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意外的是他沒有拒絕我的邀請,而且把我帶到一家很精致的小酒吧,他應該是這裏的常客,有個穿著很民族風的女人招待我們,她應該是這裏的老板娘,好像和他很熟。
“你是葉果果……”見到我她好像有點意外,看了一眼白騰好像在問他為什麼會帶我來這裏,我覺得自己在這裏應該存在了很久。
“按老樣子吧。”白騰果然是個不解風情的男人,每次話都這麼少,我在一旁也不方便多說什麼。
老板娘不一會兒端了好多酒來,說實話我不太會喝酒,看到那麼多叫不上名的酒還是嚇了一跳,我用懷疑的眼神看了白騰一眼,“原來你是酒鬼啊。”
估計老板娘是看到我一臉鄙視了,她應該是代替那個寡言的男人解釋的,“他是要調酒給你喝,我是這裏的老板他們都喊我瘋姐,瘋子的瘋。其實等你到這裏來已經好久了。”
我能聽得懂她的話卻不能完全理解,“或許我們以前認識……”
“這裏的人誰不認識你……你的故事街知巷聞。”
隻留下這句話,我喜歡她那頭秀麗的長發,尤其是散落在肩上的時候。
白騰調酒沒有太多花俏的動作,我和瘋姐聊幾句他都調好了,“動作挺快啊,經常調?我不是第一個喝的女人了吧?”女人的虛榮心驅使我希望聽到一個答案,可他沒有給出,真是沉默的男人。
“名字?”我是指酒的。
“沒有名字,這杯酒隻是難過的時候想喝完這裏所有的酒,可理智卻不允許,所以每樣取那麼一點……就是這杯酒了。”
聽他說的話我竟然覺得有點心痛,終於知道為什麼他不經常開口了,每句話都關於悲傷。
我小口嚐了一下,澀……卻想再喝一點。
沒有再說什麼我隻是慢慢的喝著,那個瘋姐拿著吉他走到酒吧中間,輕輕的撥動琴弦,她不時的看向我,我知道那是送給我的歌,我聽不懂歌詞卻聽得出那歌裏的苦澀期盼之情,難道他們也在為我難受,也以為失去韓仲均我的心是苦澀的?
這個世界什麼時候可以理解我一點?
白騰不願為我調第二杯,我說我要會公司,他送我。
離開時我回頭看了一眼那酒吧的名字——“半天涯”。
我突然發現別人結婚的前一天最忙的是我。
白騰在公司對麵的街邊把我放了下來,如果不是分開的這麼幹脆我還以為這小子曾經暗戀我呢,晃晃悠悠的我來到公司大廳,卻意外見到了一個人。
“小念?現在已經晚上了……你怎麼在這裏?”
“我不是一個人來的,”他指指不遠處沙發上躺著的阿朵,“阿朵買了你最喜歡的點心。”
看來他們等了很久,阿朵已經睡著了,身上還披著小念的大衣。
“不冷嗎?”
回答我的是一個噴嚏。阿朵也醒了。
“葉姐,你回來啦……”那個女孩還懵裏懵懂的揉著眼睛。
我上前把她身上的大衣拿下來,本來想給小念披上了,才發現我和他之間還存在著嚴重的距離,身高距離。
“快披上吧,跟我上去喝杯熱茶。”我看到阿朵的手裏一直緊緊的提著彩味軒的袋子心裏暖暖的,“你這個丫頭……”
他們還是第一次來我的辦公室。
“葉姐,你這裏好大哦,和白大哥的差不多。”
“辦公室不是大就好的,”我遞給他們茶,“你們今天不好好約會跑來這裏幹什麼?”
我提到約會,阿朵那丫頭還不好意思,小念卻一直看著我不說話,“小念,你不舒服嗎?”
“葉姐,我快要畢業實習了,能來你們這裏嗎?”
“原來你要我買葉姐喜歡的糕點是因為這個啊,葉姐,他居心不良。”
阿朵的話一聽就是笑話,我知道小念在學校成績不錯,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會主動和我提這件事,但從各方麵考慮我都應該答應的。
“那要看糕點味道怎麼樣。”
他們在我的辦公室沒有呆多久,走得時候總覺得小念有話跟我說,但是始終他也沒開口,我沒有故意去問,因為我總覺得知道的越少越好。
倒是阿朵走得時候眼眶濕濕的,憋了半天抱著我,“果果姐……”她很少這麼喊我,我還真擔心這兩個孩子有什麼事。
“阿朵,到底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在這個節骨眼上我沒有想到我的前未婚夫竟然出現了,更沒有想到小念竟然會出拳打他,我嚇了一跳,小念出手應該不輕,韓仲均明天一定是掛著彩做新郎了。
“小念,你在幹什麼?”我還是要裝得淑女一點的,韓仲均看了我一眼好像在問我,“這下得意了吧?”我不否認我的嘴角還是有那麼一絲笑意的。
“你這個花花公子,哥哥說你是好人才放心走的,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果果姐!”
阿朵也衝上去錘了幾下子,韓仲均就那樣直直的站著,他看我的眼神那樣無辜,還有點無奈,我也不知道為了什麼站在就突然沒了表情,眼前這場就像是與我無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