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半個時辰,穆書榆讓兩個小丫頭在前麵打著燈籠,自己與如蘭如意帶了食盒去了長宣殿。
小亮子眼尖老遠就瞧見了,心裏暗叫一聲不好,立即讓一個小太監去通知於忠,自己則快步迎了過去。
“太妃,您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天都黑了道兒可不好走。”
“也沒什麼事兒,突然想著皇上看奏章勞累,特意送些補品過來,我隻將這湯送進去便走,不會讓你們為難的。”穆書榆邊說邊往院子裏麵走。
小亮子正著急的時候,於忠小跑兒趕了過來,屈膝見了禮語氣有些慌亂:“太妃,這湯還是讓奴才過會兒端給皇上吧,皇上正忙於國事,奴才讓人送太妃先回去。”
“這湯我燉了二個時辰,於總管當是沏了杯茶麼,皇上看奏章我會不知道?我方才已是說了將湯端給皇上便走,你們還廢什麼話?”穆書榆佯裝生氣發火。
於忠再機敏也拿穆書榆沒辦法,要是換成別人他還能震懾震懾,隻是這穆書榆可是和皇上都吵鬧慣了的,自己如何能阻止,隻能擋在前麵支支吾吾地陪著笑:“太妃,您聽奴才說,奴才哪敢攔著您,隻是皇上今兒特別乏,已經是歇下了,不信您瞧裏麵的燈都熄了。”
穆書榆朝於忠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果然正殿已經熄了燈火,隻是西邊兒的次間卻是朦朦朧朧地有燭光透出,於是冷笑道:“我既是來,便是得了消息,於忠你再敢攔我,大家都沒臉,莫非要在這院子裏演上一出?你若是讓開,再大的罪名兒都與你無關,若是不讓等皇上問起罪來你同我一起擔著便是。”
於忠咽了咽口水,他就知道穆書榆這架式定是有備而來,果然是聽到了風聲,這自己可就真沒法了,太妃都將話說到這份兒上了,自己還能再說什麼,再大的罪名到了太妃這裏是屁事兒都沒有,自己可擔不起,隻好歎了口氣擦了擦頭上的汗退到了一旁,小亮子和其他小太監也都閃了開。
“於總管,咱們真不攔著啊。”小亮子有些害怕。
“攔個屁,一會兒聽到動靜都給我進去
跪下,見機行事。”於忠已經做好了大亂的準備。
穆書榆推門進了西次間兒,有幾名宮女守在外間,見了穆書榆都是大吃一驚,剛要請安詢問,又見跟在後麵的於忠擺手,便都又低下頭裝沒看見。
穆書榆走到內室門口,借著勁兒將門推開,悄聲兒走了進去,裏麵燭光昏暗,直到快走到龍榻邊上的時候,已是聽到了再熟悉不過的笑聲。
“朕自然是想思月的,隻怕是你身體沒養好,這腰可是細了。”
“皇上不喜歡嗎?”一道女聲帶著喘息嬌問道。
“喜歡,朕喜歡著呢。”
“臣妾還道皇上隻喜歡太妃呢。”
秦承釋輕笑:“都喜歡,太妃有太妃的妙處,思月自也有可人的地方兒,不過太妃不能久留宮中,思月不必計較,朕也是憐她情深才多陪著些,你與朕多年情分如何不知道朕的心意,朕還是疼你的。”
“臣妾知道,隻是心裏不安,要不是皇後讓臣妾過來,臣妾都不敢見皇上了。”
“朕明白,讓朕瞧瞧你其他地方兒可是也瘦了。”
然後便是一陣窸窣之聲,像是在解衣服。
穆書榆本來因為能捉、奸、在床很是挺高興,隻是親眼見到這個情景再親耳聽到秦承釋的無恥之言,心裏卻真的動了氣。
“唰”地一下,穆書榆將帳子撩了起來,隨著一聲驚叫,穆書榆瞧見被秦承釋按、在身、下的女人兩腮豔紅,也是個嬌滴滴的美人兒。
“皇上好興致。”
秦承釋急忙將錦被給那女人蓋上,然後坐了起來,眉頭緊皺地看著穆書榆,眼裏卻是閃過一絲不自在:“你怎麼來了,於忠呢?”
“臣妾強行進來的,於忠攔不了。”
“你有何事?”
“怕皇上勞累,給皇上送碗補湯。”
秦承釋輕咳一聲兒:“朕知道你有心了,放下吧。”
“臣妾看就不必了,這湯皇上也不方便喝,臣妾這就告退。對了,還有一事要稟明皇上,現在皇上也算是違了對臣妾的承諾,臣妾明日便可出宮了。”
秦承釋一聽臉色就變了,看著轉身正往外走的穆書榆一時顧不上衣衫不整,跟著下了龍榻追到門口:“你胡鬧什麼,朕隻是不好掃了皇後的麵子,而且朕什麼也沒做呢,怎麼能算違了承諾。”
穆書榆轉過身子,驚訝地說道:“若不是臣妾來,皇上此時早已是神魂俱醉了,而且皇上也無非是可憐臣妾對皇上一片深情才待見臣妾的,其實皇上大可不必如此,臣妾識趣兒得很再不擾皇上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