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鮫人少女抬起了頭。
“去哪……”秦霜愣了一下,口中喃喃,“我也不知道。”
鮫人少女走近他的麵前,溫潤的臉龐卻透露出無盡的朝氣,宛如含苞欲放的花朵,她雙手挽起秦霜的手臂,淡淡問道:“那你想去哪裏呢?”
秦霜思忖了一下,旋即轉過身迷茫地望向遠方,陡然伸起了手,指著那道萬丈光芒:“那裏,我要去剛才那幫鳥人所在的地方。”
鮫人少女怔住了,她從來沒有想過一個少年竟會如此嫉惡如仇,盡避他們實力懸殊,可他卻依舊是如此的堅毅……不過自己真的忍心任他去送死嗎?
不,答案是否定的!
“不……你不可以去送死!”她近乎力竭地大聲吼道。
“哼哼,對啊,我去就是送死……”秦霜似乎失去了理智,淡笑道,“可是……如果是這樣死去的話,也總比忍辱負重苟且存活的人強,你們鮫人為何不反抗?恩?為什麼?”後麵幾個字近乎一字一頓吼道。
鮫人少女咬了咬唇,低頭不語,似在沉思,兩人就這樣靜靜地,一句話也沒說,顯得格外寧靜的氣氛似乎也隻有當靜湖水波瀾之時才能被打破。
“算了……我知道,你們沒有能力。”秦霜似乎覺得方才自己太過激動,口氣稍微緩和了一些,繼續道,“也許隻有時間才能證明你們鮫人一族曾經存在過,奮鬥過……”
“不過,你可以告訴我……那個地方的事情嗎?”秦霜依舊將手舉起,指向了北方。
鮫人少女點了點頭,這時她的身體陡然變了,從美如仙子的鮫人變回了原來那個稚嫩的小蘿莉,甚至連嗓音都變化成甜甜地聲音,她指著北方解釋道:“在大陸最北端,那裏是一個仙境,名為天籟之城……”
傳說蒼穹大陸誕生之際,天降隕星,將北方砸得一片狼藉,而那顆隕星便坐落於上古冰河之北的極寒之地,當時,人們把那裏稱為神祗,再經過千萬年的衍變後,那裏終於形成了一座巨大的宮殿,後人稱之為——天籟之城。
天籟之城十分神秘,但自從那以後便成了月神的宮殿,總得來說是月神是至高無上的神,她的麾下所控製的便是飛聖,隻不過天籟之神中到底有多少神靈,這根本不為外人所知。
天籟之城的勢力迅速籠罩了整個大陸,有人反抗過,但最終的下場隻有慘死……月神統領著整個大陸,她的地位甚至已經取代了蒼穹王,因為蒼穹王自神話時代以來便再也沒有出現過,總的來說,人們崇拜月神,將她視為最偉大的神靈。
秦霜聽得入神,這天籟之城看來果真不平凡,可又如何來神這一說呢?自稱為神,想必能力很強,看來這片空間是真的與外界隔絕了。
其實……鮫人少女知道的也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不過對於原本一無所知的秦霜來說,也算足夠了。
“天籟之城麼?真是個迷呢……”秦霜的雙眸清澈如水,望向了那北方白皚皚的霧氣,他要變強,一雪前恥,不但為了自己,更為了鮫人這個被人遺棄的種族!
神麼?……我不屑於你。
“我要去北方,你……會跟著我嗎?”秦霜看著鮫人少女隨口問道,盡避看似是淡淡地樣子,可眼神之中卻仿佛在征求著少女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