岸還比較容易，至少他的長泳能力比記憶力行。
“我知道很困難，你還是繼續當小白好了，那比較適合你。”撇開頭，抬高下巴，繞過閔雍，她回到自己的座位。
小白？她叫他繼續當小白，說小白適合他？
在被榮湘雨瞪過Ｎ次、在被她的無情諷刺砍了無數刀後，終於，厚厚的冰層鑿開，閔雍潛藏在冰山下的自尊心首度見到陽光。嘶！迸射五彩金光，和孫悟空出世時同樣壯觀，一代偉人就此產生。
用力邁開大步往前行，拿起剛剛花一百塊錢買來的爛筆，啪！用力摔到榮湘雨麵前，他要投筆從戎，表示決心。
“你等著看，我保證以後要比你厲害一百倍，你上台領一次獎，我要上台領三次。”
“了不起的誌向。”湘雨沒被他的氣勢嚇倒，低頭，把上堂課老師畫的重點再念一遍。
“我不是開玩笑。”他重申誌節。
“不管你是開完笑或是正經的，很抱歉，我沒有時間看你演戲。”至於地上那枝舊筆，更抱歉，貨既售出，概不退還。
他的投筆從戎沒了好觀眾，高漲氣勢咻地消氣，高個兒垮肩，一下子矮了兩公分。
閔雍走回書桌邊，拿出下一節課本，失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