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聽了之後你很驚訝吧？”鮫人少女看著一臉錯愕的秦霜，緩緩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如何來到這個大陸的，可我卻已經將你當成了同伴，如果你嫌棄我的話你就走吧……”
“我怎麼會嫌棄你呢？”秦霜連忙解釋，接著滿臉憤怒，替鮫人少女打抱不平，“哼，那群家夥有什麼資格剝奪你們的自由，真是該殺！”
“你……”鮫人少女一手指著秦霜，嘴巴張了張，卻一個字都沒說得出來。
“你放心，隻要我秦霜還在這個大陸一日，就必定將你們鮫人的自由給奪回來！”秦霜滿臉堅毅，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證。
“不！”鮫人少女一把扯住秦霜的衣袖，眼淚卻是不由得從白皙的麵頰上流過，她似乎從來沒有想過一個異族少年竟有如此的氣概，眼巴巴地乞求道，“你這樣說我已經很滿足了，但你千萬不能去，你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秦霜怔住了，他這時又想起了那恐怖的牛頭，差距似乎還不是一般的大啊，自己現在不過是連仙人級別都不到的小角色而已，怎麼能和別人抗衡呢？看得出來，蒼穹王比那月神都要強大，可光是月神麾下的十二個遊蕩使就讓他心生膽寒……
那……還應該是人的力量麼？
“對了，那牛頭呢？”秦霜這才發覺自己所處的地方早已沒有那頭瘋牛的痕跡，於是疑惑似的問道。
“牛頭是不可以下水的，那樣做有辱它的名節。”鮫人少女淡淡回答道。
秦霜有些發笑，牛也有名節的麼？不過……瘋牛的恐怖觸目驚心，他一想到瘋牛那變態的攻擊，就笑不出口了，破碎虛空？……至少也需要神人級別才能施展，顯然那頭瘋牛已經到達神人境界了，甚至更高。
牛頭揮出的槍看上去隻是可以破碎虛空，但秦霜可不這麼認為，這個空間的質量比神界都高了不知多少倍，昨夜乘著上品神器黑月，飛行的速度也比以前慢了N倍，相同的，那麼強的牛頭竟然沒有瞬移，亦或是追上自己，這……顯然說明了一個問題！
牛頭的功力也被壓製住了！
秦霜感到自己的胸口有些窒息，一個被空間壓製住寶力的瘋牛竟然還有神人的級別，那如若沒有空間的限製，它的修為會是多少？
上品神人？神王？亦或天尊？
瘋了，真的瘋了……
從鮫人少女的話語中，秦霜已經大概明白了這個大陸的趨勢，這裏似乎並不屬於任何一個宇宙的範圍，這裏的人自稱為王，沒有普通人、仙人、神人三層空間，而是全部聚集在一處，可以說是弱肉強食者的棲息地。
隻不過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這裏的生物都強得如此變態，怎麼能夠同時生活在一個空間裏？
不過旋即他就釋然了……
這個空間的質量如此之高，生活在一起也不無可以，在原本的宇宙中，人界的空間質量比仙界要低得多，而仙界的空間質量也比神界要低得多，相反，這裏的質量很是均勻，對於任何一個強者都能夠很適應，可這就帶來了一個問題！
弱肉強食！弱者必定生存不下去，所以留下的應該是一批精英！
“因為強弱不均勻，所以弱者被漸漸地淘汰，我們鮫人原本就很難存活，而如今更是接近滅族！”鮫人少女如實回答，也解除了秦霜心中的困惑，同時令他對鮫人的悲慘命運哀哀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