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島後傳來一陣雷鳴般的噴水聲,昂起一顆巨大的鱉頭,晃了晃又隱回島後——原來這小島竟然是一頭巨鱉。
衛寧頭一暈差點摔倒,姬行瑞關切的問道:“衛先生不舒服嗎?”
“它,它沉下去怎麼辦?”
“它不會沉的,衛先生可以放心。”言畢擊掌三聲,從船上上來兩名少女開始給眾人倒酒。
衛寧怕醉,但是一點都不喝又覺得不太好,於是小心翼翼抿了一點。這一抿讓他非常驚訝,這酒,雖然酒香濃鬱,卻一點都不醉人,就像有點酒味的飲料一樣,和現代的白酒不是一個濃度檔次。
酒過三巡,姬行瑞說道:“今日特地尋來好酒與諸位分享,但是光喝酒實在不夠盡興,不如行酒令?”衛寧有點意猶未盡,但是見大家都停了下來,也隻好放下酒杯。一聽要行酒令,認命的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這一杯下去,頭突然開始暈眩,之前喝的酒這時一起發作起來。
“這次先玩改字疊詩令如何?”一人提議道,姬行瑞點頭笑道:“就玩改字疊詩令吧!怎麼罰?”眾人皆鼓掌叫道:“不工整者罰一杯,不成者罰雙杯!”
衛寧扯扯旁邊一人衣袖問道:“什麼是改字疊詩令?”那人解釋道:“就是將古詩讀錯一字,另引一句詩解釋讀錯的緣由。”這是什麼?衛寧還沒問出口,從姬行瑞開始已經玩了起來。
姬行瑞:“少小離家老二回。”
眾:“為何不是老大?”
姬行瑞:“隻因,老、大、嫁、作、商、人、婦!哈哈~”
眾:“哈哈,好!下一個!”
姬行瑞左邊一人接下來念道:“舊時王榭堂前花。”
眾:“為何是花不是燕?”
那人不急不慢道:“隻因~紅燕自舊~花自開~”
眾:“哈哈,下一個!”
……
衛寧完全被鎮住,這裏會有唐詩?這裏到底是什麼年代?真正的問題是,就算自己知道這裏是什麼年代也不會玩這個啊!!!
很快酒令傳到衛寧這裏,衛寧無奈的被罰兩杯,這一下頭更暈了。
玩了兩輪改字疊詩令,又有人提議玩“春”字詩令。此令要求“春”字所在位置遞降,待到“春”字居第七個字後再從頭開始。
一人道:“春城無處不飛花。”
接下來一人道:“新春莫誤由人意。”
第三人道:“卻疑*在人家。”
“草木知春不久歸~”
……
衛寧在旁邊一人好心的幫助下躲過兩輪,第三輪的時候,有人揭穿衛寧作假,旁人愛莫能助的看著他,這杯酒喝定了。
侍女行到衛寧身邊就要倒酒,衛寧勉強推開酒杯苦笑道:“頭已經暈了,實在喝不了了!”
不管侍女怎麼勸酒,衛寧死活不依。
姬行瑞終於發話了:“衛先生真的不喝?”
衛寧醉眼朦朧的看去,姬行瑞正望著自己,嘴角含笑,臉上微有酡紅。
“不喝了。”衛寧賠笑道。
姬行瑞優雅的擊掌幾聲,一名家丁二話不說走到衛寧旁拖開侍女,一刀劃過她的脖子。
衛寧不敢置信的看著,剛才還活色聲香的女子此刻正倒在地上,渾身是血。她還沒死,喘著氣痛苦的顫抖。粘稠的血濺到臉上,滑到嘴角才記起來尖叫。
“來人,給衛先生倒酒壓驚。”姬行瑞若無其事的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其他人也一副沒看到的模樣談笑自如。
又有一名侍女端著酒壺走過來,衛寧看怪物一樣驚恐的瞪著那壺酒。
“先生,請喝酒。”
衛寧渾身發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侍女見衛寧半天不說話,慌了,哀求道:“先生,求求你……”話未說完,家丁又抓住她的肩膀用力向後拖開去。
“不要!!”衛寧終於反應過來,卻晚了……開口的同時,侍女已經捂著脖子倒下。
姬行瑞托腮道:“怎麼就沒個中用的,來人,倒酒!勸衛先生喝啊?”
倒下的侍女張著嘴,不停地撓著胸口和脖子,撓了一手的血。清亮的眸子一直盯著衛寧,直到完全斷氣,眼睛蒙上死灰色。
又有一名侍女端著酒壺走了過來。
“先生,請喝酒。”侍女眼裏滿是掩飾不助的驚慌。
他顫抖著看著姬行瑞,滾燙的淚珠灼傷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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