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希言聽到問題,心中也有了絲困惑。但同時也被梁一莫那不動聲色卻又敏銳的洞察力所欽佩。不過程希言依然細嚼慢咽地吃著飯,思考片刻,卻又反問了一句:
“你覺得我跟她怎麼了?”
梁一莫聽到這回答先是愣了一愣,進而微笑著說:“希言,咱倆還有什麼事情不能說的?”
程希言此時也吃好了,拿著餐巾紙擦了擦嘴角,找了個舒服的角度懶懶卻不失優雅的坐在椅子上,淡淡地說著自己跟Afrodita在安澤介紹下的相識以及之後的插曲……
“嗯,總之就是這樣子。”程希言敘述完之後,喝了一口橙汁,轉過頭看著梁一莫。程希言並不介意與梁一莫分享這件事情,也不怕梁一莫會因為同性的事情而對自己戴上有色眼鏡,因為她知道梁一莫不是這樣的人。隻不過,在程希言說出這些事情的同時,心裏也開始思念著國內的小家夥,這件事情程希言暫時沒有告訴任何人的打算,目前她要好好保護心裏自己對周久諾的感覺,到真的在一起了,再好好的更加珍惜她。
梁一莫聽完事情的始末,心中並沒有對同性之間的這種感情感到任何的震驚與不適,甚至想象著像程希言和Afrodita這兩個美女站在一起,都認為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情。但是她轉念一想,隨即問題就說了出來:
“那你家小朋友怎麼辦?”
程希言內心突然慌亂了一陣,難道自己心中所想竟說出口了?可是表麵上程希言還是要保持著她冷靜的樣子,不能自亂了陣腳。反問道:“什麼我家小朋友?”
梁一莫也放下碗筷,語氣正經起來說道:“希言,你這麼說可就沒意思了。你跟小朋友的事情瞞得了別人可瞞不過我。雖然你不想說,當然我也從來沒有問過你什麼,但我也不是瞎子,即便是瞎子也能看出來你們兩個人的關係可不僅僅是好朋友這麼簡單。”
程希言默默地凝視著梁一莫的眼睛,思考良久,說:“你說的對。”
聽到這句,梁一莫那正經的樣子馬上就變得猥瑣了起來:“喲喲~我們程大美女這是墜入愛河了呀?”說著湊到了程希言的身邊,用手指一下一下地戳著程希言的肩頭,“來,快說說,我要聽細節。”
程希言聽著梁一莫的調侃,想著自己的感情八字還沒有一撇,甚至那個呆呆的家夥連自己心裏所想都半點不清楚,心中更是鬱悶:“什麼愛河,連水都看不見一滴的,還細節你個鬼啊!”說罷就是重重的歎氣聲。
梁一莫誇張地回應著:“這世界上還有什麼事情能難倒我們程希言嗎?”
程希言聽到這句話,先是沉默了會兒,緊接著露出了她慣有的信心十足的微笑,抬頭看著梁一莫,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起身開始收拾碗筷到廚房。
迎新晚會定在了9月末,在軍訓結束的當天,所有節目均由非大一學生表演。作為學校的樂隊,尤其是蘇士辰這一門麵,每年的節目都是所有之中的亮點。樂隊的亮點除了成員是俊男美女之外,還有令人佩服的就是表演的曲目都是由成員們自己作詞作曲的,曲調清新,朗朗上口,是每個年級這些充滿著熱血的大學生們所喜愛的。這段時間,正值學習不太緊,周久諾跟其他幾個人都幾乎整日泡在琴房裏作詞作曲,每天隻是簡單的跟程希言彙報著自己在哪裏、在做什麼。程希言的學業剛剛起步,生活上幸好有媽媽之前明智的決定,提前幾個月的適應,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問題。每天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跟周久諾閑聊,而是將那份思念放在心底,想著之前訂過的機票,看著書桌上的日曆,一頁頁翻閱,白駒過隙,就總一天會是見到心裏那個她的日子。
有蘇士辰這大才子,再加上幾個誌同道合的人一起合作,曲子不消幾日便寫好了,是一首舒緩的,甚至略顯憂愁的情歌。最後的製作是這天晚上蘇士辰大功告成的,再自己校對了幾遍之後就逐一發到樂隊其他成員郵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