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沒有男人像你這樣抱我了,讓我想起了我的初戀,謝謝你。”陳紅在張文懷中呆了許久才輕輕的推開了張文的雙手,破涕為笑道。
“你我同是天涯淪落人,我跟我弟弟很小就被我父母拋棄在孤兒院,我與弟弟相依為命,弟弟現在還在醫院昏迷未醒,我來這也是為了我弟弟的治療費,你弟弟現在治療好了嗎?”張文幫陳紅擦去了眼角的淚痕說道。
陳紅則是苦笑道:“好了,好的很啊!”
張文聽完很奇怪,陳紅為了弟弟治病甘願為娼,弟弟治療好了應該很高興,為什麼從陳紅嘴裏聽出的是一股恨意呢?
陳紅看見張文不解的神情,繼續說道:“我弟弟的病在治療費足夠的情況下沒過兩年就置好了,但是我還能變嗎?隻能繼續做著這個,隨著我弟弟年紀越來越大,他也知道了我是做什麼的,在我一次休假回村的時候在村口當著鄉親們的麵指著我說臭表子,不要臉。我父母也在旁邊,沒有一點阻攔的意思,我看見我父母的眼睛裏充滿了不屑,嗬嗬,那是我最後一次回村子,再回到城市裏越活越覺得沒意思,看到招聘誌願者的告示就去了,本來是準備拿了五百萬寄給父母和弟弟就自殺的,結果就來到這裏了。”
張文聽陳紅陳述完也明白為什麼之前那個大漢要打橙紅的時候橙陳紅一點都不害怕,原來陳紅已經有了輕生的念頭,繼而問道:“那你哭是因為我罵你不要臉嗎?”
“嗬嗬,不要臉我聽多了,你的眼睛和我弟弟很像,讓我想起了不願想起的事,不過照之前那個光頭佬所說這裏是個全新的世界,我也不想自殺了,我要在這裏開始我全新的生活!張文,如果你不嫌棄我,你願意和我在這裏一起生活嗎?”陳紅突然問道。
張文被陳紅這麼一問整個人都愣住了,從知道陳紅的遭遇後張文就對陳紅沒有一點瞧不起,反而很是尊敬,就算父母弟弟這樣對待她,她最後想的仍是自己的家人,陳紅職業的不光彩掩蓋不了她心靈的光彩,何謂情義,這就是情義!但是張文的內心還深埋著樸綠,抱歉的說道:“對不起,我不能接受你,但我不是因為你的過去,而是因為我已經有深愛的人了,雖然是曾經,但是我永遠都忘不了她。”
“喲喲,看不出你還挺深情的嘛,沒事,我也不急,反正這裏也就你我兩個人,我看到時候誰猴急。”陳紅再次壞笑著看著張文的褲襠,還挺了挺雙胸,得意的看著張文,卻忽然間滿臉驚恐猛地把張文推向一邊大喊一聲:“小心!”
張文毫無防備被陳紅一推摔倒在地上翻滾了幾個來回,待穩住身子後不解的想要問陳紅為什麼卻看到陳紅此時已被一直體型如轎車大小的白虎的一隻前爪按在了地上,胸腔整個已經凹陷了下去,鮮血從陳紅口中溢了出來,想要對張文說什麼卻說不出來,最後不甘的閉上了雙眼。
“不!”張文痛聲大喊,不明白為什麼陳紅要救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上天總是這樣戲弄人,陳紅剛要開始新的生活就要馬上結束他的生命。這個和自己認識不到一天的女人,雖然張文不是很了解她,可是因為他們有著相同的遭遇,張文不自覺的已經在她身上寄托了一份感情,是親情?友情?愛情?張文分不清楚,隻覺得心上被狠狠的割了一刀,很痛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