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後!奴婢不是故意的!求求你放過奴婢···”
“太皇太後···!”少女滿臉蒼白,眼淚直流,淒厲的哭聲令人發顫。
就在這時,一道清冽冷酷的聲音傳來,似是地獄惡魔的呼喊,似是九巔上神的質問。
“皇祖母,近來可好?”
暴君?!
“參加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連伏在地上的少女還沒緩過神,她一雙水汽朦朧的杏眸看著來人,隻見少年一身白色華裳,樣式簡單,袖口衣擺繡著離紋,紗衣外袍質地柔軟,一頭及腰墨發鬆鬆垮垮地束起,露出光潔瑩白的額頭,一張絕美的雌雄莫辨容顏令人迷醉,淺紫色發帶隨風舞動,整個人沐浴在陽光下,逆光而看,似是太陽之神,高大而不可直視,青絲飛揚,衣襟翻飛,飄飄若仙,遺世獨立。
“這丫頭犯了什麼死罪?皇祖母這般草芥人命不好吧。”千墨晗淡淡地看了地上呆愣的少女,視線直掃而過,最終停在婦人不動聲色的臉上。
太皇太後似乎沒有感受到那股怵人威壓,因為某人的意外到來,她鳳眸閃過意外,隨機沉入穀底,鎮定地拿起手邊的香茗輕啄,“皇上這是何意?這宮女是哀家的人,哀家想怎樣處置便怎樣處置,皇上連這個也要管?”
她古怪的語氣並沒有惹惱千墨晗,隻見千墨晗輕笑道: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凡事講究理,這理有理由,有理法,皇祖母身為陵墨國最尊貴的女人,不做這禮法的模範帶頭作用卻如此無法無天地隨意濫殺無辜,這很容易讓外人起疑心呢,這讓他們怎麼看待我們皇室,如何讓人尊敬我們並效忠我們?!再者,”
千墨晗隱晦地看了那個眼底洶湧澎湃的婦人,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弧度,“皇祖母如今常伴古佛,手上實在不宜沾染太多鮮血,這讓朕很懷疑當初的做法是否欠妥,所以,朕覺得皇祖母在靜心思修上應該更加投入專注,那些凡塵瑣事就無需太煩憂。”
“皇上說得極是,哀家近日確是太勞心勞力了。”太皇太後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那咬牙切齒卻極力隱忍的表情猙獰而陰暗。
“這丫頭倒看著不錯,可容朕要了去?”千墨晗漆黑的深沉眸子看不清情緒,隻是一如既往的平靜,死寂。
那不是要壞事嗎?這賤貨當是聽到了不少內幕,這要是問起來···
不過,那又如何?!即使她知道自己與那人有來往有勾結,她也不能拿她怎樣!畢竟,那廢物的兵力都在邊外駐守,而自己的兵力加上那人的兵力都是在暗中伺機待發,而那一天不久即將來臨,這廢物又能如何!就算現在撕破臉皮她也無畏,就要看對方是否有能力承擔後果了!
太皇太後眼珠微動,平靜道:
“當然,一個丫頭而已,皇上喜歡便要了吧。”
千墨晗早猜到如此,她暗自冷笑:
“皇祖母,今兒朕批閱奏折時可聽到了你這兒的一個奴婢與鄭總管嗆聲,生生把他氣得吐血,此時躺在床上生死不明,如此以下犯上的刁奴當好好懲罰才是,不然哪一天誰知她會不會對您不敬,您說呢皇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