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鈴鐺胡同鬧鬼(2)(1 / 3)

王川打通狗屎胡同和鈴鐺胡同,蓋了一大片房子,他又進了一套新設備,準備調嫂子來經營這個新廠。自那次三吊眼告訴王川小三偷偷摸摸尋尋覓覓看嫂子的隱私時,王川就知道這小子的老毛病又犯了,三歲至老,這小子小時候就看他姐姐的,摸他姐姐的,大了明知故犯,我送給他多少女人玩過,還這麼鬼迷心竅,看來是狗走到天邊也改不了吃屎。盡管看嫂子的隱私,嫂子也沒缺塊,可這事千萬不能告訴哥哥,他那麼一個敏感的人,是絕對的一夫一妻製呀。羊角畔上呂娜娜那樣緊追不舍,他東躲西藏,連手也沒摸人家一下,要讓我早三下五除二幹了,幹完呂娜娜白吃白挨,再和嫂子結婚,這事兩全其美,神不知鬼不覺的,我那個笨哥哥呀,真拿他沒辦法。王廣合在鄉裏時,原本想著調他到鄉裏當秘書,你看他一會要專升本,一會兒要專業對口,什麼專業對口,你不是搞政治的嘛,搞政治的就是對口吹,你騙我,我騙你,就像那電視劇《圍城》,圍來圍去都圍進去了,到頭來一網打盡。好,你王滿囤自視清高,隻好站幹岸吧,望穿秋水吧,但有什麼用呢,老年抱著一個比你還老的老婆回味,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嗎?籃子很多,水少之又少,魚就更少,再不下海,恐怕你連魚湯也喝不上了。先下手者為強,後下手者遭殃,這是板上釘釘的硬道理。摸著石頭過河,人們最欣賞的是第一個過河者,螃蟹好吃,鮮美無比,人們是敬佩第一個吃螃蟹的。吃別人嚼過的饃,永遠沒出息,我王川願做馬前卒。此時的劉雪嬌也成熟了,除了王川養著那麼個神秘的人物搞配方外,其他劉雪嬌都駕輕就熟。王川把三吊眼、小三等人留在舊廠子,雪嬌和技術員去了新廠子。新廠子蓋得像公寓一樣,雪嬌中午晚上可在那裏洗洗澡,休息休息。這廠子仍如從前一樣把關甚嚴,除小三常來常往,工人上下班外,閑人免進。天井裏依舊放著八口大缸,大缸裏養著鱉。王川自己單獨修了一個辦公室,偶爾進去坐坐。鱉精廠這攤家裏實際上扔給了技術員和嫂子,外麵交給小三。他王川已成立了暘穀集團總公司,黃婉兒掛名董事長,他是總經理。黃婉兒水餃已在冷藏廠加工出180個品種,是跟單接貨,皇帝的女兒不愁嫁,由黃婉兒負責遠銷韓國東南亞等地。暘穀山空氣好,已有些發福的王川多數在山上影視城裏的美式教堂辦公,養精蓄銳,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他把那座山挖空了,一層蓋了個地下商場兼停車場,他單獨辟出了一塊地方蓋了一棟別墅,裏麵有遊泳池和台球館。晚上王川時常攜九表妹去泳池裏遊泳,遊一會兒上岸躺在藤椅上,裹著雪白的浴巾,九表妹就用香腸一般油滑的手指給王川捶背弄肩,實施按摩。接受呂坤失敗的經驗和九表妹傳授的秘笈,王川是狡兔三窟,單就暘穀山上明裏暗裏就幾套房子,誰也不知道。大腹便便,氣喘籲籲的王廣合爬了數趟暘穀山,也不知王川的遊泳池在哪裏。按三吊眼的邏輯說,這叫大隱隱於市。王廣合逢人就說,王川這小子會使分身術,我見他也隻看個一鱗半爪的,想窺全豹很難呀。至於九表妹就更可望不可即,望眼欲穿了。如今的九表妹出落得渾身白得就像瓷一樣,閃著刺目耀眼的光,戴金穿銀,法國香水,愛爾蘭的細羊毛衫,意大利真絲,日本的和服,俄羅斯的乳罩,美國曼哈頓的內褲,小巧玲瓏的韓國麵膜,既能當褲子穿又能當襪子用的又綿又軟又有彈力的澳大利亞絲襪,琳琅滿目,把他們整個地下臥室擺得滿滿的,就那些瑞士阿爾卑斯山風幹的香草,把王川熏得天天打噴嚏。九表妹洗完澡後有單獨的磨腳石。據說那磨腳石,既能放電,又帶有磁性,這磨腳石來自地中海的某某小島上,在地中海沿岸被海浪打磨了上千年,後來被一個楚楚動人的少女撿到,經能工巧匠反複打磨冶煉,就到了東方美人九表妹那香腸一樣的手裏,把她那腳跟磨得圓實紅活,如鏡出匣中,嫩筍破土,新鮮爽亮,就衝那雙幾近不食人間煙火的秀腿和美腳,一個男人在她懷裏死上一百次也在所不辭。聽說那磨腳石,價值累萬,至於那些魚缸、魚盆、穿衣鏡、暖手盒、浴缸、腳踏、坐墊、背靠、鞋拖,全是從意大利進口的。對付女人,呂坤粗魯,沒有王川細膩。老道的王川發現有些女人是要經過時間淬煉,能否百煉鋼化為繞指柔,關鍵在男人。男人除了研究經商賺錢,就是研究女人,舍此別無他事。當然除此之外,王川還有一個愛好就是研究車,車也是女人,形影不離的女人。王川厭惡看書,覺著那都是無聊的文人隨心所欲,胡謅八扯的事。來了傳真都有九表妹念給他聽,聽著聽著有時就睡著了。一睡就沉過去,外麵拉響防空警報,他在地下室,傷不了半根猴毛。除了研究女人研究車,他喜歡讀圖,讀網上的裸圖,看書上的車款車型,有時也看幾頁航模,看那樣子,如果有錢,買架飛機,也未嚐不可。他覺著我們的老祖宗真聰明,發明了象形文字,後來就不聰明了,摻雜一些爾虞我詐、鉤心鬥角的東西,字越來越複雜,成了包袱,一看就想睡覺,讀圖多好呀,三歲孩子都可讀懂。挖地下室時,在一墓中挖出一幅古畫,完好如新,王川兒愛不釋手,視若瑰寶,可就是那上麵的字,王川就像看天書一樣,豎著看橫著看識不幾個,無奈找來師傅三吊眼,三吊眼勉強看懂了,說那是一張春宮圖,字裏行間教人一些功夫,你小子可千萬不要耽溺九表妹身上不能自拔呀。王川覺此圖甚好,就在這“春宮”上蓋起了別墅。那時的呂坤已判了十五年,縱然出來,也成強弩之末。看九表妹的眼神,王川就知道她死心塌地歸依了自己。但王川對女人一如既往,逢場作戲,借花獻佛,真真假假,虛虛實實,隻要女人像三月叫春的貓兒能圍著他轉就行了。舍不得兔子套不著狼,在女人身上他可揮金如土,一擲千金。他最怕女人山盟海誓地掉眼淚,他那顆冷而硬的心就像關上門閂,禁錮得比罐頭還嚴實,他覺著女人灑眼淚,就像貓兒尿尿,一陣兒,過這陣兒煙消雲散沒事兒一樣,所以一看九表妹掉眼淚,王川兒就轉彎抹角地出去鼓搗車。他地下室放了三輛車,其中一輛是賽車。他夜裏一睡不好,就從山上把賽車開出,沿青威公路狂奔不已,這時他身上隻穿著睡衣,睡眼惺忪。九表妹一聽王川開出了賽車,魂兒就衝到九霄雲外,要是深更半夜王川有個三長兩短,我這身玉體托付給誰呀,走了一個呂坤,再走一個王川兒,無影無落的,我好命苦呀。其實玉體生下來就是為男人看的、男人用的,沒有男人,誰去欣賞,時間久了,不成木乃伊了。一看王川要開賽車,九表妹就一絲不掛地從床上跳下,雙手緊緊摟住王川,喃喃地說,我不哭了,不求你結婚了。對付女人,王川真有一套,他從來不打不罵,不聲色俱厲,隻弄一些怪點怪招,專門抓女人那顆脆弱的心,是綱舉目張,一抓就靈。有時在外麵幹了一件壞事,良心上發現,回家就像一隻偷腥的貓兒一樣,幫著九表妹磨磨腳,一會良心就睡了。九表妹反覺著王川兒真是粗中有細,越來越好了,十個呂坤也不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