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輕寒湊過身子,“小花兒,你把你頭上的鬥笠摘下來,我就告訴你,如何?”
帝籽殤剛想轉移陣地,卻被他一聲“小花兒”給嚇呆了,一時間也忘了轉移陣地這碼子事兒。
小花兒……靠,不是說好了叫我“無華”為什麼一眨眼就變成了“小花兒”了?雪輕寒這貨是耳朵出問題了,還是腦子出問題了?“無華”跟“小花兒”,你特麼的也差太多了吧?!
見她沒反應,雪輕寒又湊近了一分,“小花兒,如何呀?”
帝籽殤被他喚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隨即她抗議道:“雪輕寒,咱們還沒有熟悉到這麼親密的地步吧?!”
雪輕寒聞言眉梢一挑,“小花兒,那你把鬥笠摘下來我就不這麼叫你了好不好?”
帝籽殤一本正經的拒絕他,“不好。”
他的眉挑得更高了,“不好?哦,看來你覺得‘小花兒’這個稱呼很好。嗯,我也是這麼覺得的。是不是呀,小花兒——”
帝籽殤一聽他這拖了長音的叫喚,隻得立馬乖乖地繳械投降,“你閉嘴你閉嘴,我摘了鬥笠還不行?”
所以後來帝籽殤向別人介紹她跟雪輕寒那一段驚天地泣鬼神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風(nue)流(lian)韻(qing)事(shen)的時候,總會加上這麼一句,“聽清楚了,當時我可是拒絕的。”的話。
當然這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
雪輕寒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一雙含笑的桃花眼緊緊的盯著她。
帝籽殤小小的手伸到鬥笠的笠沿上,輕輕地把它從頭上拿下來。
雪輕寒呆了呆,立刻被她萌出一臉血來。
一張還沒有巴掌大的小臉水水嫩嫩的,額前齊眉的細碎劉海隨著馬車的微微顛簸而輕輕拂動。一雙清澈的眼睛霧蒙蒙的,明顯地帶著控訴的意味。殷紅的嘴唇向下彎著,明白的透著不高興。雙頰粉粉嫩嫩,仿佛一掐就能掐出水來。整張臉上清清楚楚地寫著三個大字:不!樂!意!
靠,簡直能把人的心給萌化了好嘛?!
雪輕寒挑高了眉,笑著道:“小花兒,沒想到你長得這麼軟萌軟萌的呀!”
帝籽殤瞪了他一眼,“不是說好了,隻要我把鬥笠摘下來,你就不再叫我‘小花兒’的嘛?”
雖說是瞪,可是配上她這張軟萌的臉,在雪輕寒眼裏並沒有多大的威懾力,看起來反而愈發可愛了。埋怨的話配上她稚嫩的小聲音,簡直要把雪輕寒的心給萌化了。
雪輕寒再次被她萌出一臉血來。
他很沒節操的笑道:“小花兒,你難道不知道,有些時候有的人的話是不能新的麼?”
帝籽殤白了他一眼,“大騙子。”
雪輕寒又笑,背後仿佛長著一條狐狸尾巴,“誰讓你長了一張容易被騙的臉呢?不騙你還能騙誰?“
然而當時的帝籽殤並沒有想到,這段對話在很久以後,會成為某坨無節操無下限的東西無數次把她騙到床上,這樣那樣,那樣這樣之後,怎麼說都亙古不變的對白。
帝籽殤每次都會在說完之後發現,這對白好像在哪聽過。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而且,現在也不是談論這種少兒不宜的戲碼的時候。