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竟然第一次,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的。

而那祭司,自緩緩地走出來,就一直盯著歐陽明月看著,所以,自然是看到了歐陽明月眼中的震感,那不是因為他的俊美的震撼,更像是一種激動與無法置信的感覺。

為什麼會這樣的呢?

究竟,這當中有著什麼呢?

沒有說什麼,江芷靈望向了歐陽明月,這個時候,她不說什麼,全憑歐陽明月自己看,他究竟打不打算找回父親,而這個祭司,究竟是他的父親還是親人呢?疑點重重,但是她知道,必須讓歐陽明月自己去決定的。

而這個時候,軒轅鳳單已經運功運到一半了,看到了眼前的一切,雖然也覺得疑惑,可是在運功的同時,卻不能夠分神的。

他是在練一種可以激發所有內力的武功,雖然會極重身體,卻能有生機的。

歐陽明月。江芷靈輕輕地叫道,望向了他。

歐陽明月微一頓,而後望向了她,淡淡一笑,這才轉頭望向了祭司:祭司,在二十年前,可曾去過中原?

問的話,十分輕十分輕,卻是讓那祭司臉上變了色:為何有此一問?那總是沉沉冷冷的聲音,在這一刻,竟然起了變化,不再是那麼一成不變的,而是變得有些激動。

你隻管回答。歐陽明月的聲音,忽然間變得幾分冷漠了起來,在看到祭司的激動時,他反而是沉靜了下來,也許,當中還帶著少許的憤怒。

的確,二十年前,我曾經去過一趟中原,那個時候,我還不是祭司,因為武學有成,所以想去中原曆練一番。他的聲音,幾分顫抖,當提起二十年前的事情的時候,不由地聲音中帶了幾分感歎。

那麼,當年在那中原,難道就沒有什麼是你想要去尋找的嗎?他的聲音,越來越憤怒,歐陽明月向來是一個冷清的人,而且有些隨性,極少有人看到他性情暴發的,永遠那一副無波無動的狀態,如此激動的聲音,卻還是第一次讓人聽到。

從這一來一回的幾句話中,江芷靈已經隱隱地感覺到了什麼了,看來,這一次的到來,歐陽明月也有收獲的。

那祭司,看來就是歐陽明月的父親了。

花憐雨,是你什麼人?那祭司,終於是問了出來了,聽著歐陽明月那樣的話,如果他還猜不出什麼來,那就是太笨了,而他並不是一個笨的人的。

聽到他的問話,歐陽明月隻是冷冷一笑:花憐雨,真慶幸,你還記得這個名字!我倒以為,祭司早已經忘記了這個名字了!

我怎麼會忘記呢?若說這一生,唯一能牽動我的,就是她了,沒想到,二十年了,本以為,一切都沉寂了,所有的思念,都將帶入黃土,此時卻是再一次聽到了希望了。祭司的聲音帶著一種傷感,讓人不凡地心也跟著他沉了下來了。

思念?既然思念,為何卻不曾去尋找呢?歐陽明月冷冷地說道,語帶不悅,對於這一個第一次見麵的父親,他說不出什麼感覺來。

本應該是激動的,可是他此時卻隻有憤怒,這個父親,他沒有盡過一天身為人父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