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神色沉重的看著畫麵裏，黃天林他們之間的交談，忍不住歎了口氣，“這可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風雨欲來啊！”
如此的變故，雖然他已經早已預料，卻沒想到會這麼的快，無論那兩民密探是那些大佬會意之後派遣過來的，還是出自某些人的受益，都已經遠遠超出他的承受之外。
“看來這幾天零玩得太過火了，或者說，是我自己心生傲慢，漸漸肆無忌憚了起來！”感知到自己雖然沉重，卻沒有戰戰兢兢，反而躍躍欲試的心，陸遠漸漸明白了一件事！
為什麼電影裏的反派明明已經見證了主角的成長，卻仍然視而不見，無動於衷，繼續旁觀！
此刻他非常明白這點，自從有了超凡力量之後，自己已經無所畏懼，盡管明明自己也知道這很危險，但是每當感受著體內充盈的力量，心便不由自主的傲慢起來，俯視那些危險的始作俑者們，怎麼也升不起一絲殺意，反而不由自主的升起，一絲帶著點點蔑視的戲謔。
因為陸遠知道即使他們某一天的確能威脅到自己，但是他更自信以自己主神空間的主宰這一身份，以自己的這份力量，即便是從頭到尾都選擇袖手旁觀，但無形的差距已經足以讓他穩坐釣魚台。
——就如網中的魚兒，無論遊戲者如何掙紮，在主神空間的注視之下，他們都無處可逃。
“零，繼續看著他們罷！”陸遠轉頭把視線移開了前方那顯示遊戲者日常的屏幕。
“是的，宿主！”零一如既往，不帶任何感情的回答道。
陸遠一笑，讚道，“真是多虧了有你啊，零！”
“……”
零沒有回答，或許在它看來，這份讚揚不過是無意義之舉，在出現的毫秒之內，就已經被它的邏輯判斷係統過濾了吧。
陸遠無聊的想著，不過他心裏卻非常清楚，雖然有些事情，零不但對他沒有絲毫用處，反而容易幫倒忙，但是如果沒有零，隻能自己代管係統的話，或許主神空間還沒有開始，就已經崩潰了吧，就像一個程式，如果沒有經過無數次的試調，永遠都是bug倍出！
崩潰自然是其最後的結局，這點毋庸置疑！
然而如果撇開零，自己獨自試調主神空間，陸遠光是想想就不由打了個寒磣。
他隻是不甘於平凡而已，可不想為了完善主神空間而讓自己化為不知疲倦的機械，像零一樣拋棄肉體，不但在主神空間裏二十四小時待命，維護係統正常運作，還得實時監視遊戲者們的具體動向。
不過——陸遠也知道，即便有了零這個能解決大半問題的大幫手，自己也不能有絲毫的鬆懈，因為無論是越來越洶湧的現實暗流，還是每日以數以百計增量，不斷成長，不斷拉近彼此距離的遊戲者——這些無形之中的壓力都迫使他不斷前行，再也無法停留下來。
因為從迫不及待接受係統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沒有退路可行，而且主動接受這個命運的他，在動念的那一瞬間，就已經有了用生命麵對一切的覺悟。
想到這裏，陸遠不由嗤嗤笑了起來，心裏繞有興趣的想，“這樣一來，不是更有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