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益銘手中的瓷瓶的時候,徐佳萱還是本能的楞了一下,不過很快的徐佳萱就已經恢複了平日裏的笑容,“那如此,就多些益公子了。”說話間,徐佳萱衝著小青努了努嘴。
等到自己將金瘡藥均勻的塗抹在傷口上的時候,徐佳萱隻感到一陣清涼感從手指上傳來,似乎剛剛還有些疼痛的傷口也不再那麼痛了,“益公子,多謝你的金瘡藥,剛剛我聽你說你是聽到了我的琴聲才會過來的,看來,益公子也是懂琴之人。”
“姑娘說笑了,我隻不過是喜愛這優美的琴聲,實在是說不上是懂琴之人。”自幼益銘都是待在益府之中,對於這些琴律妙音,益銘自然是耳濡目染的知道一些,不過相比剛剛徐佳萱所彈得,益銘真的是談不上是懂琴之人。
“公子莫要謙虛了,隻是這琴弦已斷,恐怕今日是彈不出好聽的曲音了。”益銘的話在徐佳萱看來隻不過是一番謙虛之言罷了,隻不過琴弦已斷的事實卻仿佛是被映刻在了徐佳萱的腦海之中,這首曲子還是洛煙當初教給自己,這首《望穿》是自己第一次遇見洛煙的時候聽到的,而那個地方正好是這處涼亭,可是晃晃一過,已經是過了這麼久的時間,現在在徐佳萱的身旁早已經沒有了洛煙的身影,她不知道洛煙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才不辭而別,但是琴弦斷了,這讓徐佳萱的心裏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不礙事的,剛剛聽了姑娘的琴聲婉轉動聽,可是卻還是有一絲的愁緒遊蕩其中,讓人不禁是回味三省,不知道,姑娘可是有什麼心事?”益銘對於琴聲還是頗有些研究,剛剛徐佳萱的琴聲雖然乍聽起來平緩,但是其中的愁緒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住。
聽了益銘的疑問,徐佳萱沒有任何的防備,隻是露出了一抹苦笑,“公子有所不知,我的姐姐和兄長幾日之前雙雙失蹤,到現在還沒有任何的消息,我隻是有些擔心他們罷了。”
“這樣啊……”益銘不知道這種時候自己應該怎麼來安慰徐佳萱,畢竟這種安慰女孩子的事情還是第一次,“姑娘請放心吧,令姐姐和兄長吉人自有天相,他們不會出事的。”
“恩,我知道。”雖然明知道益銘這麼說隻是在安慰自己,但是徐佳萱此時隻能是這麼想了,“哦,對了,剛剛公子介紹了自己,我還沒有介紹我自己,我叫徐佳萱,是距離這裏不遠的徐家莊的二小姐。”
“徐佳萱……”益銘重複了一遍徐佳萱的這個名字,“好名字,真是好名字啊。”
聽到益銘的讚美之詞,徐佳萱不由得是臉色一陣羞紅,她還是第一次被一個陌生人這麼盯著看,可是徐佳萱的心裏卻不討厭眼前的這個書生,反而他那充滿睿智的目光仿佛有著什麼魔力一般,讓徐佳萱看完一眼之後竟然是還想要再多看一眼,“益公子,小女子看你像是讀書人,既然你是千燈鎮人,不知道你這麼匆匆趕路是要去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