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野蠻搭檔(白螺)
楔子
VLS昨晚三人亮相為師妹助興,歌迷激情難抑險情頻出。
與“888情人”親密接觸,“冥使情人”冷孛成為LB手機代言人。
記者現場報道:VLS加盟SUD廣告戰略發布會。
VLS新歌MTV女主角大揭秘。
“天使情人”段慕昨晚被刺,為情?抑或是妒忌?
重詮經典名曲,VLS端木恪親自為新歌作詞。
藝辰公司為VLS冷靜分析,其最大缺陷是內部不穩定。
VLS如十一級台風刮向世界,世界巡回演唱會在緊急籌劃之中。
都是無情惹的禍,“撒旦情人”端木恪被MTV女主角緒雅年惠指控犯有強奸罪!
一曲“Mytruelovewithyouforever”萬人空巷,VLS廣告片酬狂漲1000倍。
端木恪在記者招待會上對指控犯有強奸罪閉口不談。
藝辰出麵為端木恪僻謠,VLS最新MTV中造型大曝光。
VLS簽名會的新聞連續報道。
段慕第376任情人曝光,天使再陷情海。
人氣飆升VLS,網上評比本年度夢中情人Top10,VLS三大情人名列前五名。
一夜激情,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緒雅年惠控告端木恪強奸罪不成立。
網上評論:VLS會如暴風一樣過去嗎?
……
隻不過是幾個月的時間,藝辰公司推出的VLS組合憑著一曲《Mytruelovewithyouforever》迅速走紅,無論是報刊、雜誌、網絡等各種媒體都充斥著他們的消息。當然,他們的成功原因其中不乏有藝辰公司對他們不惜重金的廣告影響,但最重要的是VLS組合中的三個男人,就像從傳說中走出來一樣,他們以驚人的勢力,強烈的情感攻勢,不可抵擋的個人魅力,震憾了所有的女人。
據調查,有85%的女人幻想著一種具有原始魅力的男人。所以,當VLS中的三個男人出現在舞台上的時候,所帶來的衝擊是可想而知的,因為他們正是這種男人。
撒旦情人——端木恪,貝斯手,作詞作曲,樂隊靈魂。性情暴烈,脾氣陰沉。
天使情人——段慕,吉他手兼鼓手,擅長西方打擊樂。開朗,有點花心。
冥使情人——冷孛,主唱兼薩克斯管。有著漂亮魔魅的雙眸,一向是冷酷的表情,神秘而深不可測。
秋日風冷。尤其是到了夜晚的時候。淡淡的夜幕降下來,陰冷的霧氣氤氳升起,到了明天早上,它們就會變成冰冷的霜,凝成一片。風吹過臉,濕濕的霧氣拂過,帶起臉上殘留的熱意。身上的熱意也隨著風一點點地被帶走。
小巷口的一個廣播中傳來娛樂台播放的節目聲,在VLS剛推出的以一曲新歌作為背景音樂中,主持人正評價著VLS的三個男人,同時接聽著不少少女少婦以及中年女人打來的電話,聽她們述說著她們的夢想和憧憬。
“他是最強的?”恰巧走過,聽到節目裏的女人的宣言,連遊漪嗤笑了一聲,緊了緊外衣,將衣領豎起,擋住吹過她臉上的冷風,“那是你吃飽喝足了才會想的!如果要你們工作加班到晚上十點半,你就什麼都不會想了。”女人,就是這樣的會幻想,整天想入非非。不像她,忙得像條狗,連發呆的時間都沒有。
秋天裏殘留至今的葉子落到了地上,在無人的街巷裏發了輕輕的簌簌聲,更加襯托了夜的寂靜。“嗯……”陰冷黑暗的小巷裏傳來一聲痛苦的呻吟。這是一條沒有多少人通過的小巷,尤其現在到了夜晚的十一點多了,深夜的夢幻和對情人的渴望也隻有在暖暖的被窩中才能柔柔地道來。
腳下的樹葉踩上去發出輕微的聲音。風吹過小巷,呼呼的風聲在耳邊回響,連遊漪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真冷啊!她搓著手,急急地走進漆黑的小巷。這條路她走了不止上百遍了。
“該……死……”小巷裏傳來一聲男人的咀咒聲。這聲音很弱,一點都不像是要罵人的語氣,聲音輕得也不太容易讓人聽見。
連遊漪側耳聽了一下,好像沒動靜,又繼續前行。
男人躺在地上,放棄地噓出一口氣,他已在這不知待了多長時間,看來不會有人來了。咦?是有人來了嗎?他好像聽到了腳步聲了……
電台裏的女人一個個打進電話來,討論好像進入白熱化了,不時地有語言的殘片傳過來。好熱鬧嗬……她聽著,加快了步伐。也許,當她有錢一點,有時間一點的時候,她也可能對現在她們爭論不休的什麼情人感興趣的。
手好像冷了起來,她把手放到嘴邊嗬嗬氣。再有一段不到五十米的路程就到她住的地方了,她望著前麵,快要到家了。到家後,她就可以為自己泡一杯熱呼呼的果珍,再洗個熱水澡……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男人本來有些輕鬆下來的臉色卻產生了變化,好像變得越來越……恐懼,是恐懼嗎?“不——”他用盡了最後的一點力氣,然而事實卻——
“叭——”的一聲,腳絆到了一個巨大的物體,她反應不及,重重地摔倒在地。
這個該死的女人!傳入鼻息的女性的體香已經告訴他,這個他原以為會救他的卻被他絆倒的是個女人。她被絆倒是活該,他有點壞心眼地想。
“真是倒黴!”反應遲鈍的連遊漪掙紮著站起,腳卻踩到一個軟軟的物體,重心不穩地再一次摔倒在地上。
“女……人……”他忍受著大腿上傳來的巨痛,“你……”
“有鬼啊——”耳邊突然傳來的聲音嚇了她一大跳,這一次,她的反應倒是格外的敏捷,她一下子跳了起來拔腿要跑。
“不——”男人呻吟了一聲,伸出手想抓住她。
“救命——救命啊——”腳踝被一隻憑空伸出來的大手抓住,連遊漪嚇得臉都白了,手條件反射地拍向那隻手,想把那隻手打掉,不想那隻手一翻,卻抓住了她的手。
“放開!放開我!”情急之下,她用腳踢著他的手,也踢到了自己的手,“你快放開我——”可惜那隻手死死地抓著她。
“唔!”男人終於出了一聲,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這個女人好狠毒!
這是在他陷入昏厥的前一刻腦中惟一的反應。
她逃出來了!心驚肉跳地開鎖衝進房內,她的手還在不停地發著抖,那個男人簡直像鬼一樣——她的雙眼不自覺地望到自己的手上。天!她驚呼一聲。黑紅色的血從她的手上滴下來,落到房間的地板上,剛才她手摸過的電燈開關、書桌上全都是血,淩亂的血跡觸目驚心,看起來好像謀殺現場。
他流血了嗎?
仿佛突然想起什麼,她抬起自己的腳,那兒,在她的褲腳的地方,也有一大片血跡。天哪!她該不會把那個男人踢死了吧。
不會的,不會的。她拍拍胸口讓自己冷靜下來。連遊漪啊連遊漪,那不是你的錯。首先,是他先絆倒你的,再說了,要不是他抓著你,你也不會踢他,還有,你踢他也不是很重嘛。
而且可能他本來就是要死了。他要死了嗎?
有人在拉他……
鼻息間飄過一絲淡淡的香氣,又是那股香氣。是她嗎?她回來幹什麼?毀屍滅跡嗎?
“喂,你沒事吧……”
“你怎麼了?”耳連依稀傳來她的聲音。
唔……柔柔的聲音飄進他的耳朵裏,這個女人的聲音還挺好聽的。如果不是她剛才叫得那麼慘,踢他踢得那麼狠的話,他……她在幹嗎!
“你真的死了嗎?”她摸索著想找他的脈搏。
本來還是半死不活的,但剛才被她一踢,他現在真的是離死不遠了。他在心裏苦笑著。
還好,他沒死。她鬆了一口氣。這種半夜被人打得快死的人,應該不是好人吧。是壞人嗎?為什麼會這樣呢?該不會是幫派裏的人吧。她歎了一口氣,拉起他的手,想扶他起來,卻引來他更大的呻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