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我嗎？”他問的時候聲音很小心，我知道他在害怕，害怕恨嗎？
“不恨，但我絕對不想再看到你，再和你說話，這讓我痛苦！”
“你該恨我的，我雖然知道這些都是應該，對誰這份恨都不為過，但我還是希望你可以開心一點，為了自己，快樂一點。”
“這，都是我自己的事。”
“我知道，我是真心的……”
今晚真的很熱鬧，連阿朵都來了，我知道她誤會了，可我不想去解釋，不想牽扯到某些名詞，所以放肆的任她用受傷的眼神看著我們。
“我原以為……看來我錯了……”她開始語無倫次了，她的心裏一定對我和小念都很失望。
“阿朵，你誤會了，我……”小念站起來試圖解釋，可他好像知道我並不希望他說什麼，他隻能為難的看著阿朵，試圖讓阿朵信任。
我掙紮著站起來，“送阿朵回去。”
“你的腳？”
我一拐拐的走著，不再管他們，就像這一切都和我無關一樣，就像每一步都是走出這個世界一樣。
就像是一陣風一樣把我卷起來，我能看到他們錯愕的眼神，阿朵的淚還凝結在臉上，我朝她笑了，她或許也可以不那麼怨我了，因為我笑著圈著這個男人的脖子。
“你終究還是來了。”
我知道自己贏了，可是心裏的歡愉隻有那麼一點點，贏了隻能證明他對我還是有感情的，可我已經開始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了，我開始慌了。
他不會放下我的，可是這樣的路我們能走多遠呢？
“果果，以後不可以這麼任性了，剛才我並不是生你的氣，我說過的，永遠不會生你的氣……”他在安撫我嗎？他難道看出來我的不安了？
我都快要忘記了，他允諾過永遠不生氣的。
“不累嗎？”抱著這樣的我，還要背著那麼多許下的諾言，或許我都忘記了他還在遵守的諾言。
“不累，有所背負的感覺，是幸福的。”
“等我腳好了，也讓我背你一次吧？”
“不用了，隻要你還讓我這樣抱著你走下去我就很滿足了，”他朝我笑著，“果果，你今天很漂亮。”
“嗯？”
“這是本來想說的。”他嗬嗬的笑著，我感覺他一定發生了什麼，一定有我不知道的事。
“阿鐵，蕭蕭呢？”
“她在那裏的一所小學教書，孩子們都很喜歡她。”
我沒有問她為什麼沒有一起回來，隻要活著蕭蕭就一直在追尋幸福的路上。
“到底為什麼回來？還會走嗎？”
“小念的事，你已經知道了？”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看來他是故意隱瞞小念的事的，我點點頭。
“果果不是一個心懷恨意的人……”
我怔怔的看著他，能給的隻有一抹苦笑，怎麼能告訴他，果果是個隻有靠恨活下去的傀儡，因為沒有愛的血液。
布萊恩在家門口等我，聽說等了一晚。
阿鐵不知道我搬出來住了，把我送回了爸爸那裏。
第二天，報紙上很平靜。
很久沒有在家裏吃早餐了，爸爸現在的早餐都是福嬸打理，爸爸老家來的，做的飯菜我吃過一次，很濃的家鄉風味。
“小姐，早餐還合你的胃口嗎？不喜歡我再做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