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沒有朕的旨意不要隨便闖入梵清宮。”千墨晗看著麵前的人冷然說道。之前原主確實很愛鳳梵爵,不然也不會那麼縱容,那麼卑微的討好他,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既然現在她是現代來的一抹靈魂,很是詭異地重生了,那麼她就不希望再受原主的記憶,感情的影響或牽絆,她的責任,她會擔著,但,她是不可能勉強自己去接受任何人,或者去喜歡任何人。
冷情如她,若能遇上執手一生的人固然好,但,若無也沒有關係,反正愛情不是生活必需品,不是沒了它就活不下去。
默然轉身,她沒有多說一句話,害怕下一秒會露餡,畢竟,鳳梵爵實力不錯,對於之前老纏著他的暴君應該有些了解,若是變化得太明顯可能會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而且正值多事之秋,現在的她也沒有那個實力去應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鳳梵爵深深看了她一眼,隨即緩步離開,眼底閃過一抹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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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
滿朝文武百官手執玉牌,翹首張望著皇位上的空空如也,悉悉索索的討論聲此起彼伏,交談的內容無外乎那個暴君有沒有來上早朝,畢竟,已經兩個多月都沒有上朝,那些需要她下決策的方案堆積如山,有些民生問題更是緊急,可這暴君絲毫沒有露過麵,那些報上去的奏折都石沉大海了。
一些忠臣自然不願意看到這樣,而有些佞臣則巴不得暴君不來上早朝,因為每個人都害怕她一個不順眼就胡亂殺人,這並不是沒有前車之鑒,另一方麵,她不來上早朝就意味著不知道他們私底下的小動作,這樣也便於搜刮民脂民膏。
為了更好地確定暴君究竟來不來上朝,一些人終究是忍不住了。
“翎王,皇上今兒個還來嗎?”戶部尚書--淩方穹悄悄對著離他不遠的翎王千墨翎道。千墨翎是陵墨國的少年將軍,又是新一代的戰神,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從14歲起就隨鎮國大將軍獨孤天打仗,三年來立下不少軍功,為人鐵血,對於暴君的所作所為更是不滿,但,食君俸祿,為了保衛家國,他倒是很盡職盡責。
不怎麼和暴君相處,所以也沒見過暴君的專橫殘暴,一切都是道聽途說,可無風不起浪,話經過多人的重複複述,再加上那些鐵一般的事實,結果,他終是和暴君存在些許隔閡。
而,暴君又是個孤獨的小孩,狗不理的她從小就沒和哪個人好好相處過,心理扭曲也在所難免,對於那些所謂的親情親人,她雖然不喜,卻也不能拿他們如何,畢竟,她還隻是個傀儡皇帝!
對於千墨翎,這個大她兩歲的少年,她確實沒啥印象,倒也沒有厭惡,因為對方好歹沒做過傷害她的事,所以說,千墨翎在原主心裏還是有些分量,起碼是不敢輕易動的,緣於此,淩方穹才向他打探暴君的行蹤,不知怎麼的,今天他老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要降臨,是對他很不好的事,心頭突突地,那種不好的預感愈來愈強烈。
千墨翎劍眉深凝,冷冽道,“不知”。
無法,他隻能帶著這種不好預感定定站著。要是惹怒了這個煞星可沒好果子吃,這個年輕的戰神實力在少年裏可算得上天才級別呢。
而另一個人顯然在這種漫長等待裏很是不耐了,兵部侍郎藍瑛宇粗著聲問鳳梵爵,也許他會知道,因為暴君最寵鳳少是整個陵墨國上下皆知的事情,說不定他知道其中個所以然,要是暴君有什麼事或者說出了什麼事也提前知道,好讓他明白站在哪一邊。
沒想到一問就遭到鳳梵爵的無視,這可真讓人氣急,好歹他是兵部的龍頭老大,就算他是鳳族少主又怎樣,不過是流浪在外的少主,能不能在這個吃人的世界平安活下去還有待考察呢,哼,不過是暴君的********,有什麼資格看不起他!
似乎知道藍瑛宇暗地裏罵他,鳳梵爵冷冷看了他一眼,那裏麵的警告威脅意味十分明顯,像冰冷的雙手在狠狠掐著他的脖頸,窒息無比,他不由得駭然,快速低下頭不再招惹他。
就在眾人各有所思中,不知誰發覺了某個位置異常空了,他驚訝道,“歐陽丞相沒來嗎?!”
難道他沒來?可是即使知道暴君不來上早朝也是必須來的,因為他們並不確定什麼時候暴君來,要是被逮到不來上早朝估計滿門抄斬還算是輕的,一向謹慎的丞相這次怎麼····
還沒待他們深思,一聲尖銳卻難掩蒼老與疲憊的聲音傳來,“皇上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