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你如何看待此事?”過了許久,東方城漸漸平靜下來,詢問冰羽婷。武功高強如他,心境自是遠超常人,竟然久久方能回身,可見此事非比尋常。
“天下”,雖然在九州之上鮮為人知,甚至聞所未聞,但他們卻是對其如雷貫耳,那超越時空的劍法,至今回想起來,都令他們心馳神往,為之瘋狂。
冰羽婷臉上滿是不可置信之色,顯然是還沒有從信件中的消息回過身來,聞言跳到東方城身邊,抓著他的手,激動地道:“長老,我不是在做夢吧?”
她欣喜若狂,舉手投足盡是懷春少女般的歡呼雀躍,哪還有半點魔教少主平時穩重冷漠的樣子。
東方城看著冰羽婷,深邃的眼中似乎有著一絲柔和一閃即逝,道:“這信鷹乃是從北方而來,我教在那隻有兩批人馬,乃是為伏擊墨沫而出。而今東方越已死,就隻剩下蘇凡,不管真假,聯係蘇凡詢問便知。”
“昨夜蘇凡曾來信告知在滄瀾驛。”聽東方城所說,冰羽婷慢慢平靜下來,往日睿智重新回歸,道,“我現在便出發前往滄瀾驛一帶,尋找蘇凡問明真相。”
說罷,冰羽婷快步離去。
“少主留步。”東方城道,“此事關乎我教未來,事關重大,我與少主一同前往。”
冰羽婷道:“沒有長老在此坐鎮,那儒家怎麼辦?”
東方城道:“進攻暫緩,儒家掌門孔淚曾的傷勢沒有二十天絕對無法痊愈,其餘各家援兵未到,他們斷然不敢貿然出擊,我們隻需將方外山團團圍住,不讓他們隨意進出即可。”
冰羽婷有些擔憂,道:“這樣行嗎?”
東方城眼中精光閃掠,道:“隻要你我行蹤不外泄,必然無憂。”
冰羽婷點頭,道:“如此便有勞長老了……”
東方城朝著冰羽婷行了一禮,道:“請少主稍待,我前去交代一下,免得下麵的人出差錯,令儒家逃脫,我教三年部署功虧一簣。”
冰羽婷點頭以示無妨。
時近中午,東方城將一切布置妥當,便與冰羽婷一身黑衣在誰也沒有察覺之下,潛出魔教駐地,施展輕功向北而去,不多時便出現在十裏之外的長亭邊,跨上早已準備好的快馬,一路絕塵,眨眼便消失在視線之外。
方外山下,魔教弟子依舊把儒家團團圍困,連一隻蒼蠅也飛不出來。
魔教東方一族年輕高手東方越身死的消息傳來,少主冰羽婷前往調查是何人所為,圍剿儒家一事交由長老東方城全權負責,隻待長老東方城出關之日,便是血洗儒家之時。
眾誌成城,其力崩雲。
魔教上下萬眾一心,默默地等待著這天到來。
魔教少主冰羽婷與東方城馬不停蹄,千裏奔襲,一路跋山涉水,風餐露宿,終於在三天之後來到滄瀾驛,進入驛館一看,除了滿地的屍體散發著陣陣屍臭以外,那裏還有蘇凡的蹤跡。
“少主暫且稍待,我先進去查探一番。”東方城道。
冰羽婷哪肯同意,關乎此事,哪怕是刀山火海也不能阻擋她的腳步,更何況隻是區區散發臭味的屍體,她打斷東方城的阻攔,一臉決絕往裏走去。
惡臭撲麵,聞之欲嘔。
冰羽婷握劍的手捂著鼻,對於屋內的臭味似是置若罔聞,盡管臉色蒼白,還是和東方城一起翻看著每一具屍體,生怕錯過任何的蛛絲馬跡。
足足翻看了一個時辰,冰羽婷對那是屍體散發出來的臭味幾乎都習以為常,隻是臉上那一抹凝重卻是始終沒有散去。
所有的屍體都是魔教的,從他們的身上的衣著與腰間的令牌便可看出。這些人,除了少數是被擊中死穴斃命之外,幾乎所有人都是被一劍封喉而死。
可見將他們擊殺之人武功之高!
“長老,你怎麼看?”冰羽婷看著滿地屍體問道。
東方城神色凝重,道:“從這些人身上的傷勢來看,出手者乃是一人。他的武功之高,遠遠超乎我等所能預料,與之交手,不出三百招,我必敗無疑。”
冰羽婷默然。
東方城接著道:“除卻有數幾人是被擊中死穴斃命之外,其餘者皆是被一劍封喉,傷口深達一寸,寬度卻是肉眼難辨,可見殺人者並不是用普通利劍。”
冰羽婷點了點頭,她也仔細觀看了那些傷口,卻時不是普通刀劍所能為,隻是她尚有一事不明,道:“那他用的是什麼兵器?”
東方城麵色有著說不出的凝重,道:“他沒有使用兵器,而是聚氣成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