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石頭沒有標價,被有錢人看上,聰明的賣主,自然知道如何抬高價錢。
這個場地比之前販賣奴隸的場地精致許多,光滑可鑒的木地,淡雅可人的暗香,菱花窗,雕花展台,在門口嚴陣以待的護衛群,數個尖眼大嘴的波羅帝國寶石商人,充當解說以及陪伴的夥計。
能進這裏的人,必須是有錢人,隻不過,這有錢沒錢,也隻是賣主雇專人篩選,至於是否有窮酸混水摸魚溜進來看熱鬧或者懷著一些別的心思,這倒是隻有當事人心知肚明了。
九王爺指著雕刻著牡丹花的展台上一個盒子,“小美人,這顆綠的看起來還行。”
李憶滿雖對這些石頭的興趣不大,卻也盡心提意見,“小表姐,這塊太粗糙,綠得不純粹,沒有水頭。”
九王爺咬了咬銀牙,五皇姐家的死丫頭就是愛和他唱反調,九王爺輕聲詢問慕容嬌,“小美人,你覺得怎麼樣?”
慕容嬌隻看了眼,搖了搖頭,“小寶說得對。”
楚棱指著遠一些一顆黑得悠遠得似乎汩汩透水的成年男子大拇指大小的石頭,“小表姐,你看看那顆,和小寶妹妹的眼睛一樣,像是最甜的黑葡萄。”
李憶滿幾不可聞的顫了顫,冷冷地掃了楚棱一眼,楚棱毫無所感,隻將他的看法說得更詳細,“大小合適,還很光滑,小寶妹妹的眼睛也是……。”
李憶滿輕輕地呼了口氣,恬淡地彎起唇,“大寶哥哥,不要把我做例子。”這一年以來,她被這新冒出的小表姐死死地盯著眼睛看了不知多少次,她,她絕對不是害怕,是厭煩了,對,是厭煩了,現在,她又在盯著她的眼睛看了。
慕容嬌歉意、落寞又遺憾地撇開臉,“我去大寶指著的那塊看看。”
“這塊,還有那一塊藍的,以及之前那塊褐色的,我都要。”慕容嬌剛走近,一個穿著素白錦裙的纖細女子溫溫軟軟地對陪同她的夥計出了聲。
慕容嬌像是被蛇追趕般快速地緊抱著那塊裝著黑石的透明盒子,生怕被人搶走似的。
她回複了一貫的嬌蠻,對那個陪同白衣女子的夥計道,“喂,這塊我先看上,我要買。”
白衣女子微微皺眉,平心靜氣的和慕容嬌講道理,“這位姑娘,我之前說的三塊,是我早早看好,也和主事商量好價錢,你看,你到其他地方再選些合意的?”
慕容嬌諷笑,“早看好了,還擺出來,我看你是窮酸得買不起吧。”
白衣女子溫婉的麵容一閃訕色,說得仍舊很溫柔,“前幾日看好時手頭緊了些,今日我帶了足夠的銀錢。”
九王爺和李憶滿以及楚棱後一步走來,看到回複生氣的慕容嬌,九王爺嘴吊得老高,吩咐道,“天一,去給小美人搬過來。”
天一哪裏還要吩咐,九王爺命令還未下完,他就已經從慕容嬌手那接過手了,慕容嬌滿意地挑起唇,“給我小心些。”
九王爺摸摸慕容嬌的頭,“開心了?”
慕容嬌低低地“嗯”了聲,“老頭,我還要掙很多錢。”
九王爺怔了半晌,沒好氣道,“官窯已經全交給你了,你還嫌不夠?”
慕容嬌媚眼迷蒙,輕輕地搖頭,“不夠。”
九王爺敲了慕容嬌腦袋一個爆栗,“好了好了,我來想辦法,趕緊給我笑一個。”
慕容嬌紅唇緩緩揚起,“老頭,你老了,我會養你的。”
九王爺“哼”了聲,低聲咕噥,“個敗家玩意兒。”
慕容嬌媚眸微眯,“老頭,你剛剛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