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一章(1 / 1)

伴你一生(孟千尋)

我,沈天心。

像是含苞欲放的花蕾一般,靜待綻放,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芳香……

玫瑰初開,那麼的美豔動人,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芳香……

我出生於名門望族,但所謂“溫婉端莊”用於形容我似乎就有些不太符合常理。從小到大,爸媽難免會為我感到頭疼,或是在學校裏的“路見不平”,又或是在家裏的“頑劣不化”,足以讓他們抱怨半天。偏偏,當媽媽正拿著掃帚追著我滿園子跑時,爺爺總是奮不顧身的擋在我的身前,並且笑嘻嘻麵向我,說道:“天心,咱們看花去。”

雖說我有一顆好學向上的心,但卻不知為何,對於管理家族的企業毫無興趣,為此我感到十分的納悶,這怎麼就沒遺傳些爺爺或者爸爸的優良傳統?

爺爺在退休後,將集團全全交與爸爸管理,爸爸全身心的投入於工作於中,這難免讓媽媽感到一絲不滿,常常也會抱怨,說是爺爺給爸爸的壓力太大。

在年幼的我,總是喜歡一頭栽進爸爸的懷裏,向他詢問著:“這人家的小孩都是跟著爸爸姓,為什麼我是跟著媽媽姓呢?”緊接著,爸爸臉上的表情會顯得有些凝固,對於這個問題,他從來都是避而不談。漸漸的,我也開始明白了這其中的關聯。

爺爺曾經告誡過我,好好學習企業管理,說是不想讓沈氏集團改姓,可是爸爸已是自家人,難道還信不過不成?

然而,要說這日子過得如何,想必也能說是有滋有味了,有這真心付出的關愛伴隨著我成長,又怎能不樂的自在呢?

則其難過,也就在爺爺為了栽培我成為頂尖的企業接班人,將仍舊處於懵懵懂懂年紀的我送往國外就讀於企業管理學校的那一年了,說是讓身在異國的姑姑輔導於左右。在於年幼心理,可以說那時的心情就好比跌落到穀底一般,當年我也就十歲。

他,夏天皓。

我曾以為,我和他是幾輩子的世仇,可偏偏卻讓我們兩家成為了世交。給我起外號,揪我的小辮子,是他所洋洋得意的事,從那時起,我已是恨透了他。

說來倒也奇怪,我們家人對他竟出奇的好,尤其是爸爸,甚至連這名字中的‘天’字兩家都商量好起著,為此我也常向爺爺抱怨。

在我很小的時候,大家總是拿我和他定娃娃親的事在一旁咋咋呼呼的說笑著,我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聽到這事,卻也能哇哇大哭起來。事實上,根本就沒有定娃娃親這一回事,隻是大家在茶餘飯後所閑聊的玩笑話罷了。

我從小就好動,自然學說話,走路都比他要領先。可不知是他看不慣我好,還是夏爺爺在一旁煽風點火,他開口所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喊著我的名字,我這能說是在誇我麼?絕對不可能。

想著這小子的不好簡直就是數不勝數,但是他偶爾也會有心疼人的那一麵。

夏爺爺是一個比較喜歡田園風情的人,他的園子栽著一棵較大石榴樹。

那年,正值石榴紅的季節,我哭著鬧著說要上樹摘石榴,沒想到那小子竟然一本正經的說道,女孩子爬樹不雅觀,緊接著,他便三下五除二就跳到了樹上幫著我摘那又大又紅的石榴。結果在下來時腳跟沒有站穩,還給摔了一跤,落地時胳膊甩到了石頭,竟還流了不少血,我在一旁看著便嚎啕大哭起來,可沒想到他竟從容的說了句,“這摔的是我,你心疼什麼?”

不可否認,他不是為了耍帥。

此後,我倒還有感到有一絲的愧疚,也常會到夏家去看望他。直到不久後,他的傷漸漸痊愈,可夏爺爺竟還能笑著說:“這一摔不要緊,倒是把我們小天心的同情心都給抖落出來了。”那時聽著,倒也聽不出什麼端倪,便也就沒放在心上,單純以為,就是覺著有些對不起他罷了。

事後,沒想到,他反倒是變本加厲的欺負著我,嚷嚷著要我報答他的恩情。他倒也足夠誇張,爺爺時常都會告誡著我,‘施恩不圖報’,他倒是要‘滴水之恩,湧泉相報’了。這也就是摘個石榴,從他口中說出,就好比什麼天大的恩情似的。偏偏,兩家人就以為我們倆是單純的拌嘴,倒還覺得這事新鮮,也不忘閑聊一番。

出國那一天,我尤其討厭分別這個字眼,可最終卻隻能委屈接受如此的安排。可是夏天皓竟然奇跡般的沒有出現,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哈哈大笑的鼓掌著在一旁幸災樂禍麼?

然而,最後的最後,我尤其沒想到,他會是影響我一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